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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不是?几包毒鼠强干掉第一波进村的鬼子,再来几个挑事闹架的痞子无赖,又干掉一波。
最后剩了个皇军,随便弄几条蛇丢进皇军的大裤裆里,一根手指头都不用动就给解决了。
这帮人特么的咋就不去当八路呢?真是生错了年代。
这也就算了,对一个不识字的文盲去解释法律?天……毕文杰感觉这比登天还难。
这件案子,和马招弟是有关系的,再加上她和陈磊的关系又是干亲,她们过来,比较好说。
毕竟,警察都说话了,他们再闹也都没啥意思了。
招弟和陈磊对视了一眼,二人眼神一交换,都知道是啥事儿。
看招弟进来,毕文杰赶紧给挪了个凳子坐在院子里,一颗一百瓦的日光灯,就挂在树杈上,把整个大队院子照的通透。
马建军蹲在一旁愁闷烟,他本身都不想来的,嫌丢人,毕竟闺女……哎……伤风败俗的让他这个当老子的出了门都不敢抬头。
可眼下,他马建国还是起来了,他不是娘们,可以胡搅蛮缠,其实有些事儿已经尘埃落定了,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就是心里头不是滋味,毕竟闺女是自己的亲闺女。
“陈磊,你来的正好,给说说吧,我这是累掉了蛋也说不明白!”
毕文杰一高材生,在这恶水刁民的刘洼子村,也弄得老态横秋的,整个人也没了之前那浓厚的书香之气。
因为书香之气在这屁山沟沟里,根本不好使。
“建军叔!”陈磊彬彬有礼的掏了一根烟递了过去,这也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交流。
根本不用说话,接过烟,就知道对方要和他这个当家做主的男人说道说道。
二人走开了几步,陈磊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边,说的马建军整个过程一会儿瞪眼,一会儿不可思议的看着陈磊,而后,讲到该负责的法律承担时,他哑口无言。
“让……让陈磊同志看笑话了!”
马建军的老脸跟贴了一层烙饼似的,又硬又烫,根本无处可放。
“招弟,要说俺闺女犯了法,难道你不犯法?别以为俺不知道,玉华都说了,你……”
宋英气势高涨,昨天,她们低声下气才说通狱警,见了一面女儿,她啥都知道了。
可义愤填膺的说着,好像忘词了,当下想起来才接上:
“你打俺闺女的脸,听说了,那是不行的,要是真犯了法,自有公家的人处理,你算哪根葱?你凭啥打俺闺女?把俺闺女都打残废了,不能走路了,你……你凭啥!”
说着,宋英就哭了,上去就推了一把马招弟,招弟被推得身子晃了晃,却没有任何不耐烦。
她面容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疯婆子:
“大娘,我能喊你一声大娘,是看在我爸的面儿上,你自己掰着手指头算算,马玉华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儿?我打她?是啊,我是打了她,还打残废了,怎么了?我正当防卫,谁叫她要打我的?就比如……”
“啪!”
招弟一巴掌抽上去,不过这次用的是手心:
“你会还手的吧!”
这一巴掌,特别响亮,把不远处说话的陈磊和马建军都给吸引了注意力,毕文杰也愣了。
“你……你算什么东西?你竟然连俺都打?”
宋英被打愣了,当下眼瞅着那眼珠子一转,充满狠劲儿就扑上去,足有一股,打不赢,咬都得咬一口的狠劲。
“够了!”马建军自从去了媳妇娘家住,一直低声下气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这是他自从那以后第一次对着自己媳妇儿吼。
吼了一声还不算,掐灭烟头快步上前,一把拽住婆娘的头发,给扯到了一旁:
“你闹够了没有?玉华变成这样是她咎由自取的,你要是从小不惯着她,会学坏?”
马建军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痛心疾首,每次都是婆娘拦着,他护着,他早知道自己女儿会走上这条路,他打小就严惩。
宋英被自己男人揪着头发往后扯,心里有诸多的委屈,可当下,却好像被男人说中了要害,捂着脸蹲在地上哭的像个孩子。
招弟想说,他的心毫无波澜吗?
……
月朗星稀,陈磊抬头看了看月光对身边的波澜不惊的招弟说道:
“我以为你还会念及旧情!”
招弟突然笑了,深吸了一口气,今天的月亮好圆:
“人总会成长的啊,一次两次不知趣的人,干嘛谈感情?那不是侮辱了情分这东西吗!”
陈磊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丫头:“那我呢?要是有一天,我做了伤害你的事情,你会放过我吗?”
招弟有些诧异,为什么问这个可悲的问题:
“会的!”
毫无疑问,因为招弟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对她好她知道,心里都记得,当然,对她有所伤害的人,她一定会“记得”。
“那太好了,我可以肆无忌惮的犯罪了!”
陈磊突然爽朗一笑,不着痕迹的抬手打在招弟的肩头,就像搂着自己妹妹一样自然,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自然。
好像早就把这丫头当成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了。
“犯罪?你这不是执法犯法吗?”招弟也并没有觉得被他勾着肩膀走路会别扭。
“那得看犯的什么法!”
陈磊的脚步突然顿住,不着痕迹的双手按在招弟的肩头,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手掌顺着丫头的脊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