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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其他的四个人都纷纷看向了跪在中间的那位。
这已经很明显了,四个人把中间的那位给卖了。
而他只能又快又重的跪着磕着头,希望能够他们能够看到自己可怜的模样,绕过自己一命。
脑门嘭嘭嘭的砸着水泥地,而水泥地上留下一抹猩红。
但就算他在卖力,脑袋磕破了,甚至脑经崩裂而出,茶苦都不会看他一眼,更别提对他心生怜悯了。
“霍爷爷,借您一把刀使使!”
霍老疑惑的看了眼茶苦,不知道十岁的茶苦想干什么!虽然茶苦的语气异常的平静,但从他的看到眼神中看到了满是杀人的**。
霍老从身后的一名士兵腰间熟练的抽里一把刺刀,递给了茶苦。
茶苦接过刺刀,又转手扔在了那位杀死他父母的人面前。
“捡起来!”
那位杀死茶苦父母的人,他抬起头看了看茶苦,又转头看了看霍老。
“看什么看,让你捡起来听见没。”
说着,霍老一脚就踹向了他的背部,而他顺势往前一趴,门牙头磕掉了两颗,此刻一嘴的鲜血往外流着,但他却不敢有丝毫擦拭的动作。
只能颤颤巍巍的捡起躺在地上的那把刺刀。
“你们五个只能活一个!”
茶苦又说了一句,然不等众人反映,茶苦就先行走了出去。
霍老和众位爷爷们,还有身后的士兵也跟了出去。
众人都退了出去,咔嚓一声,房门上锁的声音。
房间内只留下那五名流氓依旧跪在那。
他愣愣的看着手里的刺刀,又抬头看了看平日里一起喝酒泡妞的朋友。
然正当他犹豫之际,其中一名相对瘦小的男子,咬着牙扑了上去,抢夺他手里的刺刀。
此时茶苦和众人就站在门外,听着里面摸爬滚打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声的惨叫声。
二十分钟之后,声音消失了。
茶苦率先就要走进去,然被霍老拦住了。
“茶苦,我先进去吧!”
“不用了霍爷爷,不用担心。”
另霍老没想到的是,年仅十岁的茶苦,竟然明白他的意思。
而霍老的意思很简单,五个人不出意外的话,会有一个人还活着,霍老担心活着的人对茶苦怀恨在心,当茶苦先开门走进去的时候,会拼死反击伤了茶苦就不好了。
虽然茶苦最终还是先走了进去,但霍老却是紧跟着茶苦身侧,如果有突发事件,他随时做出反映。
不过,霍老是多虑了。
当茶苦走进屋内的时候整个房间可以说是破碎不堪,到处都是碎掉的桌椅板凳和碗筷。
而他们五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有的捂着自己肚子不动的,有的捂着自己的脖子不动的,甚至还有被开膛破肚的,鲜血和肠子流淌了一地。
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然小小的茶苦似乎没有闻到丝毫,眼睛里只有躺在地上的那位将死之人。
而那个将死之人,只见出气多进气少,眼看就没了命。
“把他送进医院吧!生死由命!”
茶苦又开口了。
这次霍老却是明白了茶苦的用意,深感欣慰。
原因无他,留下一个活着的人,最起码不会让霍老难做,虽说这些人不是茶苦亲自杀死的,但也算是间接的,如果五个人都死了,虽说霍老能够扛得住压力,但并不值得。
不过“生死由命”这四个字,却让霍老震惊,小小的年纪怎么知道这四个字的分量。
然而在茶苦的心里,却有另外一层打算,自己住在‘东大院’是靠着父母的关系,此刻父母已经不再了,自己怎么还能住在这呢?从这一刻开始在茶苦的心里就已经和霍老包括‘东大院’划了界限。
从此茶苦无论见到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更有甚者,霍老曾经个把月没有听到茶苦说过话。
每次就是吃饭上学放学吃饭写作业洗澡睡觉,让霍老很是担心,直到茶苦十八岁的时候,高中毕业之后,决定大学不考了,要去赚钱报答这多年来霍老等人对他们家的照顾。
茶苦执拗,无论霍老怎么说,茶苦都是一再坚持要去赚钱还给霍老,就连继承他父亲的工作做厨师,铁饭碗的行业,都被茶苦拒绝了,霍老么有办法,只有妥协,就由着他去做。
但霍老约茶苦约定,不可走远而且还要随时来看望霍老,至此才告一段落。
后来,茶苦打了几份工,换了几份工,以茶苦的性格到哪里都干不长,以至于在茶苦二十岁的时候,选择自己创业,捡破烂。
还别说,茶苦淘来的破旧三轮车,还挺好用,就是刹车不太好,以至于茶苦的鞋子底是加厚的料,不然用不了多久就得换新的。
虽说这两年茶苦经常来看霍老,但是时间间隔的越来越长,但这两年的茶苦,已经不像当年那样,总是拒绝与外界联系,但也经常冷冰冰的样子。
“怪不得变成这样,原来他也是个苦命的人。”
“你可别被他的外表骗了,没人的时候他是一言不发,但是有的时候却又是个特别逗比的一个人。”
两个人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然而在招弟的心里却觉得,一个受过太大的伤的人,要么消沉要么化悲伤为动力,要么就是想茶苦这样的,在人后低沉,在人前笑呵呵的来隐藏自己内心的伤疤。
往往这种人的自尊心都比较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