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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ang……duang……duang……。”
放学的铃声响起,当招准备去三年级接自己的滴滴马宝珠放学的时候,马宝珠整撇着嘴站在三年级教室的门前。
当马宝珠看到招弟的时候,随着马宝珠朝招弟跑过来左摇右晃险些掉在地上。
“呜哇……。”
马宝珠一股脑的栽进了招弟的怀里,撞了个满怀,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
“宝珠,咋的了?”
“呜……呜……。”
无论招弟怎么问,马宝珠就是哭着不说话。
“走吧先回家!”
招弟看着大伙都从各自的教室中奔跑出去,没多久各自的教室都被最后一位出来的学生锁上了门。
马宝珠低着脑袋,一只小手被招弟牵着,只是已经没有刚才那种撕心裂肺的声音了。
“宝珠,咋回事?是不是有同学欺负你, 你告诉姐,姐帮你揍他。”
招弟故作凶样的说道。
“姐,我跟你说,你别告诉俺妈。”
马宝珠犹豫再三,还是准备说了出来。
“好,你告诉我,我不告诉俺妈。”
招弟点了点头回答道。
只见马宝珠的鼻涕又流了出来,而不自知。
此刻马宝珠吸了两下鼻涕,眼角的上泪险些又要流了出来。
“老师揍我!”
马宝珠说完这句话,似乎想到了当时被老师敲了三下头的场景,又开始哭了起来,而那长长的鼻涕又流了出来。
“老师为啥揍你。”
招弟心想道,“老师不会无缘无故揍学生的,肯定是马宝珠做错啥事。”
“是……是……。”
马宝珠不知不觉又吸了两口鼻涕,磕磕巴巴的始终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然而这件事招弟却放在了心上,即使中午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招弟也没有将此事说与父母听。
知道下午再去上课的时候,招弟找到那位老师才知道,原来三年级的时候已经学习了除法。
除于和被除,马宝珠始终分不清楚,长长列竖法计算的时候,括号内和括号外始终搞反,十道数学题目,只对了两道。
所以老师才敲了马宝珠三下脑袋瓜子。
知道了事情是始末,下午放学的时候,马招弟着重的教了马宝珠除法,但具体说了什么马招弟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马宝珠一直都没有学会,直到很久以后,除于和被初始终搞不清楚。
周末,马宝珠正在大门前玩耍,路过的一位叔叔看到马宝珠那长长的鼻涕,开了句玩笑:
“宝珠,细粉多少钱一斤?”
傻里傻愣的马宝珠,一脸懵逼的看着脚不停歇的那位叔叔,然而这还不算,马宝珠还吸了吸鼻涕。
招弟始终不知道,小男孩的鼻涕为什么这么多?
自己像马宝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每天带着两串鼻涕满村跑,即使同龄人也没有几个像马宝珠这样的,要是说尿床这件事,同龄人中也不是没有。
这一天又是一次周末,照例,马宝珠又尿床了,而招弟的母亲已经早早的跟着马建国去种下新的稻子了,留着招弟看着马宝珠待在家里,并在中午的时候做好饭给送到地里去。
这一次,是马招弟来帮马宝珠收拾床单,同样的招弟照例把床单挂在了晾衣绳上面,只是这一次并没有挂在院内,而是挂在了门口。
即使马宝珠千不甘万不愿的,招弟还是挂在了外面。
可不巧的是,那位之前问马宝珠‘细粉’多少钱一斤的那位叔叔,又从招弟家门前路过,看到招弟正在晒床单,而马宝珠还招弟的身后不断的拉扯的招弟的衣角,都快哭了。
“呦!这时宝珠画的地图吧?哪国的地图啊?”
马宝珠这一刻,因为自尊心受创,哭的稀里哗啦的,招弟怎么哄都没用。
“下次再尿床,我就把你的床单挂到学校去。” 招弟故作凶状的说道。
然而这句话立刻把马宝珠震住了,从这天开始马宝珠从来没有尿过床,不得不说有时候铁腕手段还是能够解决问题的。
这种日子,又过了两个多月,自霜降以来,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此时已经入冬。
招弟和马宝珠,穿着招弟的母亲亲手打的毛衣,外面套着一件红底白花的棉袄,一大早两只手牵在一起跑了出去。
距离招弟家东边的那片梨树林里,有着大片的杂草。
邵振东带着招弟和马宝珠,踩着被昨夜的霜打硬了的杂草,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
小时候的快乐就是那么的简单。
哪里的杂草更多更茂盛,就往哪里去踩,看谁踩得多踩的响,一行三人吐着热气你追我赶,在那身后留下长长的脚印。还有那昨夜的雨露积攒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形成的薄冰。
滑冰,是每个儿童在冬天里最有趣的事,这么有趣的事,邵振东和马招弟怎么能错过。
只见邵振东退后两步,一个助跑顺着惯性,在那不大的冰面上滑了出去,此刻招弟蹦跳着拍手称快。
然而这么好玩的事,招弟也会体验一把。
“咻……”的一声,招弟和邵振东一样,滑出去老远,而在一旁的马宝珠,却在用脚后跟踩着发白的冰面,直到踩烂了,冰面下面的空气跑出来为止。
然而这个冰面玩过了,招弟指着不远处那个更大更长的冰面,跑了过去。
“振东哥哥,快来,这里的冰好大,肯定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