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氏双雄,吾只是晋王手下一普通侍卫,今日得晋王令出手,本想让你三招的,无耐你竟然不识抬举口出狂言,那就休怪本将无情,还有顺带说一句我是晋王侍卫中最弱的那个,可代表不了我家王爷的厉害。”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本来看着挺老实巴交的一汉子,竟然也违心的吹起了大话,而且吹的是朗朗上口,最后也一肘子砸到了桌案上。
“秦校尉,不可妄语。”杨广的神色严肃了起来,似是讲述回忆又似是炫耀一般的说道:“秦校尉的出身可不一般,遥想当年北齐国势微,秦校尉——秦彝大将军以区区二十不到的年纪就统率北方大军,一杆虎头湛金枪震慑的异族宵小不敢有丝毫妄动……”
“好了,打住,我知道他叫秦彝了,这里是来比试的,不是吹嘘谁过去有多牛逼的,而且他镇守的强大北齐现在不也跟你家姓隋了,你们都牛着哩。”
鱼俱赞竖起了个大拇指,揶揄的杨广都要吐血了,论到打击人,鱼俱赞当属第一。
“男子汉大丈夫立于世间,靠的可不是油嘴滑舌,鱼俱赞是吧,今天本将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秦彝双目充血。
“怕你似的。”
话音刚落,两人的虎口就握到了一起,顿时犹如两只钢钳一般死死的契合在了一起,这是还没有开始掰腕子,就角起了手力。
林峰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单手象征性的往两人手上一放,叫了声“开始”,就立刻离得远远的,免得被四射的霸气溅伤。
不过不管鱼俱赞和秦彝怎么吹,两人交上手之后,还真是半斤八两实力相当,只一会儿的功夫,那太阳穴都要鼓爆出来。
“加油,用力把他的手压下去,压,不要只捏,捏爆也不管用,压下去摁桌上才是胜利,加油,加油。”
林峰站在桌案边缘,嘴里不断碎碎叨叨提醒,结果过了一会儿竟然发现,还有人和自己一样也在加油鼓劲,回过头来才看到不知什么时候,晋王的侍卫竟也围到了大门口观战起来。
之前因为众人的嗓门都不小,林峰现场演示的掰腕子也被门外的侍卫听了个清楚,现在鱼俱赞和秦彝分立大堂两侧角度也合适,林峰的一通加油叫的众人都热血沸腾,连鱼俱罗和杨广都一脸的揪心模样。
滕然间鱼俱赞一声大吼,林峰心中一动这就要分出胜负了吗,赶紧转过身望去,只见那个叫秦彝的已经将鱼俱赞的手压的离桌面只剩下寸许高,小鱼这不是要胜而是要败了。
危机关头,鱼俱赞另一手一把撑住了桌角,这也是之前林峰演示过的借力方法,牢牢相握的两只拳头又缓缓抬了起来。
儿戏只有林峰清楚,鱼俱赞败局已定,毕竟他才是刚成年,那秦彝可是三十上下正当壮年,如果人家也借力他则必败。
这就是抱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鱼俱赞就是太过自信,目中无人,真是搞个三局两胜,说不定他还能借着年轻恢复快,后面连下两局。
现在林峰只能眼睁睁的瞅着,秦彝缓缓抬起了另一只手,然后紧握住了桌角,两头蛮牛开始爆发最后的力量。
“咔蹦蹦。”
没想到就在即将分出胜负的时刻,两人身前的桌子竟然率先撑不住了,一阵咔咔作响后竟是直接散了架,赶去投胎的动作都没它快,独留下两回紧握的双手悬空凌乱。
“平局,你们两个是棋逢对手,这场算平局,虽然秦彝最后略占上风,可是毕竟年轻人能坚持的更久,看连桌子都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欧阳缺德,你得换个新办公桌了,哈哈哈哈。”
林峰愣神下最先跳了出来,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结果了,自然是先下嘴为强,可惜林峰的冷幽默除了欧阳德翻了个白眼,没有一个人喝彩。
直到杨广和鱼俱罗两人出声,鱼俱赞和秦彝才缓缓收手,各自赤红着脸大口喘息起来。
“这场算是平局,本王认了,那么下一场就由长孙将军来一展箭技,林峰,你可有什么要说的?”杨广双目盯着鱼俱罗,最后却是问向了林峰。
“晋王殿下,这箭技领域我可不太熟了,不过我却是知道射箭有很大的运气成分。”
林峰话没说完,不但是那长孙将军,就连鱼俱罗都不高兴了,从俩人身后的长弓就能看出,这都是职业选手,一身技艺更是无数个日夜磨练出来的。
鱼俱罗毕竟和林峰是一边的,强忍住没有开口,长孙将军已经阴阳怪气的斥道:“不懂就不要瞎说,看你一身细皮嫩肉的,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呃,这位将军息怒,我不是说你们本身箭技不好,我是指你俩射的天上小鸟,说不定哪只运气不好,这两天没吃饱饭飞不动,还有生病无力在眩晕边缘的,惊弓之鸟听过吧,呃呵呵,没听过不要紧,就当我没说,但是那些运气不好的鸟如果飞到了你们头顶,不是都不足以体现你们的实力嘛。”
说实话,几个人里林峰对这个长孙将军还是比较忌讳的,之前是他一直护在杨广身边,林峰是看不起他,以为他就是个拍马屁的主,后来掰腕子时,林峰不经意的扫见一幕,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看鱼俱赞和秦彝比试,只有他在时不时的会偷瞄自己,双眼发光肯定在打坏主意。
这种人不管他是精明透顶,还是心机深沉,依林峰两年的职场经验判断,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主,一旦被他给惦记上,祸患无穷。
“哼哼,看来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