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走哪哪有事,好歹两人也算共过患难,林峰和李十七对视一眼,只能耐着性子问道:“那,方便说说你到底怎么了不?”
“我不该——”
年轻人沉默,林峰可没时间陪他在这里玩,向着李十七使个眼色,两人就一起轻脚离开,眼前这院子小有规模,想必之前是此村地主富户,里面人来人往的也都一路小跑,和人群寂寥的街道比很有几分生气。
虽然姜鸣说他是杨广封了的校尉,但这全是口头上的说法,就图个名正言顺,以后办事也方便一些,义军,走的还是老模式,一切都由姜鸣自己说了算,手下四五个将军,全是姜家庄的人。
“恩公,你怎么来了?”
林峰两人才进院子,一侧偏房正好走出了姜桂英,要么说这就是缘分,林峰脸上都笑开了花,姜桂英惊喜之后也微微羞涩,所谓郎有情妾有意不过如此,林峰脸皮厚开口就道:“我就是闲着没事,想过来帮忙,顺便看看你。”
“恩公,我父亲在堂屋,你们自去吧。”
羞的姜桂英怒视林峰一眼,示意周围还有人呢,一侧身就和林峰擦肩而过,空气中一股说不出的香甜之气,林峰使劲嗅了几口,才嘿嘿笑着往堂屋而去,把身边李十七鄙夷的直翻白眼。
“姜伯伯在忙没?”
相较院子里忙碌的人群,堂屋里少有的安静,姜鸣大马金刀的坐在正中央,皱着眉头在沉思什么,下边两长列椅子摆的整齐,两个小厮模样的人在低头整理东西,给林峰的感觉就像是来到了山大王的聚义厅。
听到林峰的声音,姜鸣猛的一抬头,然后散去愁容笑着站起来:“原来是林少侠,快快进来坐。”
“姜伯伯您真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就拉起如此多人马。”林峰的由衷的佩服。
“哪里,数十年来咱汉家内战不断,西北异族几乎年年寇关,时间长了咱汉人一到时间也会聚在一起抵御入侵,我姜家庄在方圆数十里也算小有名气,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被突厥人提前暗袭。”姜鸣愤恨的道。
“姜伯伯放心,那杨广不是已经上雁门关了吗,再说大隋朝刚刚建立正是兵锋强盛,想必可以抵御的了突厥人的。”
“隋军?”姜鸣无望的摇了摇头:“隋朝去年刚建立,如今还没有肃清周朝的残余,镇守边关的边军更是抽调到了极限,听说雁门关的守军还不足一万,晋王的几千人去了怕也是飞蛾扑火,这一次突厥人又来势汹汹,汉人已经有十几年没这样的大撤离了。”
林峰咽了口唾沫,瞟了眼李十七,李十七沉重的点了点头,李十七是杨广的亲卫,自然对于隋军的内部信息,知道的比姜鸣更清楚。
没有想到形势这么严峻,十万对两万不到,孰胜孰败一望便知,即便有古代人最仰仗的雄关险隘,也只是延缓失败的时间而已。
“姜伯伯,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晋王去围剿潜入关的突厥人,然后就看他们能抵御多久了,至于我们先协助老弱妇孺撤退,然后等关内的突厥人肃清之后,全部上雁门关,十万突厥人虽然不少,但只要我们汉人齐心协力,还有几支义军也联系上了老夫……”
姜鸣在不停的打气,林峰却已经察觉出来一股尽人事听天命的感觉,老天爷真是喘息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已经决定不再逃避,可是你好歹让自己准备准备啊,林峰已经受够了不能掌控命运的无奈。
“林少侠?”
“我在听,姜伯伯你接着说。”
“这一次因为姜家庄方圆数十里被突袭,故而义军组建的速度会很慢,但我们最多等十天,不论到时候有多少人,都会全部去支援雁门关。”姜鸣斩钉截铁的道。
“明白了,姜伯伯,我需要做什么?”
“你是我姜家庄的恩人,而且身受重伤,按理你也该撤离养伤,可是因为突厥人的偷袭,义军中的几位备用军师都不幸遇难,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义军需要你的谋略,老夫希望你能尽快的恢复,用十天的时间好好的熟悉一下义军,十日后我们共图大事。”
拉人送死都能说的这么大气,但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林峰一口就应承了下来,再计较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就太做作,起码自己见的多了脑子灵活点。
林峰临走的时候,把门口跪着的年轻人也一并带走了,用姜鸣的话说,眼不见心不烦,这本该是要处死的人,不过他既然赶上了突厥人来袭,就让他战死在沙场上赎罪,不过现在念在他还有几分本事,就跟在林峰身后做个护卫。
十天的缓冲时间,林峰是仰天无语,十天够干什么用的,不过林峰也不是怨天尤人的人,才走回自己的屋中就已经定下了目标,未来的这十天就使劲拼命的吃喝,不是为了当个饱死鬼,而是要补回这几天受伤流的血。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林峰决定用十天的时间,用知道的所有方法锤炼身体,深蹲,蛙跳,俯卧撑,仰卧起坐,每种直接按一百次起步,在不破坏伤口的情况下,做不完不吃不喝不睡觉。
至于姜鸣说的熟悉义军,也听李十七讲过,汉人年年被异族欺负,最直接的后果是关内民风彪悍,比之游牧民族的上马成军丝毫不差,从时不时的当地征兵就能看出来。
所以现在林峰需要做的,就是让略显纤瘦的自己强壮起来,起码要从气势上镇住别人,想必到时候也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挑战林峰,就算是有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