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统统不会,只盼你能接受我,我会护你周全,尽我所能。”桑晨有些激动,打心眼里他也是怕华慕拒绝他的。
“我不要你护我周全,只是想你好好继续自己的人生,因为我,你已经没办法做那个打家劫舍的匪头子了。”华慕在桑晨的肩头,坚定无比的说。
“本来,我也不会只做匪头子的。我的人生里,已经留下你的痕迹,若有一天你不在我这轨迹里,我必百转千回去追你。”桑晨轻轻用力,把华慕紧了紧。
他期盼华慕能给他一些回应,哪怕只是念想他都很珍惜。
华慕不自觉的伸出手,轻轻拢了拢桑晨的肩头。
像一股暖流涌过冬日寒流,桑晨立马感受到了华慕的同意,轻轻小小却重于泰山。
“只是桑晨,我还没有学会怎么喜欢一个人……”华慕有些为难,她也怕,自己对桑晨更多的是感激,却不是喜欢。
“足够了,慕慕,你没有拒绝就是足够的喜欢了。只要你这一点的肯定,剩下的完满都交给我吧。”桑晨抑制不住细节的兴奋,他看着华慕,在月光下淡雅似水,清冷明亮。
华慕浅浅的笑笑,看着月光下的桑晨。初见那日在断崖边,只觉得他十分好看,俊毅,话多但是足够温柔,和桑晨共处的这半年,有华慕从未见过的惊心动魄,也有华慕似曾相识的心安喜悦。
只是华慕哪里知道,这个匪头子对别人有多冷漠,一言不合就要刨根问底的打压,这个匪头子对别人有多凶狠,出手伤人从来就是片刻之间而已。
桑晨拉起华慕的手,初冬的寒意让华慕的指尖冰冰凉凉,桑晨摩挲着她的手背,给她一些温暖。华慕没有闪躲,在他给的温暖里贪恋。
这气氛有些暧昧的尴尬,一时间,两人多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什么都不说吧,静静地牵着手,走回刘府去。
“进去吧,等我在武馆的日子结束,我带你回匪安厝,那时该是除夕了。”桑晨看着华慕,有些舍不得,刚刚求来的小欢喜,如今又得小别离。
“嗯,你要好好顾自己,别担心我。”华慕看的出桑晨的忧心,似乎自己从小到大都这样让人不省心。
华慕牵起顺意就要从就多的后门进去,桑晨从后面叫住她,“慕慕,生辰康安。”声音很是温柔,在这初冬微寒的日子里,深沉而温暖。
华慕回头,“谢谢你,桑晨,今天我很快乐,以后也会的。”
这句话,是对他们两人初步建立的喜欢说的,也是对桑晨说的。桑晨总是觉得自己对华慕不够好,不够让她快乐,但是从华慕来说,能拥有这些,总觉得何德何能。
华慕栓好顺意,又和它说了好一会儿悄悄话,她也知道自己的这叨叨,估计连马都听烦了,才会一个劲的从鼻孔里呜呜。
华慕蹦蹦跳跳的去找泉铂,想要告诉她,这像话本子一样的经历。“泉铂!我要和你说一件事情,你知道嘛……”泉铂被她拉着喋喋不休,却也很是兴奋。
“真的?我的天哪,我的慕慕就这样被人抢走了?”泉铂拿着华慕打趣,华慕觉得很害羞,在院子里追着她打。
“满嘴的污言秽语,我定要给你打堵上!”华慕追着左躲右避的泉铂,这个冬夜里,两人好像回到一切平静的时候,在天街听说,在夜集打闹。
拾柒从墙头越进来,结结实实的吓了两人一跳。
“哎呀!拾柒你是不是有病?有门不走非从墙进,吓死了我你!”泉铂毫不客气的上去就给了拾柒一拳。
“对不住,吓着小姐们了,实在习惯这样走,下次多注意。”拾柒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赧然的笑起来。
华慕神色有些凝重,“怎么了拾柒哥,为什么这么晚了来刘府?可是姜聿有事?”华慕的联想能力,基本是从沙砾想到土崩瓦解,然后天崩地裂。
“没有,公子安好,只是我有些事耽搁,出发晚了,快马加鞭才赶在今天结束前到刘府。公子托付,华小姐生辰康安。”说罢,双手奉上一个精致的锦盒。
“谢谢你,也谢谢姜聿,他还记得我的生辰。”华慕笑眼盈盈,接过锦盒,泉铂好奇的鼓动她快点打开。
里面是一个红珊瑚的手钏,嵌着几颗玛瑙。虽不名贵,却着实好看。
“姜聿惯喜欢送一些难得的珍奇,这钏子看起来也不是寻常之物。”泉铂在一旁,看着手钏喃喃,她知道啊,姜聿对华慕,向来是想用最好的珍奇相配,大概在他眼里,华慕便是世间独有的珍奇。
可是现在,华慕不再是属于姜聿的,鞭长莫及,华慕终究是答应和桑晨在一处。
“只是现在啊,我们慕慕估计顾不上旁的珍奇,心里尽是她的悍匪了!”泉铂阴阳怪气的调侃华慕,华慕害羞的捂上了泉铂的嘴。拾柒默默地听着,不多问,也能猜出几分。
华慕哪里能看懂这些?傻嘟嘟的瞎高兴,不解姜聿的心意,不解泉铂的风情,甚至不解拾柒的愚笨。
拾柒匆匆忙忙的赶回去,华慕却很晚还没睡,她多希望今天姜聿能回来,毕竟每一个生辰都有姜聿在身边,她还想告诉姜聿,自己答应和匪头子在一处,若是这个时候姜聿说不同意,华慕肯定会放弃。
可是东宫伴读,华慕知道姜聿不能回来,她也有些顾虑赵斓涙说的话,里里外外,姜聿真的知道早有人要对华家动手吗?不能相助理解,那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