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山贼的欢呼声中,场中走上两个人比试起来。山贼们在想抢女人的时候就会比试一番,不用武器只论拳脚。这个法子,原是在掳了良家女子后,为了争着睡头一晚搞出来的。在这山寨里,胜了的先睡,输了的第二晚再睡,若是分不出胜负,那女子则要一晚和两个山贼同睡。木阮是不知道这由来的,若是知道了,一定骂出声来。
那些被拐上来的女子有些不堪受辱,有自尽的,也有被折磨而死的,只有少数活了下来,慢慢认命,然后变得妖娆放纵。活下来的女子大多跟了山寨里有些威望权势的人,现下她们也被叫了上来,围在自己跟的人身旁喂酒喂菜。
场上一轮轮比试完,木阮也懒得看了。她身边的女子一个接一个被带走,多是被直接横抱起或是扛走的。终于有人朝着木阮走过来,她暗暗发力将身子坠向地面。那山贼比试胜了之后喝了好一大坛子酒,此刻有些发晕,一看扛不动,嘴里嘟囔着:“嘿这小娘们还挺沉”,就拖着木阮向住的房间走去。
一进到那屋子里,木阮可算明白为何天下男子到了督主嘴里都成了臭人。真真是太难闻,汗臭脚臭混合着酒气扑面而来,熏得木阮竟找不到词语形容。木家皆医者,医者多喜洁。她下山后碰到的又是江重华这样的讲究人,从未见过如此妙不可言的卧房,也算开了眼。
这山贼一脚踹关了门,嘿嘿笑着挥舞双臂便要来抱木阮,她下意识闪躲了去,这大汉又嘟囔道:“小娘们,爷爷抱你你他妈还敢躲,乖乖从了,保管你欲死欲仙。”说罢伸手又抓来。
这人能胜了方才的比试,身手还是有一些的,只不过饮了酒脑子不好使,木阮身手反应又快,加上嫌恶他这一身味道,没叫他近身一尺之内。
几次躲闪后,终于那人累瘫在床上,木阮瞅着机会来了,迅速掏出一只药囊摁在他口鼻上,他欲挣扎,但是药味已经令他四肢疲软无力。木阮左手按住药囊,右手点向他太阳穴,轻声道:“你现在很放松,很放松,你的身体很轻很轻,你觉得很快乐。你抓来的女人在你身下欢好,你很满意,非常满意。放轻松,记住,你非常满意。”
足足两盏茶的时间,木阮都在如此轻声重复着这些话。这药囊里的药可以令人神志不清,且用内力催动药效后,再以言语哄骗之,被使药的人就会以为自己真的活在言语描述的场景中,即使过后醒来也会将那些当成真正发生过的事情。这种药在沉旸属于较高机密的秘药,寻常是不能使用的。木阮也只是在两年前被谷主传了这药,今天是第一次真正在人身上使用,她一直不敢掉以轻心。若方才施药不成,出了什么岔子,木阮也能一指头戳在他太阳穴上保住自己。
见施药成功,木阮一直冷静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她走到门口深深呼吸几下解压,然后转回来狠狠一脚踢在这人身上,解了一些气。
因着床上睡着这山贼,她只找了张椅子靠着入眠,这对于一向喜欢睡觉的木阮来说实在太折磨了。这一觉中她醒了许多次,每次稍动一下肩颈,骨头都噼啪作响。最后醒来的一次是深夜,她悄悄溜了出去。
一般丑时都是人睡得最深最香的时候,即使夜间守卫的山贼也都在躲懒打盹。木阮长长打了一个哈欠,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提神,探查着这一片房屋附近的地形。山贼住处附近也有不少树木,她找了一棵枝繁叶茂的高大树木飞了上去,坐在树枝上,用身上带着细细的碳棒与卷成细卷的粗糙纸张作画。她把纸卷开曲起一腿,放在腿上画起图来。
次日清晨,那山贼对木阮昨夜的“表现”很是满意,高声赞扬了她的“服务”,别的山贼听了,也留了心想试试这女子的滋味。
白日里众女都被赶回那几间屋子,督主这一日全在调整内息修炼内力,虽然没进什么饮食,却是精力充沛。可一相比较,天可怜见的,木阮头一遭染上黑眼圈,看见床就觉得亲切。看着周围那些被折腾一宿的女子都在补眠,她打着哈欠脑瓜一点一点的。不过她终归还记得自己有任务在身,挪到江重华身边,四下瞥了没人看来,仿若做贼一样迅速把纸卷塞给他。终于,木阮抵挡不住睡意,头一沉就躺了下去。
第二日,木阮下完药,听见别人屋子里的女人们都发出各种有点惨的哭叫声,她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但为了逼真些,也吊着嗓子学各种惨叫。
学医之人本不需有太多忌讳,木家也不是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迂腐家族,孩子们从八岁开始就会一点点对男女人体有所了解,知道男女之事到底如何进行。不过他们所学都是理论上的知识,对实际中的人体感知是不了解的。所以木阮并不知道,男女之事中会发出各种各样的声响。
往后一连几日,木阮都用施药的法子解决了那些点她伺候的山贼。直到寨子里的五寨主听闻她的服务很是令人舒服,连点了三日,也因着这个,她在山中的走动也越来越少被管制。即使会遇到半路有人要动手动脚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