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条手链,你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男人看着给他更衣的爱人不咸不淡道。
阿风在睡梦中被他折腾了一顿,还拉起来给他穿衣整顿,现在一副没睡饱的模样,“什么?”
“手链。”
怪不得男人从昨晚到现在都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原来一直记挂着这事,他还以为这都在饭桌上过去了呢。
“还不说?”男人的语气非常不善。
阿风的手搁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手下的袍子被码得整整齐齐,他用既慵懒又好笑的眼神打量眼前这个人,其实他心里异常苦恼不知要如何说服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才好。“我不开飞机了,那手链对我不再有意义,就随便送人了。”
“那怎么不送我?”男人一把揽过他的腰,显得怒气冲冲。也好,那惨白的脸色因为这片刻的怒气浮起一层薄薄的好气色。
阿风睇了眼男人手腕上那条细细的链子,好笑道,“你要戴多少条?”
“你是我的人!再怎么说你不能随便送人东西。”男人另一只也搭到他腰肢上,将他狠扣到身上。
“哎呀!”阿风撑着男人的胸口叫了声,“送朋友点东西很正常啊。你也会给你的下属赠送领地或其他的东西啊。你是不是太敏感和小气了点?难道我现在给拿回来?那不是让人笑话吗?”他捧住男人的脸,“老公,我爱的是你,你有自信点好不好?”说完踮起脚主动亲了下王的唇,然后盯着他的眼睛,温柔地说,“心里舒服点没?”
男人固定他的头,嘴贴上来,“没有,求补偿。”说完兽性十足封住他的唇。
王离开很久后,阿风还握着金梳呆坐在那里,手里还残留着那头长发丝绸般的触感,耳边还萦绕着男人低沉的威胁意味十足的警告。只是他没有就红毛上任的事再说或暗示过阿风什么,可能男人隐约不想让他干涉红毛的事。
“咚咚咚”
“阿风,吃早餐了。”外面传来云逸的声音。
“啊,”他站起来,整个人还有点恍惚,朝手里的梳子望了望,将它快速搁桌子上,像烫手的山芋一样。
打开门,看到在孩子身后,红毛正靠在栏杆上笑眯眯地望着他,他不自在抚了抚脸,“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孩子甚至都没朝里瞅,抓着他往楼梯口走,“快去吃饭吧,我饿死了。”
“你怎么都不问一下你父王走了没?”
“我跟展晨早上骑马回来正看到他钻进车里走了。”孩子兴冲冲地说。
“啧!”阿风停住脚,一本正经道:“叫叔叔。展晨是你叫的么?”
“哎,你别这么严肃,看把孩子吓的。”红毛走过来,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云逸看了一眼妈妈认真的脸,抿嘴,过了半会说,“叔叔。”
红毛拨了下孩子可爱的脸颊,一把抱起他,飞快向楼下奔去,“走咯,去吃饭咯”
阿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孩子的教育是个问题啊,那拓找的什么破老师啊,叫人这种最基本的都没教到位。
“我们等下去打猎吧,”红毛说,“我看今天天气很不错。”
“你们昨天打的东西还没怎么吃呢。”阿风盯着孩子拿了个三明治放嘴里,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向孩子递任何东西,所有他想要的,他必须自己动手去取。
“啊,那个啊,”红毛喝了口牛奶说,“打猎不是为了猎物,而是为了乐趣。对不对,云逸?”孩子看着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孩子毕竟是孩子,能够很快转化对别人的喜恶。
“再说,”红毛说,“就当出去散散步,玩玩也好啊。”
“你们真是玩不累,”
“阿风一起去吧。”阿风本不想去,男人的警告还缠绕耳际,但那只温热的小手抓住了他,孩子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好吧。”
“你的衣服我穿有点大,穿袍子也可以打猎啊。”阿风穿着红毛的牛仔裤和恤,脖根的咬痕用美容膏遮掉,肩上挎一把长n,腰间别两把阻击枪。红毛伸手把他的头发揉乱,那神情动作都非常自然。阿风想起今早男人的警告,心情颇有点复杂。
“兔子。”云逸的话出口的同时,手已扣下扳机。
阿风看到前一秒还活蹦乱蹿的小动物,下一秒已经倒在草地上痉挛几下不动了。让他惊讶的不是孩子精准的枪法,而是他竟会那么冷酷无情,令人毛骨悚然。
他阴郁地看向红毛,后者明显看出了他的担忧,但并不以为意,“男孩本应有他的狼性。我像他那么小的时候天天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阿风没有说,他是王储,如果血腥,可能会生灵涂炭。
“我不希望他这么血腥。”
红毛瞥了他一眼,脑海里闪过阿风之前打架的那狠劲,他从来不是斯文的主啊。“那下次我们不来打猎了。”
“展晨。”阿风看着孩子把打到的猎物交给跑上去的侍卫。“你不用在意王室的态度的,如果你真的不想在宫中任职,”他停下来,转身面对这个共患难过最黑暗那段日子的生死之交,“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那拓的事,我在乎的是我兄弟的心情与感受。”
红毛看着他,不得不说阿风穿他的衣服相当好看,显得既年青又生气勃勃,没有了穿袍子的那份看不惯的慵懒,头发垂到下巴,微风拂来,轻轻柔柔。没错,这个人,自己爱了好久,好久好久,爱得好深,好深好深,深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