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久久地看他,脸色变得严肃,“为什么?”
大巫医又往石钵里加了些草药,碾了两下说:“我想给他一个正式的道别。”
“诸宇,你知道的,你的事我可以随时问那拓。”
“嗯,别问。”
“为什么。”
诸宇碾草药的动作停下来,“我和林涌一样,想看到你的笑。”
阿风唰一下站起来,“我走了。”说完不等诸宇回答便冲了出去,天气说变就变,最他妈的讨厌下雨天,小雨也厌烦!
正当阿风快走出医苑时,听到旁边的偏殿里传来讨论声,他驻足听了一二秒立即认出其中的一个声音,是十年前在叶光海滩给他看眼睛的那个巫医的声音。绝不会错。阿风一向对声音有很强的敏锐感,只要是听过的旋律立即就能从千百曲中一下认出来,对于人声也一样。
阿风想了下便走进去。一个戴无框眼镜的斯文男人抬起头,他看起来四十多岁,脸上没有什么皱纹,身形瘦削,跟阿风差不多高,他一看到阿风眼神就变了。于是阿风认出了他,径直走过去,要求跟他谈谈。
程诚,医苑除了诸宇外,第二大巫医。
等殿里只剩他俩时,阿风没动面前直冒热气的清茶,而是直奔主题,“听说,主持补界大典的巫医相当于经历大劫,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嗯,殿下。”程诚关于这件事,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在这件事上他并没受到上面的封口示意。“你为何要知道?”
“你别管了,我要立即知道,放心吧,不会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对话的。”
程诚看着阿风,他自是知道这个人在王心里的重量,万不可怠慢的。再说这补界大典并非是光国的秘密,只是了解的人不多。于是他不紧不慢说起来。殿外淅淅沥沥的小雨逐渐变得大起来。
星笑张着嘴,看着他们将东西搬到星笑对面的房间。
这事没有星笑表态的余地,这种情况也不应该表示不满。
刚坐上桌子,林涌打来电话问要不要来接星笑,星笑短促说不用就挂了电话,快速吃早餐跟老妈聊几句。
“妈,你那么晚回来,其实不用每天都亲自给星笑做早餐的,星笑可以出去吃。”
妈将一杯热牛奶放星笑面前,“那可不一样。你能吃得健康营养些,星笑宁愿累点。”
看着她疲累不堪的脸色,星笑欲言又止。
星笑快速吃完米粉和油条,又把牛奶三二口喝完,“妈,星笑走了,快迟到了。”
星笑起身往外面奔去。
“别太急了。过马路注意安全。”妈放下筷子说。
“嗯”星笑穿过放着星笑和妈两人合照的一些相框,站在玄关处匆忙穿鞋。
星笑打开门,九月初的晨风迎面吹来。
啊,烦死了,这破单车又跑不快,路上红绿灯又多,s!劳资还是迟到了。看了一眼在铁栅校门里罚做俯卧撑的可怜同学们,星笑转过自行车往学校的西面去。
将自行车往人行道一边锁了,沿着校园的铁护栏走了几步,找个竹林较稀的地儿,这里的护栏是相对来说较低容易攀爬的。星笑左右而视,看到路上没有行人,擦几下手掌,助跑着抓住铁护栏跳跃过去,“咔嚓”星笑听到右臂传来骨头摩擦的声音,强烈的痛了一下。因着这一意外的扯裂,星笑落脚时没站住,屁股着地,星笑去,星笑左右看了下,还好没人看到,真丢丑。
星笑一手撑地,右手勉强揉了揉摔痛的屁股,边揉边想,真是霉运连连,还没走进教室呢。
突然护栏外传来“沙沙”声,星笑还来不及仔细听上一听,就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一手撑着护栏柱子以极其洒脱的姿式不但跨越护栏还跨过灿烂的阳光落下来。无可否认,他前一只脚落下的姿式非常的帅气,哦,这只是星笑前一秒武断的判断,下一秒他发现了星笑,另一只没来得及落下的脚一打滑直接向星笑扑来。
“妈呀!”星笑本能伸手去挡。
“咔嚓!”骨头响了一声。
“啊!!!”星笑发出惨叫。
从竹林的空隙中射过来的一注注阳光中,星笑看到不停飞舞的灰尘,头顶的竹叶被微风吹起传来细微的“沙沙”声,护栏外的大路上既没车声也没人声。
这是一双澄澈,却毫无温度的黑色双眸,一注阳光射在上面,晶莹剔透,像纯净的宝石一般。
“起开!”星笑用尽全力推开他,拿尚好的左手去擦嘴,妈的,劳资的初吻!星笑咬着唇用左手撑着身子站起来。
“对不起,星笑不是故意的。”他说,声音也像那双眼睛一般的冰冷,“你的手怎么样?”
他伸手想来拉星笑的手,星笑撇开身子,恶狠狠道,“没事!”
“嗒嗒嗒”星笑们同时竖起耳朵来听,有人跑过来的脚步声。
星笑按着右臂走了几步,转过头看到他还立在原地,星笑压低声音说,“走啊,你想被当场逮到啊?”
“谁在哪里?!”教导主任那破嗓子已经威严地传来。
星笑跺一下脚,没错,星笑怕他被抓到把星笑供出来。星笑走过去抓起他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走到教学楼下,星笑放开他的手往三楼教室走去。
“医务室在哪?”他扯住星笑的衣服问。
星笑转过身,“你受伤了?”
“在哪?”他又问。
星笑拂开他的手,“管你的,先去上课,已经迟到了!”说完星笑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