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阿风往他胸口捶了一拳,“老子想死你们了!”
林涌松开他,揉了揉被捶的胸口,不知是阿风手下留情还是离开部队十多年,已没有军人的铁硬,这一拳并不重,也不太痛,完全可以承受。他扫了眼阿风红着的眼眶,笑嘻嘻道:“你变了很多啊。”每次见到阿风都给他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而记忆里的印象已经变得相当遥远生疏,他早已不是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他现在可是光国的准王后,这种事,以他恒诺总司令的身份来说是无法接受的,但是站在发小的位置,深知阿风的品性与他对那拓的深情,可以理解,也会支持。
“变好还是变坏?”
“呵,”林涌转开脸,翻了个白眼,“都当王后了,还能变坏?”他拍了下阿风的肩膀,“恭喜啊,苦尽甘来。”
阿风并未现出高兴的神情,“那拓突然来了,我得去应付一下,你待在这千万别出来。”
“哦。”林涌并没像诸宇一样惊慌,他看起来相当不在意,似乎下一秒就会说出,我是不是应该下去跟他碰碰头?但是他说,“行,我在这里等你,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好。”
阿风跑到楼梯口,手抓着圆扶手,看着楼下大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的那个黑袍,此时那人似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朝他看来。
阿风接收到那两道目光,感觉心脏怦怦怦跳得飞快。身后左手边的房里是林涌,右手边是红毛,哪一个他都不应该私下会见的。这都是那拓的禁区。
“你怎么来了?”阿风走到单人沙发旁,镇静说。
那拓伸出手,“过来。”
阿风飞速扫了一眼提心吊胆的诸宇,不动声色坐到那拓旁边。
“我想你了啊,”王接着转头对大巫医说,“你可不准笑啊。”
“不,不会不会。”
那拓摸了摸阿风的头发,将支起来的一二束乱发抚平,语音轻柔道:“刚听说你累了,在他这里休息?”
“哦,”阿风按着太阳穴,嗫嚅道:“是有点。”
“好一点了吗?”
“好”
“诸宇,给我安排一间房间,”那拓起身并拉起阿风,“我累了,要休息一会儿,我会陪阿风在这里一起用晚餐,把他们都叫上。”
跟着一起起身的诸宇一听这话,飞速瞥了一眼阿风,硬着头皮强撑,“他他们是?”
阿风的身子早就僵直了。
“还要我点名吗?”
“扑咚”诸宇双膝跪下,“我王饶命!”
“那拓!”阿风紧抓着男人的前襟,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王淡淡地扫了阿风一眼,揽过他的腰,对跪着的人说:“饶不饶命以后再说,先给我备房。”那拓又随口补充了一句,“他们一个都不能少,不然你俩可都得好看,特别是你,大巫医。”
诸宇抬起头又瞥了阿风一眼,后者抿着唇轻点头。
等诸宇退出大房间后,阿风感觉自己不是面对着爱人,而是直面死神,如果真是死神倒还好,大不了一死啊,可是,这等待死亡的时刻太他妈的难熬了。
那拓一把将他推进洗手间,然后把自己身上的黑袍脱下来甩他身上,“你身上有陌生的、我不喜欢的味道,把它洗干净,你身上的衣物全丢了,一件都不准留。”
“我”
“怎么,还要我亲自动手?”
阿风立即拉上洗手间的门,并慌忙落锁。他听到客厅里安静了一会,然后听到一阵沙沙沙走远的脚步声,听到男人打电话的声音,要总管拿套黑袍过来。阿风垂下头,看着抱着的黑袍,他绝壁是故意的!
阿风从浴室出来,看到那拓裹着一件浴衣靠在床头,凝视着窗外的大梧桐树,显得平静而阴鸷。他走过去,捧起男人的脸,无视他的疑惑,真挚而浓烈地亲吻那双微启的薄唇。他的吻技生疏而羞涩,只是在唇上不断的亲吻,不敢探进男人的嘴里深吻,因为他熟知那里蛰伏着如洪水猛兽的火舌。
男人享受了片刻毫无章法又撩得心痒难耐的亲吻,将他一把扯坐大腿上,捉住他的头,将舌头狠狠顶进他的嘴里。男人不断将他的脸压向自己,两嘴相交的限度达到最大,阿风都感到了嘴角两边传来了酸痛感。男人的舌头不但阻截他的,甚至还伸到了食道口,还要更深更深,绝对侵占!
“呜”
男人甩开他,喘着粗气说,“启风,别以为这次我会轻易饶了你!”
阿风没顾从嘴角流下的口水,抓住男人的手臂,轻声哀求道:“别生气,我真的没办法才才这样做的。”
男人又一次甩开他,就像甩开一片破抹布一样。他掀开被子躺进去,“我累了,让我睡会。”
阿风盯着爱人背对着他蜷曲的后背,曾听人说过,蜷曲而眠的人缺乏安全感。他又想到刚才被红毛抱着而没有坚决挣开的事。但是不是那样的。他不爱红毛。那要如何解释那个搂抱?是怜悯,是心软,是亏欠反正不是爱。
他掀开被子,搂住男人的腰,胸口紧贴在男人的后背上。
那拓又要甩他开,但是这次他有了准备,紧抱着任怎么甩都甩不掉。
“那拓,别这样,别甩开我,以后我再也不敢了,真的真的,我发誓。”
“你他妈的还想有以后?!”从来不暴粗口的男人,愤怒得口不择言。
阿风哆哆嗦嗦摇头,“不,不,不想。”
男人不甩他了,但是也不转过身,任由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