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喜欢吃汉堡、三明治简单迅捷的东西。”林涌说着挑了块鸡排塞嘴里。
“什么时候养成了这个坏习惯?”诸宇拿过他的空碗给挟了好些野蕨菜,林涌笑了下,不置一词。
“林涌结婚了没?”那拓随口问道,“或者有对象?”
阿风睇了男人一眼,他干嘛在这么欢快的场合问这种事?多尴尬啊。
林涌往椅子上一靠,对面前的野蕨菜没动一筷子,“我对象很多的,结婚多麻烦。”阿风吃惊看他,为什么要在诸宇面前这么肆无忌惮?恨?报复?他淡淡地说:“抱歉,那拓王,无意中说了点私事,别见怪。”阿风觉得林涌有点过于张扬了,他已经完全脱去少年的稚气,变得锐利而有主见。他是故意这样做的?
“别再拘礼了,不然阿风要揍我了。”
“我怎么?”阿风拿着鸡排巴啦巴啦啃着,瞥了眼一言不发的大巫医。
“阿风你的饮食习惯变了很多啊,碗里都不见辣。”林涌说。
阿风垂头看了看男人给自己挟的大半碗菜,半个辣椒影子都不见。他把胸贴到桌子前,看着满桌的佳肴,微微撅起嘴,“我都忘了,我以前喜欢吃辣的。”男人睇了他一眼,搁下筷子,优雅地捏起红酒杯。
红毛听到这话微微抬头,想起以前他们有时候叫外卖,或他为阿风下厨时,桌上总是飘着一片片红。
林涌说了很多恒诺的奇闻逸事,激得阿风也兴致高涨,说了一些以前在红帮的“光辉岁月”,“你们不知道,以前展晨打架确实菜。”
“……普通老百姓能跟你们当过兵的比么?”红毛终于抗辩了一句。
“你可不是什么普通老百姓,”阿风语带微醺说,“你可是从街头出来的练家子。”
红毛瞄了那拓王一眼,很识相地没有再接话。
等到饭吃到尾声,粗神经的阿风才后知后觉身边人一直在闷闷不乐。在侍女上甜点的空隙,他悄悄地抓住那拓搁在膝盖上的大手,那只大手恼火的想抽开,但是他费力的抓住了,两只手抓住那只大手,并强行穿过他的指缝,轻轻地十指紧扣。
是阿风身子斜侧向那边引起了红毛的注意,他微一扭头,用眼角余光看到阿风强拉着那拓的手,执拗地相扣。他垂下头,感觉心那么疼,那么痛。
晚饭后,那拓带着林涌和红毛一起进了诸宇的大书房,阿风跟大巫医坐在大客厅里啜着茶。
“你有什么打算?”阿风说,“对林涌。”
“你看到了,现在的他是绝不会受人安排。”
“你不知道他总是刀子嘴豆腐心?”
诸宇勉强笑了下。
他们谈了半个多小时,林涌和红毛一起下来时,脸色都相当凝重。
“诸宇,那拓王叫你上去。”
“哦。”
红毛与诸宇擦肩而过后,对阿风说:“我先走了,任家那边还有事。”
“这样啊,”阿风起身,“我送你。”
他俩走到诸家大宅外的台阶上,黑色轿车早已等在外面。
红毛的运动鞋尖碾着白色大理石的缝隙,踌躇了一会,说:“关于今天的事,忘了吧。”
阿风回想了下,强打着哈哈说,“有发生什么事吗?”
红毛凝视着夜色中的林木线,好一会儿后,说,“走了。”
“展晨,你又冒着生命危险帮了我一次。”
“烦不烦啊你。”
“该说的还是要说啊”
“走了。”红毛的目光不自在落到他胸口的黑袍上,“照顾好自己。”
“还看着呐?”林涌双手插袋走过来。“哪儿还有车子的影子噢?”
阿风睥睨他。
林涌把手搭他肩上,转个弯,往回带,“多情受累哟。”
“你才是。”
林涌耸了下肩膀,不置可否。
阿风晚饭时喝了些陈酿,感觉有点轻微的晕眩,说话没经大脑,而且又是面对林涌,更是畅所欲言。现在林涌拿着酒**又时不时往他俩的空杯里添酒,两人边说边啜饮,随着酒液的累积,越发醉了。最后阿风把手一挥,大声说,“凭什么我们被压啊,我也要反攻!”
林涌斜躺在沙发上,单手撑着头,又往他的酒杯里斟了点酒,“好啊,你反攻给我看。”
“哼!”阿风一口饮尽,“没问题!”真是豪气冲天,不知死字怎么写,直到感到身后阴风阵阵,头皮发毛,高脚杯杯底磕茶几边沿上时差点落下来,还好他接住往里推了下,他慢慢把头转过去跟林涌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轻轻、无望地点点头。阿风默默拿过抱枕,把头猛埋进去。
那拓走到变成驼鸟的某只身边,“起来,我们该走了。”
从枕头里飘来阿风瓮声瓮气的声音,“我不走,我要跟林涌聊通宵。”
王抓着后衣领将人提起来,“这么没有眼力见吗?要聊天也得人家有空啊。”
阿风眨了眨眼,看向林涌。后者起身,诸宇走到他身边,“过两天吧,我要先用人。”
“什么用人?”林涌退开一步。
“看到吧?小别胜新婚,他们都好几年没见了,你真!”
“哦”阿风的头晕眩得狠,“那,过两天我再来”
“林涌,过两天你来空中宫殿吧,”王说。
“对,”阿风掏出帝王令,用目光询问男人。
“给他。”那拓说:“林涌只要你亮出这个令牌就可以入宫,但你的容貌最好遮掩下。”
“好的。”
阿风感觉脚下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