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拓的意外到来打破了阿风的平静隐匿生活。
当初火神当场宣布那个决定,让他备感意外,不过现在看来,他不得不佩服火神决策的英明。
这极大程度上避免了神族与人族的冲突。
早该神、人划清界限。
这些天,火神每天都来看他,与他下棋、聊天、晚上还有睡前故事。
如果没有抽屉里藏着的那个金镯,他会以为自己是幸福的。
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所以那拓又出现了。
“那拓,你来干什么?”火神诧异问道。
阿风直起身看着他。
人类王踏进亭子里,看着小子,“我来找他。”
火神站起来,“有什么事跟我说吧,现在我是他的未婚夫。”
“不,你不是。”那拓依然看着羞赧的小子,“他是我的人。”
火神一把拎起他的前襟,“那拓你清醒点!你跟他的过去早结束了!”
“火神!”
那拓动了动手臂,示意他看,他扭过头,一楼舞池中,众人已经停止跳舞,迟迟顿顿地向两边退去,为中间的五六个黑衣人让出一片地。他们围着一个身着银色亮片的女孩。女孩的脸已被打偏一边,长发遮住了白皙的脸庞。
他:“!死心悦,明天开学还给他闹事!他们下去!”
他嚯的站起来,快速穿过烟雾缭绕的二楼,“咚咚咚”一口气跑到楼下。众人带着慌张担心的神情盯着那个女孩和包住女孩的黑衣人。舞池中间的气氛紧张而微妙,带头的一个穿着花衬衫的汉子一手插腰向前走两步,老神在在的点着头似在斟酌要说点什么,女孩还偏着脸,似乎没有从这种恐惧而荒唐的环境中回过神来。
他扒开人群,大步向他们走去,在路过吧台时顺手抄起两瓶啤酒。这时音乐声嘎然而止。
“啪!”“啪!”两声脆响,一瓶一个爆头,干净利落。
“啊!~“人群中惊叫声此起彼伏,众人急速退缩到舞池边缘,有些胆小怕事的已经在往外跑。
他护在心悦前面。这时,那拓拿着两个瓶子也跑到了他们身边。
那两个被爆头的壮汉眼喷怒火盯着他,手臂上的血管暴突,他冷喝道:“闪开,不然你们都得爬着出去!”
心悦扑进那拓怀里放声大哭,娇躯一直簌簌发抖。
他让那拓带她先退出去,那拓忧心忡忡看他一眼,他们相互点点头,他们警惕而缓慢退出舞池。
花衣男子把脖子伸过来,“哟,小美女,下手可狠啊~”
他只用余光留意着他,目光放在刚被他爆头的那两个壮汉身上。
身边的花衣男子哼了一声,抬起手摆了摆,那两个壮汉带着其他黑衣人一起向他挥拳舞棒而来。
他心想,真糟糕,可不要让那拓他们发现什么才好。而且明天就是高一开学还得注意不要带伤。
他侧身闪过爆头壮汉直扑而来的拳头,刚想对着他的后脑勺挥手里的半个碎啤酒瓶,另一个被爆头壮汉的棒子呼呼呼劈面而来,他急急一退,背后两个壮汉抡着棒子凶神恶煞扑来。四周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声,一片打抱不平声,一片抽气声。
棒子挟着风以与他的鼻子相距1厘米不到的距离扑了个空,他顺势捏住那汉子血脉偾张的臂膀迅速转身到他身后,以瓶子断口锋利碎玻璃片抵着他的粗脖子,让他高大的躯体去挡向他而来的大棒。
那两个抡棒而来的汉子看到自己的同伴被迫挡在他前面,急急刹车,无奈舞池地板偏滑,由于惯性作用,他们直接侧头看着他,身体直挺挺的、以狗啃泥的姿式砸到坚硬的地板上,“咚!”“咚!”两声大闷响。阿门。
一片呻吟声之后,花衣男子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突,瞪得像灯笼一样的眼睛里发出怒不可遏的火焰,他一会儿俯视被摔得狼狈不堪的下属,一会儿瞪着被他用碎瓶子抵住脖子的粗汉子,更是火冒三丈,“他花神的!一个小姑娘你们都摆平不了,丢不丢人?!”
他边吼边试图往他这边走,他把手里的瓶脖子往粗汉子的肉里扎去,手下的ròu_tǐ颤抖一下更加僵直了。这一扎很好的遏制了花衣男的靠近,他漫不经心地瞪着他,他也看着他,吞着口水,伸着手,那手似乎在说,别,别,别,他不过去。
他们僵峙着,他并不着急,环视一圈四周,他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只有这点人。
看到一双双为他担心的眼,心悦还在那拓怀里抽泣着,那拓一手揽着心悦的背,两手里还捏着啤酒瓶。
“丢人?你还好意思说丢人?他都没勇气下到这个舞池里来了。”一个刀疤男叼着只雪茄,带着十来二十个黑衣人走到舞池里。
看着那些明显比这几个壮汉更为高大和结实的黑衣人,他的心咯噔一下,心想,完了,今天不可能全身而退了。他另一只手悄悄伸到衣领边上探进去捏了捏颈上的项链坠子,保佑他,别让他脸上挂彩,不然他花神非把他活剥不可。
刀疤男一走过来就甩了那花衣男几巴掌,出乎意料又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最后那一巴掌直接将花衣男煽到地上,被煽在地上的花衣男不但一声不吭,而且几乎是立马慌张站起来,点头哈腰,用流血的嘴叫,“大哥,大哥,大哥。”
他继续抵着粗汉子的脖子,看着新来的刀疤男。刀疤男本想再赏他几巴掌,看到他唯唯喏喏,低眉下眼的狗腿样可能觉得没味吧,收了手,把身子一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