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拓心里很清楚,有些话就不应该跟阿风说。
他之所有用光什为由,只不过想跟小子多待一会儿,不想他回花神殿,不想他回到祂身边。
快了。
阿风将很快、完全的属于他。
“你不要杀他,若动他,势必会引起各方注意。”
男人沉默不语。
“他未经批准私建大型农牧场,用其大量敛财,”
之前就有人密报光什的行径,只是处于领导者的位置,总要考虑制衡,利大于弊的情况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次不同了。光什站错了位置,触了帝王的逆鳞,侵犯了上层的利益中心。
其实有些事,那拓不方便给阿风说,说了怕他担心。
上次潜入光什的书房,意外查到他跟风擎他们勾结,还涉及武器私自制造等问题,虽然只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不过已为他提供了线索。
“可以细察,可以防范,但不可一下去除。”
男人蹙着眉头没说话。
这次微服私访,没想到顺藤摸瓜到风擎他们散下的巨型暗网。
阿风隐约察觉那拓有事隐瞒自己。不过,以他掌握的情况,也揣摸出光什与风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听见没有?”阿风摇了把他的胳膊。
“听到了,听到了,”男人一把扯过人,抱住,“好好好,我听到了,你回去后,有什么不舒服的及时告诉我。”
阿风想到那次掉进沼泽又淋雨发烧的事,“拜托,我没你想的那么弱好不好,放开。”
男人挑起他的下巴,吻住。
等到阿风回到花神殿时,已经深夜了。
他边腹诽边跨进寝殿,想到恼火处,“可恶!”
刚走到软榻边眼帘上方出现一双男款软鞋,把他吓一大跳,立即抬起头来,看到火神正抱胸看着他。
啊!
完全把祂给忘了!
都过了几天了?
“那个……”花神拿眼偷瞄他,“我,我……”
糟糕!
祂已经明文禁止神祇去人间。
“嗯?”火神的声音已经显露一点不高兴的情绪了。
“你干嘛这么晚在我这里,吓死人了。”阿风转移话题,眼睛不敢瞄对方。
“等你。”火神把情绪压下去,显得心平气和道:“我等了你几天了。”
是啊!
火神天天来找他的!
“我想你了。”祂走下软榻,站在阿风面前,轻轻拢住他。
祂不是定位不了他,凭那串他戴着不离身的火珠,只要轻轻闭上眼睛,稍微用点神力就可以轻易搞定。
但是祂没用过。
只是等待,祂知道阿风一定会回来。
只是,要听他亲口说。
这几天在他的寝殿里,从白天等到傍晚再到天亮,循环得忘了这是过了几日。
这句“我想你了”那拓不久前才咬他耳朵说过。他说的时候,令自己怦然心动。
但是火神说出来,他的心却比较平静无波。
当一个人爱另一个人时,是排他的。
阿风静了会,轻描淡写道:“放开我,我有点累了。”
何止是有点,他简直累趴了,但不想让火神看出端倪。
可他的疲态,对方早看在眼里。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火神放开他,确定鼻尖闻到那人特有的味道。
“说啥?”阿风拿了件睡衣走进浴室,他对火神完全没有防备。
神界二把手也没跟进去,而是又坐回软榻里,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现在眼睛有了盯视的目标——紧紧锁定浴室的大门。
他这些天跟那个男人干什么了?
过了这么久,祂都以为自己已经慢慢的,一点一滴打开他心里的那扇门,差一点点就可以挤身进去了。
但是,就在祂看到希望时,阿风却突然砰一声,毫不留情的关上了门。
在这一刻,祂脑里产生了晕眩,祂意识到,之前以为打开的门,有可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一、厢、情、愿!
祂可是神界二把手,神人两界炙手可热的万人迷。
如今却沦落到在冷殿里等一个不归人。
祂心里翻江倒海,看着浴室大门的眼睛忽红忽暗。
阿风在浴池里泡着泡着不小心睡了一觉,等他醒来时,看到肩头的皮肤都泡皱了,还好水是流动的,并没凉。
他看到荡漾开的水波,一圈一圈,想起那拓的脸。那晚倒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一点记忆也没有?
为什么领队一听他提这话题立马调头假装去忙其它的事?
那天……不,现在身上还留着一些没有消下去的痕迹。
他说是他,阿风抱着肩膀沉进水里,是他。是他。是他。
花神擦着头发走出来的时候,发生寝殿里已经空荡荡的了。
火神竟然已经走了。
他呼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床上,不停的乱揉着头发,视线落在某一处却并没有聚焦。
就这么擦了几分钟,他把毛巾往床头柜上随手一扔,四仰八叉倒床上。
他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似乎什么都没想,无意识的抚摸着火珠,一颗,二颗,一颗,一颗,三颗……
突然他转身,蜷缩抱着。
“那—拓——”他喃喃。
没过多久,阿风就睡了过去,人蜷在被子上,身上除了睡衣什么都没搭。
他做了个梦。
梦到长长的头发,红艳似火。
那个人站着,胸口插着一把利剑,血流了半身,但是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