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府后院,内堂,卯川站在床榻前,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长孙殷德,伸手按在了其丹田位置。
真气涌出,顺着长孙殷德的经脉弥漫至其全身,片刻后,卯川收手,转身看着前方的长孙炯,平静道,“的确是中了蛊毒。”
“卯川公子可有把握解毒”
长孙炯紧张道。
“有。”
卯川淡淡道,“不过,你要告诉我,他是怎样的中的蛊,给他下蛊的人,如今在哪里”
“本官也不清楚。”
长孙炯轻叹道,“犬子中毒前,没有任何征兆,此前,有位嵇老先生已为犬子解除了身上的蛊毒,不知道,前两日,犬子落水之后,又再次昏『迷』。”
“嵇老先生”
卯川闻言,眉头轻皱,道,“此人如今在哪里”
巫族之蛊,非是轻易能解,此人很可能与圣女有关。
“城东。”
长孙炯回答道,“公子若找嵇老先生,本官可派人为公子带路。”
“多谢。”
卯川应了一句,迈步朝外面走去。
“卯川公子”
后方,长孙炯面『露』急『色』,道,“犬子身上的毒”
“等我找到下蛊之人,自会出手为他解去身上的蛊毒。”
卯川应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内堂。
“大人。”
外面,管家走入,神『色』沉重道,“此人如此不懂礼数,用不用强行将他留下”
“不可。”
长孙炯沉声道,“这是一位小先天境界的高手,连皇室供奉和禁军都拿不下他,更不用说本官府中的这点兵力,你派人为他带路,帮他找到他想的人,殷德身上的毒才能尽快解掉。”
“是”
管家领命,快步走了出去。
苏府,西堂中,苏白坐在火盆前,听着下人传来的情报,眸子微微眯起。
“公子,是巫族的那个小先天吗”
秦怜儿开口问道。
“是他。”
苏白点头道,暗红衣衫,双眼有银『色』光芒,这样的特征也只有卯川再有。
卯川果然还是去了御史府。
“嵇老先生会不会有危险”
秦怜儿担忧道。
“不会。”
苏白摇头道,“这里是洛阳,卯川还不敢太过放肆,而且,嵇老先生对阿离的事情一无所知,卯川也不可能问出什么。”
秦怜儿闻言,稍稍放下心来。
城东宅院前,卯川迈步走来,敲响了宅门。
宅子中,嵇岳听到外面的动静,上前打开了宅门。
“公子有何事”
嵇岳看着眼前年轻人,开口问道。
“找人。”
卯川平静道,“阁下可是嵇岳老先生”
“老朽正是嵇岳。”
嵇岳点头应道。
得到肯定的回答,卯川目光看向前方宅院,眸子眯起,道,“我能进去吗”
“公子请。”
嵇岳让开一条路,心中尽是疑『惑』,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何人
卯川迈步走入了宅院,目光扫过整个院子,寻找可能出现的蛛丝马迹。
然而,让卯川失望的是,整个院子毫无特别之处,没有任何圣女来过的迹象。
卯川收回目光,看向了前方的屋子。
没有多问,卯川直接朝前方屋子走去。
“公子。”
后方,嵇岳神『色』一惊,赶忙上前,道,“这里只有老朽和老朽的弟子两个人,没有其他人。”
卯川没有理会,走入了屋子。
屋内,床榻上,正在喝『药』的甄娘看到来人,神『色』一变,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
卯川扫了一眼床榻上的女子,目光便移开了,在屋中寻找蛛丝马迹。
奇怪。
看了片刻,卯川眉头皱起,什么都没有,难道圣女没有来过这里
后面,嵇岳看着眼前年轻人,急声道,“这位公子,老朽这里真没有你要找的人。”
卯川转身,一双有些妖异的眸子注视着身前老者,平静道,“你怎知道那个长孙殷德中了蛊毒”
嵇岳神『色』沉下,道,“老朽年轻时曾遇见过相似症状的病人。”
卯川眸子微微眯起,道,“那你的解蛊之『药』,你又从何得来,我巫族的蛊,可不是外人轻易能解。”
“这位公子,老朽没有义务回答你这么多问题。”
眼前年轻人的无礼,让嵇岳逐渐失去耐心,沉声应道。
“老人家。”
说话间,卯川身影消失,瞬间来至嵇岳身后,眸中杀机闪过,冷声道,“我的耐心一向有限,你最好还是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感受到身后的寒意,嵇岳身子一紧,压着心中的怒意,道,“老朽今年六十有四,从年轻时跟着师父行医见到这种蛊毒,至今已经四十余载,既然曾经见过这样的蛊毒,钻研四十载,为何不能找到解蛊之法。”
“有理。”
卯川眸中的杀机收敛,目光再次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甄娘,道,“寒邪入体,寿元不过十年,今日是在下失礼了,此物能驱除寒邪,延她五载寿元,便当做赔礼。”
说完,卯川在桌上放下了一个玉瓶,旋即转身离去。
嵇岳看着卯川离开的背影,脸『色』越发沉重,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
“师父。”
床榻上,甄娘从震惊中回过神,道,“这是什么人”
“为师也不清楚。”
嵇岳拿起桌上的玉瓶,打开后,一股热浪汹涌而出,令人心神微震。
好惊人的『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