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袭人,月寒如霜,岐山之前,大战越发惨烈。
为给寨中兄弟争取逃离的时间,李狂生以一敌二,不露惧色。
大战十数招,李狂生右肩,被苏白一枪贯穿,鲜血喷洒,染红凄凉的夜色。
然而,右肩被贯穿,却是没有击溃李狂生一身狂放不羁的战意,长剑易手,一剑挥斩而下。
“咔!”
长枪被一剑斩断,李狂生退半步,直接将贯入右肩的长枪拔了出来。
鲜血泊泊,顺着伤口溢出,如此惊心。
前后,苏白、杜衡同时一掌落在李狂生身上,鲜血如瀑,越发刺目。
“滚开!”
伤上加伤,更加刺激李狂生心中狂性,一声怒喝,体内真气爆发,震退两人。
荒野上,苏白、杜衡两人同退数步,稳住身形。
“千户,他已受伤,交予属下即可,千户抓紧时间去追半边月。”
十步外,苏白看着眼前重伤的李狂生,眸中露出一抹尊重之色,说道。
“交给你了,尽量抓活口。”
杜衡沉声应了一句,没有再多言,身影掠过,继续追了上去。
“抓活口,真是一件难提啊。”
苏白轻声呢喃一句,随手将手中的断枪丢在一旁,旋即脚下一踏,身如流星,直接冲了上去。
“只凭你一人,送死吗?”
李狂生强压身上的伤势,狂笑一声,长剑挥斩,行招只守不攻,越发狂放。
“我一人,足够!”
狂暴的攻势中,苏白脚踏奇步,身影不断腾挪,避开一重又一重攻势。
突然,李狂生脚下一个趔趄,伤势爆发,身形不稳。
一瞬之机,苏白身影欺身而上,抬手抓住前者右臂,卸力借力,一记靠山震贴了上去。
怦然一声,李狂生身影连退数步,手中长剑脱手,伤上加伤。
“束手就擒吧,你的身体已不允许你再战。”
苏白看着眼前男子,平静道。
“宁死,不降!”
李狂生强忍身体的剧痛,沉声道。
苏白没有再多说,再次冲了上去,直接出手擒人。
有些人,劝的再多也无用,即使匪寇,也有宁折不弯之人,身份立场虽有不同,但是,他给予其尊重。
看到欺身而来年轻人,李狂生不退反进,一拳轰出,两败俱伤的打法,丝毫不给自己留退路。
面对对手搏命的打法,苏白神色却不见丝毫慌张,近身之间,身子猛然一折,避开前者的攻势。
随即,苏白抬手再次扣住其手臂,反手卸力,咔地一声,直接将前者的肩骨卸了下来。
剧痛传来,李狂生口中一声闷哼,却是依旧不肯服输,另一只手握拳,强行反击。
“咔!”
苏白丝毫没有留手,直接扣住其另一条手臂,借力打力,卸去其肩骨。
双臂肩骨被卸,李狂生再无战力,一身狂意,却是丝毫不减,用头直接朝眼前敌人撞去。
“何必呢?”
苏白轻声一叹,握拳凝气,轰在落在前者胸膛。
怦然一声,李狂生胸膛承受一拳,嘴中鲜血喷出,雾了双眼。
“你是一名好的对手,可惜,我们立场不同。”
苏白抬手在前者颈部狠狠一击,李狂生身子顿时无力倒下,昏了过去。
制服了眼前人,苏白坐在地上沉沉松了一口气,刚休息不到半刻钟,看到后方赶来的黑水军将士,赶忙开口喊道道,“几位兄弟,能不能帮帮忙将此人抬回营中?”
“苏白?”
赶来的黑水军新兵认出苏白的样子,惊喜道。
“是你们。”
苏白看到一众新兵中的曹华,笑道,“正好,过来帮下忙,我快累死了,实在扛不动这家伙了。”
“好!”
几名黑水军的新兵上前,先将李狂生绑了起来,旋即一起朝着后方的大营抬去。
“苏兄,你还撑得住吧。”
曹华走到苏白身边,将其扶起,担心道。
“还行。”
苏白苦笑一声道,“就是有些脱力。”
在山中和匪寇打了一天,又要和这些高手搏命,即便是铁打的人,也要扛不住了。
不得不说,这个李狂生就是一个疯子,若不是他和杜千户联手将其重创,单凭他一人,根本不可能擒的下此人。
岐山前,距离黑水军营地不远的地方,许攸和一名名黑水军将士看着躺在地上的战马,神色间尽是怒火。
“许将军,是中毒无疑。”
军中医师检查过,上前禀报道。
“可否医治?”
许攸强压怒火,说道。
军中战马何其珍贵,一下损失两百多匹,他要怎样和麟帅交代。
“可以,不过,需要很长时间。”
军中医师凝声道,“这些战马中毒的剂量虽然不多,但是,毒性已深入血脉,必须用药一点一点拔毒,一个月内,这些战马绝不能再剧烈跑动,以防毒性再度加深。”
“可以。”
许攸沉声道,“需要什么药草尽管说,我会派人帮你寻来。”
“多谢将军,属下这就回去,将需要的药草罗列清楚交于将军。”
军中医师恭敬道。
“去吧。”
许攸点头道。
“属下告退。”
军中医师行了一礼,旋即匆匆离开。
“就地扎营,不要再挪动这些战马,直到医师为它们解去体内的毒。”
许攸看着周围的将士,下令道。
“是!”
二百黑水军将士恭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