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前面发生了何事,怎么停下来了。”
马车中,头戴红盖头的凡珊舞感觉到迎亲队伍停下,不解地问道。
一旁,杏儿放下车厢一侧的布帘,应道,“好像是一个小和尚挡住了路,郡主放心,应该很快就没事了。”
话声未落,马车再度动了,隆隆向前驶去。
凡珊舞有感,放下心来。
街道上,迎亲队伍继续前行,朝着齐府赶去。
一念拦路之事,并未影响齐文清的心情,大喜之日,心胸也跟着宽广了不少。
吉时将至,迎亲队伍进入齐府,敲锣打鼓声,响彻整条街道。
苏府,因为苏白不在府中,所以,苏府只送上了贺礼,并没有前去齐府。
正堂,小鲤鱼坐在桌前,双手托着下巴,翘首以盼等待公子回来。
堂外,秦怜儿忙完正事走来,看着堂中无聊发呆的小鲤鱼,笑道,“真是不容易,难道见你空闲下来。”
“怜儿姐姐。”
小鲤鱼抬起头,说道,“我想公子了。”
秦怜儿闻言,面露心疼之色,也难怪,这恐怕是小鲤鱼第一次和公子分开这么久。
“算算日子,公子应该也快回来了。”
秦怜儿上前,伸手揉了揉眼前丫头的脑袋,安慰道。
“嗯。”
小鲤鱼轻轻点头,应道。
“可惜,公子赶不上齐公子和珊舞郡主的大婚了。”
秦怜儿目光看向堂外,面露遗憾道。
公子当初如此费尽心力地成全两人,却是无法亲眼见证两人的大婚。
好在,两人能够在一起,便是没有白费公子的辛苦。
洛阳城南,官道上,马车奔腾而过,相距越来越近。
马车中,不知为何,苏白心中总是有着一些不安,仿佛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公子,怎么了?
是寒毒又发作了吗?”
一旁,老许见状,关心地问道。
“不是。”
苏白摇头道,“没有那么快,我现在还忍得住,只是,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仔细去想,又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公子应该是太累了。”
老许劝慰道,“我们距离洛阳还有一小段路程,公子先休息一会吧。”
“嗯。”
苏白轻轻点头,刚要闭目养神,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四月初十。”
老许回答道。
“四月初十。”
苏白轻声呢喃了一句,道,“黄道吉日。”
希望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得不说,苏白的直接已非常灵敏,但是,人终究不是神明,不可能算准所有事情。
齐府,高堂满座,新人行礼,拜天地,场面十分热闹。
整个大婚的过程十分顺利,并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直到一对新人被送入洞房时,所有人依旧面带喜气,为这一对新人而感到高兴。
新人入洞房,走了过场后,齐文清便先行出来陪宾客,而凡珊舞则坐在洞房中等待。
天边,夕阳西落,夜色将来之际,齐府中,前来参加两人大婚的客人们在酒足饭饱后,也相继离开。
洛阳城南城门,随着夕阳西落,城门关闭。
没过多久,南城门前,马车隆隆驶来,马车前,赶车的马夫看到前方城门关闭,开口道,“苏公子,城门已经关了。”
马车中,苏白闻言,睁开眼睛,伸手掀开车帘,看着前方关闭的城门,眉头轻皱。
看来,要等到明日一早才能进城了。
“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苏白说道。
“好。”
马夫应了一声,勒过马匹,找地方过夜。
洛阳城内,齐府,随着夜幕降临,宾客相继离去,累了一天的齐文清不禁沉沉松了一口气,转身朝着不远处的房间走去。
洞房花烛夜,是每个人最珍惜的时光,齐文清不想让珊舞等的太久,所以,在宾客走后,便赶紧回去。
房间中,凡珊舞头上依旧还盖着红盖头,等待新郎到来。
陈国风俗,新娘的红盖头,一定要新郎亲自挑开,方才可以。
房间中,两个女婢等在那里,一个端着一杆秤,一个端着两杯酒。
齐文清进来后,看着坐在床上的新娘,脸上露出一抹温和之色。
其中一个女婢端着秤杆上前,交给眼前新郎。
齐文清接过秤杆,小心地挑开珊舞头上的红盖头,顿时,一抹娇艳动人的面孔出现眼前,如此美丽,令人心醉。
红盖头被挑开,凡珊舞顿时有些羞涩,下意识地低下头。
“公子,郡主,歇息前要先喝交杯酒。”
另一位女婢端着两杯酒上前,恭敬说道。
齐文清闻言,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拿过其中一杯酒,道,“珊舞,喝交杯酒了。”
“嗯。”
凡珊舞强忍羞涩,接过另一杯酒,旋即两人手臂缠绕在一起,共饮交杯酒。
“奴婢先行退下。”
两位女婢见状,恭敬一礼,旋即退了出去,临行前,将房门也小心关上。
谁都没有注意到,关门之时,其中一位女婢看着房间中的两人,嘴角处,一抹令人看不到的笑容出现,转身一刻,便恢复如初。
房间内,红烛摇曳,照耀着新娘美丽的脸庞,凡珊舞强忍着羞意,服侍自己的夫君更衣,尽一个妻子应尽的职责。
齐文清看着已成为自己妻子的珊舞,目光温柔异常。
从前,他怎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