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爆炸案要找专业人员进行鉴定,确定为蓄意行为才会交给刑侦队处理,还没等古月问清楚原委,罗队早就挂断了电话,根本不给她机会。
“走吧,领导下命令了,你也逃不过。”古月叹了一口气,“这顿饭又没吃消停,不算不算啊,下次你再请我!”
“这么贵还不算?”苏默言皱紧眉头,“你们女人是不是都这么难搞,不就是一个……”
“你还说!”古月打断了苏默言的话,“你再说,让你请十顿,再再说,让你请一辈子!”
“别废话,说说出什么事儿了?”苏默言把拿出来的烟又重新装进烟盒,结账带她离开西餐厅。
“鼎盛小区发生了爆炸案,估计罗队扛不住了,让你过去看看。”古月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出发吧,司机先生。”
“司机?”苏默言咬牙切齿,“我这一天给你当钱包,还给你当司机,我看你是要上天啊,把师父当徒弟用,你也是头一个!”
“别废话啦,罗队还等着我们呢!快走。”
苏默言气不过,一脚油门窜出去。
车还没有开到鼎盛小区,离得老远,古月就看到小区里停着两辆消防车,消防员上上下下忙着,外围还有警察在维护秩序,围观的人很多,把外围堵得水泄不通。
挤过人群,跨过警戒线,苏默言看地上散落着许多碎石和玻璃碴,一仰头就看到三楼的阳台窗子冒出滚滚浓烟,火势已经控制住了,可烟却一直都没有散去。
刚刚建成不久的新楼房的外侧都被火熏黑了,窗体框架也变了形,外墙甚至都有开裂垮塌的现象,可见这火势很是凶猛。
“苏队。”同僚看到苏默言走过来,打招呼到,“罗队在上面,你去看看?”
古月捂着鼻子,对爆炸现场的味道很是不适。
“你在楼下等我,”苏默言回头对古月交代到,“楼上太危险,说不定还会有二次爆炸,我先去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古月很是执拗,觉得苏默言有意在因为刚才的事情刁难,却又无可奈何地只能在楼下等着。
刚进入楼道,一股刺鼻的味道迎面扑来,苏默言不知道这是什么味儿,很那形容,有些像烧荒的味道,又有点像烧焦了的塑料袋。
爆炸的302房门已经被从房间冲击而出的气流崩变形,歪斜地挂在门框上,随着风吹进来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门外的地上躺着一具男尸,尸体尚且还算完整,初步判断年龄在四十岁左右,平头,上身穿着棕色夹克,下身穿着黑色筒裤,一双皮鞋。
目光从尸体身上挪进房间,看了一眼满是狼藉的屋子,苏默言捂着鼻子走进去。
这房子不太大,穿过客厅走入厨房,厨房里的状况最是糟糕,到处都是碎裂的碗筷玻璃碴,墙壁上的瓷砖基本上全脱落了,厨房里还有两个消防员正检查着火点。
从厨房出来,刚好看到罗队从阳台走进来,他问道:“爆炸案怎么也归刑侦队了?咱们队是不是业务范围越来越广了?”
“火警灭火后发现了可疑,怀疑是凶杀案,直接移交给我们这边处理。”罗队简单说了两句,“爆炸原因是煤气软管被人动了手脚,倒是煤气泄漏造成的爆炸,不过起火点还没有查明。”
苏默言一回头,看到了已经变形的天然气管道,惨烈的情况无法形容。
“法医那边怎么说?”他问。
“分局法医对尸体做了初步鉴定,认为死者是头部撞击,可能开门的一瞬间被爆炸产生的冲击力把他推倒,头部撞击在地面上致死。”罗队虽然这么说,可明显脸上带有不相信的表情,“在楼梯上,我们没发现血迹,这和他的推测不符。”
被爆炸掀翻在地的炉灶静置在地上,苏默言沉思着,等待罗队继续往下说。
“尸体你也看过了吧?据我经验判断,应当是业主不知道天然气泄露,进门时触动了什么造成了天然气爆炸,在死者身上我们并没有发现打火机,死者衣物也进行了静电检测,并没有静电反应,结合煤气软管被动了手脚,有很大几率可能是人为谋杀案。”
“头发。”苏默言灵机一动,“死者在进门前摸过头发,或者有摘掉帽子的动作,那头发出现静电的可能性也很大,这一点你没有排除吧?”
“你说的我考虑过了,若真的是尸体头发上引起的爆炸,那么尸体绝不会这么完整!”罗队奸诈一笑,“你也有失算的时候吧!现在看,尸体没有烧伤的迹象,足以说明并不是他身上静电引起的爆炸。”
“那还有其他的原因?”苏默言沉了一口气,觉得事有蹊跷。
“暂时不确定,现场破坏得十分严重,想要找到恐怕很很难啊!”罗队叹了一口气。
苏默言从他身边走过,趴在阳台的窗户上向下看去,这个案子的确让人有很多疑问,等待痕检结果出来,或许就会找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再单纯点,若真的是人为,那么人为的目的又是什么?站在凶手的角度去思考问题,或许这个问题就简单多了。
苏默言缩回了头,和罗队面对面,萌生了一个想法道:“如果这起案件是人为,凶手的目的是想通过煤气泄漏的爆炸来伪装谋杀业主的实情,只要凶手是奔着这个目的,他一定提前进入过业主家,并且碰过家里的物品,动过天然气的阀门,和现场一定发生过介质交换,这个定律你总不会忘吧?”
“这点说得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