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
车像离弦的箭,“嗖”的一下子就蹿了出去。
苏默言的车技古月是知道的,可坐在副驾驶的条仔不清楚。
在小区内车速就已经这么高了,要真的出了小区,到街道上,以这种速度来开的话,根本就是不要命!
“大哥大哥!”条仔惊慌失措地喊着,“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你说你要问啥,我都告诉你!”
“说,你最近干了什么违法的事儿?”苏默言冷哼着。
“没、没干啥!”
苏默言又猛踩了一脚油门,条仔狠狠地抓住车把手,身体僵直得使劲儿挺着腿。
“别别别!我说!”条仔喊着,“我帮朋友散了点货!那个,那个我也是被逼的!”
“帮谁?散什么货?”苏默言稍微把车速降下来点。
“冰毒。”条仔直言不讳,“帮……帮小波。”
苏默言一脚刹车踩停,条仔没有抓住,狠狠地撞在了挡风玻璃上,脸都变得扭曲变形了。
“小波?你说的可是曹洪波?”苏默言问。
条仔疼的直咧嘴,重新坐好后,揉着脸,点头说:“对对对,就是他。”
“他现在人在什么地方?”苏默言一把抓住条仔的脖领子,“三年了,他为什么不回家看他姐?”
条仔一撇嘴,歪头看着苏默言,叹了一口气。
“哎呀,别人家的事儿我管那么多呢,有钱赚就得了!”条仔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可见他是知道隐情的,只是不想说。
“行!”苏默言也懒得逼问,再次挂挡,脚下的油门猛劲儿轰着,“你还想再感受一次么?再往下开,可就到主路了!到时候能不能把持住油门,我可说不准。”
“大哥,咱们有话好好商量嘛,你别总用这种事儿来威胁我!”条仔抓住苏默言的外套求情,“他姐那个人太烦了,他受不了才不回去嘛,有什么好问的。”
“他平时都在什么地方住,联系方式手机递给他,“快点,否则……”
条仔一个不字都没有说,麻利儿地就把联系方式输入到了手机上。
“他这个人居无定所,三四个月就搬一次家!”条仔摇晃着手中的手铐,“那小子翻脸比翻书还快呢,你千万别说是我把联系方式给你的,不然他一定会弄死我!”
“人渣,弄死你也活该。”古月在后座补充了一句。
“小美女,你可别这么说!”条仔回头看了一眼古月,“我可不是开玩笑的,他真的会杀人!”
“说得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难道你见过?”古月撇嘴,才不相信这种痞子说的话。
“虽然我没有真的见过,可那小子说,他爹是他杀的!”条仔吓得腿都哆嗦了,“要不然,我怎么那么听那小子的话啊!不听话,万一被他弄死可咋整?”
“哼——胡扯!”苏默言冷冷地盯着条仔,“他爸是怎么死的,我最清楚!你给我讲讲,平时曹洪波和什么人走的最近?有没有你特别熟悉的?”
“熟悉可是不敢说。”条仔的语气顿时弱了下来,“这两年他认识的人都特别神秘,感觉都不像好人!以前我和小波还称兄道弟的,自从他走上了歪路,我也不怎么和他打交道了。大哥,我真是不太清楚他的事情,要不然你就把他抓了,自己问他呗!”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不能轻易动曹洪波。
陈饶是最有可能接近仇忠海的人,她的死还没有弄清楚。
如果条仔说的都是实话,曹洪波真会杀人的话,说不定陈饶的事情会和他有关系。
毕竟,这是连接仇忠海最近的一条路,其他人都说不通。
听苏默言和条仔的对话,古月期初还是一脸蒙圈,听到后面,她终于明白了!
这两天苏默言虽然没有在队里,可是他并没有松懈调查案情,反而还为案子找到了一条新的线索。
“就当你说的是真的,曹洪波认识的人里面,你总应当知道是做什么的吧?”苏默言缓缓靠近条仔,他已经把手中的枪掏了出来抵在了他的腰间。
条仔更是被吓怕了,他抖动着身体,腿也是不听使唤。
“大哥你别激动!”条仔挣扎着喊到,“他接触的人也都有枪,说实在的究竟是做啥我也不清楚。”
“是贩毒么?”古月补充道。
“不不,不是。”条仔赶快否认,“小波以前是吸毒,后来还以卖养吸了一段时间,从我再见到他开始,这小子竟然不吸毒了!当然,他失踪的那一年我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从他回来再找到我,他就已经很有钱了。”
“他就从来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发财的路?”苏默言哼了几声,枪用力地顶在他干巴瘦的腰间。
“疼啊大哥真疼!”条仔咧着嘴,“他吸毒是我带进来的,是我不对。我那时候不也是为了赚点小钱么!可现在他不一样了,他是真有钱!说是帮他散货,实际上是我手头紧了,想赚点钱,他给我找的门路……”
条仔终于车不下去了,把最终的实话交了底。
“他给你找的?他让你说的都像个畜生了,还能帮你?老实交代!”说着,苏默言又踹了他一脚。
条仔歪在副驾驶座位上,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咧着嘴说道:“他帮我当然也是有条件的!那小子竟然让我给他找一些无业游民,尤其是哪种外来打工的人,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这句话可引起了苏默言和古月的注意。
曹洪波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