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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古月都在追问凶手是谁,苏默言始终没有开口。他双眼凝视远方,心乱作一团。
浅淡的云层随着狂风呼啸显得愈发厚重,天色瞬间变得昏暗,似乎是暴风雨降至的讯号。警车呼啸而过,行人匆匆走过,警笛声在城市的街道上愈来愈远……
苏默言带领众干警冲进楼道,他和邢鑫一左一右掩藏在刘贵福家门旁,警员敲门,喊道:“开下门,查水表的。”
从房间里传出踢踢踏踏走路的声音,小雨拉开门的一瞬,被箭步冲上去的邢鑫一把抓住了手臂,用力向后一扭,把她死死抵在了地板上。
“啊——”小雨惊呼着,“这是干什么?”
苏默言把冰冷的手铐铐在小雨手腕上,沉声说道:“在你杀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刘婷婷被楼下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跑出来看,她死死抓着小雨的手,质问苏默言:“你们有病吗?不去抓凶手,为什么要来抓小雨?”
苏默言把刘婷婷的手指,一根一根从小雨的手上掰下来,对身后的干警来了一句:“带走。”然后,头也没回的从刘家走出去。
刘婷婷声嘶力竭地从房间里追出来,这比她看到自己父亲尸体的时候还要悲惨,似乎小雨才是她的家人,而刘贵福不是。
走出楼道,暴雨顷刻而至,瞬间将苏默言身上的衣服打湿,他却浑然未觉。
苏默言并没有因为抓到凶手感到高兴,反而有些沮丧。
刑侦一队的审讯室里小雨坐在苏默言和古月对面。
苏默言点燃一根烟:“说吧,你是怎么杀李惠珍的?”
双手被紧紧铐住,小雨语气平静地否认:“我没杀人!”
“看看,”把照片推到小雨面前,苏默言手指敲打着桌面,“照片里烧得只剩下了一半的信,是在李惠珍房间找到的,勒索信的字迹和你的笔迹相同!”
小雨低头了一眼照片,撇了撇嘴:“勒索不代表杀人。”
“还有这个,”苏默言把另一张照片也推到她前面,“药**里的药被人掉包了。”
“那又怎样?”小雨面无表情。
“根据法医鉴定,李惠珍同时服用了两种降糖药,导致血糖急剧降低而死!这两个药**上都粘有你的指纹,你就是杀死李惠珍的凶手。”苏默言直接下了重药,狠狠地拍着桌子,带有威胁性地看着小雨。
小雨终于有了些反应,双手开始颤抖,身体靠在椅背上变得紧张起来。
“药店监控显示你早上刚买了格化止片,而平日里放在桌子上的根本只有二甲双胍,你就是蓄谋想要害死李惠珍。”
小雨的肩膀瞬间抖如筛子,张开嘴几次想要辩解,最终选择放弃:“是,是我在她的药上做了手脚。”
“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小雨顿了一下,眼里闪烁着泪光,“因为她该死。”
“该不该死不是由你决定,不然还要法律来干嘛?”苏默言死死盯住小雨的表情,想要找到她动手的动机。
“我……我……”小雨内心十分复杂,“我想帮她。”
“她?是谁?”古月插话进来。
“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小雨低下了头,陷入了曾经那段最悲惨也最幸福的日子。
八年前,因为家变,小雨沦落街头,无依无靠。就在她面临人生绝望之际,婷婷出现在了她的生命里。婷婷把病的起不来床的小雨带回了家,让奶奶悉心照顾了许久,才把她一身的病痛治好,给她家的温暖,给她亲人般的照顾,让她重新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
同甘苦共患难,小雨和婷婷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姐妹,俩人亲的就如一家人,直到婷婷的父亲回来,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自从刘贵福回来后,婷婷性格大变,变得不愿与她沟通感情。小雨想找回从前的婷婷,让她变得和以前一样开朗乐观。
可刘贵福的死讯改变了这个家庭的构架,原本应当是婷婷应有的财富,现在被李惠珍占有着,小雨心有不甘,她要把属于婷婷的财产抢回来。
说完当年的故事,和害死李惠珍的目的,苏默言陷入了沉思。
审讯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古月也愣住了。
一直都没有怀疑过的小雨,她真的成了杀人犯,这让古月脑子更加打结。
苏默言明明说过,这世界上不会有为别人穿嫁衣的好人,可为什么还会有小雨这么傻的姑娘?只是为了报当年的一饭之恩?在这么复杂的世界里,还有这么单纯的人?
“你以为这是帮刘婷婷?你大错特错!以前你们没有钱,相互陪伴相互扶持,就算她继承了刘贵福的财产,没有了你,她真的会快乐吗?”苏默言想了很久,和小雨说出了这段话。
“她真的会快乐吗?她真的会快乐吗……”小雨仿佛着了魔,状若疯狂地重复着这句话。
“最后一个问题,李惠珍死前为什么要去谢文东的车里?是你安排的吗?”
小雨已经有些精神失常,不断重复着那句话,根本没有给苏默言任何回答。
“苏队,她不会……”古月有些担心。
苏默言给精神病医院打了一通电话,并且让同事把小雨关押起来,等待审判。
审讯结束后,苏默言靠在椅背上,看着对面的椅子,点上一根烟,猛吸了几口却不能平息内心的挣扎。
李惠珍死亡事件破案了,刘贵福和王贵才的案子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