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在他横刀挡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看着那消瘦的身影。自己确实有那么一瞬间心生动荡,记忆中的那道身影身影和现实重合。
他们没有在长江南岸上岸,而是绕了一个圈,避开那个假装晕过去的那个人的视线。在北岸回京在,景歌在岸上说的话,只是为了误导那人,争取一些时间脱身。
上岸的时候,景歌自然而然的伸手去接她,这一次上官君月没有再避开。
“我们往北走到安义城,再从安义城回帝都洛阳。”景歌说道。
“好。”上官君月点头。这样他们走的路线是一个三角形,想来那些人也不易寻到他们踪迹。
夜幕降临,两人进入一家客栈,要了两间房,点了些吃食。
春雨润物无声,落在瓦背上的雨滴微不可闻。景歌站在窗台前望着夜色。
上官君月关紧门,走到景歌身后,看着他手中的木簪子,轻声问道:“你在想她?”
“倒不是想,只是有些担心,毕竟算是朋友。”景歌回答。
“她应该没有落在第五司的手上,我那晚回去的时候,发现了这根簪子。还有她的鞋子没有落下,若是第五司的人闯进来带走她,不会让她穿上鞋子再走。应该是别的人救走她,可能是诸葛阴或者别人。”景歌推断,也算是在宽慰自己。
“如此便好,你那两个结拜兄弟如何?是大才吗?”上官君月跟他并肩而立。
“或许抵得上十万甲。”景歌猜测道。
一阵沉默后,景歌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如何?”
上官君月鄙夷的看他一眼,“还用问?你难道不是准备说你抵得上百万甲?”
“额”
不过两三天,上官君月早已看透他大言不惭的尿性。
“看来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景歌干笑两声。
“好了,回去睡吧。”上官君月柔声道。
“不如我今晚在这里睡吧。”
上官君月不说话,淡淡的笑着。于是景歌乖乖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上官君月在窗台前伸出手臂,一只雪鹰悄无声息的掠下来。停在她手臂上,她摘下雪鹰脚上的一个小筒,轻轻抖手,雪鹰寂静无声的离开。
她取出小筒里面的纸条,上面写着:秦军伐吴受阻,粮草被烧,即日班师。
上官君月把纸条放到蜡烛上点燃,神色冷漠的看着冉冉跳动的火苗低语:“果然抵得上十万甲么?”
景歌躺在床上,一时间也睡不着,他在回想着今天事,这是他的习惯。每天晚上有空的时候就会回忆白天经历的点滴,发现自己哪些地方做的不好,下次再碰到同样的情况可以做得更好。
他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很满意,特别果断的牵起上官君月的手,即便是在她往自己手上撒毒粉的时候也没松开。就是那毒粉真的是太痛了,现在想起来都冒冷汗,小碧池真狠心。
今天在打斗中,景歌发现自己的动作和力量比起之前有了更大的长进,而且控制得熟练了很多。
看来还是得多练练,虽然我是天才。他自恋的想着,并且按照叶鑫教给他的方法吐纳着。这个时候他莫名的想起老乞丐,也不知他今天有没有讨到饭,不过饿不死那老家伙,他藏有那么多银子。而他送的两本高仿版的秘籍早就不知道丢在哪了。
第二天清晨,景歌敲开上官君月房门的时候,她正斜倚着窗台梳理着长发。
她看到景歌过来,很自然的把梳子递给他。景歌接过安静的梳理着。初升的朝阳给她的黑发镀上一层金黄,这场景和谐而温馨。
“你以后可以叫我月儿。”
“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