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正经。”她微红着脸,背起瑶琴下山了。
自景歌被封为飞扬候兼任烽火台督运使后,每日都有不少公文送到府上,他稍稍翻看了几本后,便让它们堆积在书房,前来求见的下属官员也一律不见。
他时常跑到洛山上潜心修炼武道,那个女子总在那里候着,安静地呆在一旁,或轻抚瑶琴或凝神静思拿着炭笔写写画画,有时兴之所至也会练剑。
两人虽不怎么说话,但时不时对视轻笑之间,有一种心有灵犀的感觉,彼此的想法无需言语都能知晓。
“我传你一套禁忌功法,如非必要,尽量勿在外人面前动用。”景歌决定把秦王剑谱告诉她,这些天来,景歌毫无保留的把破庙里记下的剑道功法传授给她。
只需背诵一遍,她便可准确的记住,而且领悟得极快,舞起剑来像模像样的。
“这是,秦王剑法吗?”她默默地记下体悟一番后惊讶的问道。
“你怎知道?”景歌亦惊奇。
“我曾在典籍中看到过描述秦王剑法的记载,与这有诸多相似之处。”她回答道。
她有些好奇景歌的身份了,这些天来,他传授了自己诸多剑道的功法,虽然只是把法门背了出来,没有太过详细地解释和指导。但所掌握的法门之多,足以惊世。今日更是把秦王剑法都传给了自己,他究竟从哪里得到这些。
不过她没有询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他想让你知道,自然会告诉你,何须多问。
景歌点头,正准备让她试着练习一下,忽然瞥见山顶上多了一个老者。
他花白的胡子和眉毛剧烈抖动着,脸色红润中透露着漆黑,浑身上下正在哆嗦,显然极其生气。
“戚老先生。”景歌刚开口,只见戚老一挥袖子,一股不可抵挡的大力扇到景歌身上,把他拍飞出去,险些跌落山崖。
“臭小子,你竟敢跟老夫抢徒弟,教的都是些什么破东西,坏我好苗子,老夫拍不死你。”戚老挽起袖子破口大骂。
“戚爷爷,你干嘛。”余韵惊呼,赶紧上前拉着戚老的手臂,生怕他下重手伤到景歌。
“你知道他是谁吗?这么护着他。”戚老吹胡子瞪眼道。
“他是我朋友啊,人很好的,还教我练剑。”余韵答道。
“我你他真是气死老夫。”戚老气急败坏的指着景歌叫道,“老夫当今剑道第一人,求着你练剑你都不肯,现在你跟着一个三四品的臭小子练剑?!”
“老夫要踩死他。”戚老准备暴揍景歌一顿。
“别呀,戚爷爷。”余韵边死命拉住戚老,边朝景歌喊道,“快跑呀你,傻乎乎呆在那里干嘛。”
景歌狼狈地爬起来,没由来的挨了一下,他也有些愤懑,但也无计可施,“老东西,你别嚣张,有种你别跑,等我回去把我表哥叫来。”
说完后他急速溜下山去,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闪人。
“哎呀,您老别生气了,之前我不想练嘛,现在想练啦。”余韵解释道。
“想练你告诉老夫呀,要知道剑道上老夫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那臭小子算什么东西。”戚老说道,事实上他并没有真的很生气,内心里面还充满欢喜。
准确地说是又气又喜,喜的盼了这么多年的小余韵终于开始练剑了,气的是自己求了那么多年她都不愿意,反而因为一个臭小子三言两句就开始练剑了。而且,偏偏是那个臭小子,真是太让人郁闷了。
“您别这么说他,他很厉害的。”余韵说道。
“有多厉害,还不是给老夫一袖子扇飞了?”戚老冷哼。
“他才刚刚开始习武不久,过多几年你打得过他才怪咧。”余韵故意别过脸看着别的地方说道。
“让老夫看看那臭小子教了你什么东西。”戚老不跟她争论,担心更多的是景歌胡乱教她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她误入歧途。
“他告诉很多剑道功法,让我自行参悟。”余韵说道。
“那还好,没有胡乱指点,最适合你的是御剑之道,首先得给你找把好剑,让我想一下哪把剑最适合你。”戚老思索着,剑是剑客最忠实的伙伴。通常情况下,一名剑客找到适合自己的剑之后终生都不会轻易更换,剑在,人在。
“剑?我有了呀。”余韵从琴中抽出琴剑,挽了个剑花。
“凤凰古琴剑。”戚老一眼就认出那把以雷击梧桐木为剑柄独一无二的剑,喜道,“它确实是最适合你的剑。”
“尝试与它建立联系,让它认可你,看看能否驾驭它。”戚老说道,“御剑之道的奥义在于意念,只有至纯的意志才能驾驭。不要心存杂念,全神贯注,集中精神,这对于你来说很容易做到。”
“还有人能这样操控长剑?”景歌问道,他又悄悄地跑回来了。
戚老斜睨他一眼,说道:“千百年前应当有过,当世如果有的话,那便只能是她了。”
“连您老人家也不行吗?”景歌好奇的问道。
戚老摇摇头,“昔日老夫闭关尝试了三年,始终没办法窥探到这种剑道的门路。剑有灵性,应当可以与它建立联系才对。三皇五帝的时代,曾有剑仙御剑千里之外斩敌,是真实存在过的。”
“到达宗师境界后,隔空取物不是极其简单的事吗,御剑岂非一样的道理?”景歌不解地问道。
“你懂个屁,宗师境界的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