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该不会都听到了吧!
凉薄等人相视一眼,都有种不妙的感觉。
“爹,你可要为孩儿做主啊!”抱着李吉大腿的张平仍然闷着头,还在继续哭喊。
“你给我闭嘴!”李吉低喝一声,忽然伸出左手抓在张平右边的肩膀上,一用力,竟然将他提到半空之中。然后李吉又伸出右手重新解开张平还未完全整理好的衣服,露出了他的肚子。
张平被李吉突然的动作给吓住了,都忘记继续装哭,目瞪口呆地望着李吉。凉薄等人也没有好到哪去,都瞪大了眼望着李吉。
这张平虽然不高不胖,但怎么说也有一百多斤,李吉竟然一只手就将他提了起来,他这是有多大的力气?可是,李吉不是不会武功吗?他之前可是被青衣人吓得都跌倒了,难道他之前都是装的?
李吉当然也看到了张平肚子上的条形黑痣。他忽然冷笑一声,随手一甩,张平就像是毫无重量一般就被甩了出去,将房间里的一张桌子都给撞翻了,然后才跌在地上。
张平一落地,顿时被疼痛惊醒,哎哟痛呼出声:“爹,你这是干嘛?”
“不许你叫我爹!”李吉厉喝一声,“你可不是我儿子,待会儿再收拾你!”
张平被他一瞪之下,嘴巴立刻闭了起来。他这时也明白,他这李休恐怕已经装不下去,悄悄往后退去。
李吉又往凉薄等人望来,沉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这人不是我儿李休?”
“我们……”
凉薄正要实话实说,他身旁的庸人自扰忽然暗中拉了他一把,又在团队频道里飞快发了一段文字信息:“凉薄,既然漕帮送了我们这么一份大礼,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也不能不有所表示。”
凉薄看着庸人自扰写的这句话一时有些不太明白,他身旁的庸人自扰已经上前一步,抢着说道:“李老爷,今天我溜进漕帮总舵的时候,恰好听到漕帮有人正说起什么计划已经成功。我躲起来仔细一听,没想到他们的计划竟然是用极像令郎的无赖张平和令郎掉包,之后他们再突袭李府,将你暗杀,这样,李家就落在被他们掉包成功的假李休身上,李家也就成了漕帮的了!”
庸人自扰话刚出口,凉薄等人俱都一脸惊讶地向他望了过去。厉害啊!这算什么,以牙还牙吗?
庸人自扰话声刚落,李吉咬牙恨恨道:“好个天杀的漕帮,真是欺人太甚!”
说完,他又转头望向已经躲到房间角落的张平,双眼都要冒出火来,厉声道:“原来你叫张平!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掉包我儿!快说,你们把我儿带到哪里去了?”
凉薄也随着望了过去。他忽然发现张平正一脸呆滞地望向庸人自扰,不太像是阴谋被揭穿之后该有的表情。凉薄心下一沉,难道他们猜错了?张平并不是受了漕帮的指使?
过了一会儿,张平像是没有听到李吉说的话一样,仍然一脸呆滞,像是吓傻了一般。李吉又问了一遍,他仍然毫无反应。
“不好!”李吉忽然急呼一声,一个纵声来到张平身前,蹲下身来,但他的手刚一碰到张平的身子,张平就像受到重击似的,往一边倒去。
砰的一声,张平侧身歪倒在地,嘴里突然渗出一道黑色的血液,滴到地上。房间里顿时出现一股奇怪的腥臭气味。
“他竟然服毒了?”
看到这种情况,凉薄等人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张平恐怕在嘴里藏了毒,眼见身份暴露,竟然服毒自尽。
“该死,你还没说你们把我儿藏到哪里去了?”
李吉一脸铁青,双手抓着张平的肩膀使劲摇晃,但张平已经死透,又怎么可能回答他的问题。
房间里忽地响起咔嚓一声,急切之下,李吉居然将张平两边肩膀的骨头都给捏碎了。凉薄等人看着张平完全变形的肩膀不由打了个冷颤。
“李老爷,我知道令郎在哪里。”凉薄生怕李吉将张平浑身的骨头都给捏碎,赶紧开口说道。
凉薄话声未落,他忽然感觉眼前一黑,然后身子都变轻了一些。
“你干什么?”
等到凉薄耳边听到暗香盈袖的呼喝之声,他才发现李吉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抓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此时他双脚离地,难怪感觉身子都变轻了。他挣扎了两下,只感觉脖子像是被铁钳钳住一般,不仅动弹不得,连气血都在缓缓下降。
酒肉和尚等人见此早已各自抽出兵器,都一脸凝重地望着李吉。
李吉不理暗香盈袖的叫声,也没把其他人手里的兵器放在眼里,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凉薄,沉声道:“快说,我儿被他们抓到哪里去了?”
“你将他脖子抓得这么紧,他怎么能说话!”庸人自扰连忙出声道,“还是由我来告诉你。”
李吉听庸人自扰这么一说,终于发觉手里的凉薄两眼发白,都快晕过去了,更何况说话。他手一松,凉薄顿时软倒在地,不停咳嗽起来。李吉看也不看凉薄,转过身望着庸人自扰,不过倒没有再像刚才那样突然袭击。
庸人自扰看着李吉一脸凶狠地望着他,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只好出声说道:“之前张平在怡红院杀了人,被官府当场抓获,判了秋后问斩,已经关进扬州大牢。漕帮将他和令郎掉包之后,现在令郎就在扬州大牢里。而且,昨天是秋分,今天就是秋后处斩的日子,令郎恐怕……”
庸人自扰没有将话说得很明白,但李吉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