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婴赶过去的时候,夫子和唯舞两人已经打起来了,唯舞住的半个院子都被掀翻了,满地的残花败柳。夫子生气起来就跟失了理智一样,下手也不知轻重,把唯舞精心培养的花花草草毁了一半。唯舞性格本来就暴躁,自然忍不了,两人越打越激烈。

眼看着他们就要把剩下半个院子也毁了,叶赏赶紧把裴婴给请来了。

他们这高手对决,裴婴哪敢上去劝架啊,他又不会武功,万一被误伤可不又要躺十天半个月了?他可不去。

“大师兄,你要不去劝架,别说师父这个院子了,到时候恐怕整个书院都要遭殃啊。届时,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啊!”叶赏语重心长地劝道。她旁边的一些女学生也是苦口婆心地劝着。

裴婴于心不忍啊,却又真的无能为力啊。

思索半刻,他突然灵机一动,说:“快快快,你们去把二师兄请过来!”顾信之他肯定有办法。

叶赏立即派人去请顾信之,回头却看到夫子一个大招就要往主卧砸,她惊慌错乱之下,往裴婴手里塞了把剑就把人给推出去了。

“大师兄,师父的卧室不能坏啊,拜托你了。”因为唯舞十分认床,一旦卧室受损,会出大事的。

一脸懵的裴婴就这么被推出去了,而且叶赏力气不小,想必是用了些功力的,他就这么直直地往夫子的大招上撞。

“啊啊啊啊啊啊啊!!!!!”反应过来的裴婴马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一旁正在发招的夫子,看见裴婴突然间挡在了他大招前面,当时吓得不轻,愣是把到手的大招给撤了回来,差点憋出内伤。

“咳咳,阿婴,你在这里干嘛?!”夫子道。

刚刚还凶神恶煞的唯舞,一看见裴婴马上无比关心地凑了上去,柔声道:“阿婴,你没事吧?”

裴婴:……还好夫子功力深厚,才没把他打死。

“哼!用不着你假好心,我们家阿婴变成这个样子还不都是你害的!”夫子没好气地说。

这次唯舞倒是没有顶嘴,而是歉意十足地对裴婴说:“阿婴,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在这里跟你郑重道歉,不管你跟我提什么要求我都不会拒绝的!”

说实话,像唯舞这样美貌与身材并重的玄贞第一美女,就算是在整个大周都排得上名号的美人,这样低声下气地跟别人道歉,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选择原谅她的。

当然,裴婴也不例外。他刚想点头,夫子就冷哼了一声,说:“那你把他的修为和脑子还回来!”

唯舞脸色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半天才抓狂似的地吼夫子:“你闭嘴,老娘要是能把他复原早就复原了!”然后又十分委屈地转向裴婴:“阿婴,你就原谅我吧,只要你跟着我学习,我保证让你像半个月前一样优秀!”

此话一出,夫子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拳把她揍飞,眼看着两人又要打起来了,站这么久没说一句话的裴婴马上识趣地拉住了夫子,说:“夫子,我看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事到如今也是不可挽回的了,你们俩就别为此事伤了和气吧。”

“阿婴,她都害得你这样了,你还帮她说话?!”

“阿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道歉!”

……

裴婴被他们两人吵得一个头两个大,瞬间放弃了劝架,摆摆手说:“你们继续吧,我要去吃饭了。”

“哇,大师兄,你不能就这么放手不管啊!”叶赏大叫。

正在两人闹得鸡飞狗跳,一团糟的时候,传来一道沉静的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二师兄,你终于来了!”叶赏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顾信之还是那副冷静的模样,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看见缠斗在一起的夫子和唯舞,冷冷地扫了一眼裴婴,险些把后者给吓跑。

“夫子,”顾信之朝正缠斗在一起的两人道:“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了,与其在这里追究这件事,不如想想接下来的事情。毕竟大师兄现在,可不适合下山。”

他刚说完,夫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了手,拍了拍他那身打了这么久还是干净如初的袍子,边往外走边说:“你说的不错,你们俩跟我过来!”

“是。”顾信之拱手道。

“臭老头,别想走!”一旁别晾下的唯舞追了过来。

结果就是“啪”地一声再次被夫子打飞了。

“师父!”叶赏赶紧上去扶人。

裴婴无奈摊手,跟在夫子身后。

迎德堂内,一老两少三个人皆是眉头紧锁,一脸愁容。

半晌,坐在上首的夫子突然一拍桌子,严肃道:“不行,阿婴,你必须得去!”

“我不去!”裴婴坚决道。

“大师兄,陛下的旨意不可违抗。”顾信之说。

“管她陛上还是陛下,反正我不去。”

“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夫子摸着胡子,眼中充满忧虑。

“我又没有九族,大不了就贱命一条,她要她就拿去!”裴婴满不在乎地边说着边往门外走,最后还不忘挥挥手说:“我先回去了,折腾了半天,肚子也饿了。”

余下二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毫无办法。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夫子伤心地说,转而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唯舞那个混账,我饶不了她!”夫子已经自动自觉地把裴婴变化的所有原因都归结在唯舞身上了。

而顾信之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眼眸深深地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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