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楚却已经不想听他再说,略用了内力,将手抽出,同时也在他胸前一震,沈西诚酒气翻涌,咳个不停。
予楚想伸手给他拍背,却又怕被他误会,于是硬下心来,不去管他,径自站起身,便要离开。
沈西诚从身后拦腰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颤声道:“姬予楚,我们是有过肌肤之亲的,这辈子,我只认你一人,我们来日方长。你去哪里,我就追你到哪里!”
门外的王之泓脸上神色骤然凝住,他知道,这个门,今晚他已无力踏入。松开拳头,转身离开。
予楚将沈西诚推开,“你醉了,沈公子,你要做什么是你的事与本宫无关!”
予楚刚回了院子,随侍便上前来问,“殿下可有不适?解酒汤已经备好了。”
予楚嗯了一声,随即想到什么,“是谁让你们为我准备的解酒汤?”
那随侍轻声答道:“是王将军吩咐的。”说完又多问了一句,“将军好像去了大皇子殿下处去寻公主了,公主未曾遇见吗?”
予楚眉头蹙起,“王之泓?”王之泓竟然去了允珩的院子,何时来的?她这一路都未曾碰到,还是说,他听到了沈西诚的胡言乱语?
她刚要移步去王之泓那里看看,片刻间又打消了念头,去了又做什么,拿软糯细语哄一个男人吗?还是去告诉他沈西诚的话都不要放在心上,虽然他说的也确实如此。
夜色漫漫,倒也让人将所有心事尘封起来,不愿意将它透于光亮之下。
次日一早,侍人服侍予楚起身,等她收拾妥当,打开房门,王之泓负手而立,已经在她门外等候多时。
两人皆对昨夜之事闭口不提,只当从不知晓。只是予楚余光所及,王之泓眼下阴翳浓重,恐怕一夜未眠。
允珩与沈冉月二人正同沈老太君话别,沈老太君道:“这个西诚据说昨夜醉酒,到现在还没醒,你们这就离去了,竟也无法来送,真是失礼!”
予楚听闻心道:不来也好,免得四目相对又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脸上却毫无波澜,仿若未闻。
沈老太君见得予楚过来,又带领众人拜别,予楚忙让她起身,寒暄一阵,这才上了马车。
回长安的车马离去,沈老太君这才松了一口气,领着众人回府,院子里,那个她口中酒醉未醒之人,却衣衫整齐地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