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爪已经伸向了皇后最后一博的希望,华妃怎可失去,于是笑道:“贺将军也是聪明人,既然如此,贱妃便不拐弯抹角了。”
贺斌微笑道:“华妃但说无妨,本将洗耳恭听。”
华妃点点头道:“东盛国目前可以胜任护国大将军的也只有贺将军了,如若贺将军重掌军权。谁最不愿意看到?我想贺将军自然清楚。”
贺斌微微一笑,他自然知道郭秋月与当今国师最不愿意看到他再次手握军权,对他俩而言绝对是威胁。于是道:“这又怎样?本将衷心护国,还怕他俩不成?”
华妃却笑了,她顿了顿道:“贺将军自然是忠心耿耿,对于东盛国更是赤胆忠心。可是贺将军别忘了如今是谁当了皇帝。相国如何?四朝老臣,衷心耿耿可朝日月。结果还不是被武韦帝给处以极刑?”
“贺将军若手握重兵会更加危险,倒不如到了西北边疆,趁此机会占据一城一地自立为王,岂不快哉。等日后联合韩振北将军一举攻克长安,手刃郭秋月与国师为民除害也了却贺将军一桩心事。”
华妃刚说完,却没想到贺斌当即恼怒,一拍几案站了起来,厉声道:“尔等妇人,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我贺斌岂是叛国的龌龊小人?我贺斌堂堂正正,纵使一死也绝不做这等事,韩将军更不会。方才华妃所言就当什么都没说,我贺斌亦也什么都没听到。”
说罢,贺斌便大声呵道:“来人,送客。”
华妃没想到贺斌竟然如此倔犟,即使他一身忠烈到头来还不是被奸佞陷害,即使他击退土方国敌军,又能如何。说不定待他凯旋归来之时,便是他的葬身之日。
武韦帝如今已经昏庸至极,只听得郭秋月和国师的话,如今的天下已百孔千疮,摇摇欲坠。若不早做打算只能一死。
华妃见无力劝他,也只好识趣的起身告辞道:“既然贺将军如此执拗,贱妃便先行告退了。但贱妃有一句话要送给贺将军,即便贺将军衷心为国,当今天子也未必喜欢贺将军的忠诚,望贺将军自重。”
“你若想替相国报仇,手刃郭秋月与国师。恐只要武韦帝还是这天下之主,便无人可以动他俩分毫。为了天下苍生,为了黎民百姓。贺将军只能挺而走险行叛逆之事。”
贺斌听此更是怒火中烧,一脸愤怒。恶狠狠的盯着华妃道:“陛下乃是受了奸佞蛊惑,才如此不听忠言,现如今西北已乱,陛下自当悔悟。若陛下还沉迷酒色,怎会命我为护国大将军?”
“待本将凯旋归来,自当会被陛下重用,到那时本将护国有功,说话做事自然有份量,到那时郭秋月与国师又算的了什么?”
“你不要再危言耸听了,若再多言,休怪本将无理。”说到此,贺斌已然握紧了腰间的佩刀。
刀柄一握,华妃果然不在多言。便匆匆告辞了,待华妃走后,贺斌对于刚才华妃所言除了气愤便是气愤。他认为华妃自己是将死之人,所以才如此胆大包天。自己疯了也罢,还要挑拨别人跟着她行大逆不道之事。
郭秋月与国师虽然对于自己手握军权有所忌惮,但国师不也推荐了他的心腹耿杰在军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嘛。
对于耿杰,贺斌自然没有放在眼里。他只不过是莽夫一名,从未上过战场,亦不懂得打仗。身在军营,耿杰又能如何。
想到此,贺斌蔑视的一笑便回到了自己的房内。华妃方才还是一脸笑容。离开贺府便一脸愤怒,没想到贺斌如此冥顽不化。任她好言相劝,耐何他就是不开窍。
华妃一边携了小倩回宫,一边咒骂道:“哼,有什么了不起。现在手里有了兵权就如此蛮横,完全没考虑到自己的危险已经悄然而至。若不早做准备,岂不是在等死,真不知道那么个昏君,有何值得他们粉身碎骨。”
华妃刚走不久,太后身边的喜公公便来到了贺府,他一脸恭敬,先是道贺道:“恭喜贺将军,贺喜贺将军。
贺斌见是太后身边的人,随即笑嘻嘻的从房内迎了出来道:“是喜公公啊!来,快到府内歇息。”
然后又吩咐下人道:“沏茶!”
喜公公却一脸笑容,摆摆手道:“不了,太后命鄙人前来请贺将军入嘉宁宫一叙,还请贺将军快些换了衣服与鄙人走吧!”
贺斌一听此话,有些疑惑道:“太后?喜公公可知太后宣我入宫所为何事?”
喜公公依旧满脸笑容,热情无比道:“鄙人不知,但请贺将军放心,太后知贺将军即将出兵北上,以鄙人看来,太后是想为贺将军壮行吧!”
贺斌也不再多问,急忙回房换了身衣服,便跟着喜公公去了嘉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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