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亦是吓的惊慌失措,她不曾想玉兰之事竟然会对她触动如此之大。这一刻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连忙道:“快,快去请御医。皇后魔怔了……”
玉株玉黛亦是惊慌失措,听得太后所言急忙向殿外奔去,太后愣在一边不敢近前,皇后此刻完全如疯了一般,或许因为痛失幼子,又同痛失玉兰。
一直的压抑在心中的难过,痛苦,孤独,失落无助各种感觉交织在一起,终于击垮了她本来就脆弱的内心,在此之前她尽量忍耐,然则所有的不如意聚集到一起,终于内心深处不堪重负一泄而出。
皇后此刻她真的疯了,她甚至发疯的吼叫道:“你们都是魔鬼,你们要害我的孩子,你们还要害我身边的姐妹,你们不是人,是魔鬼,魔鬼……”
说着她开始全身发抖,眼神中尽是绝望,太后站在一侧只得安慰道:“若儿,若儿,你怎么了,你,你别吓母后。龙孙没了,可是若儿还年青,日后还会有更多的龙子,玉兰不幸偶染瘟疫,实则她命薄。可是若儿你不能这样伤害自己啊!”
说着太后试图靠近她去安抚住她的情绪,可是不曾想太后刚一靠近,皇后就更加疯了起来,一边抓狂一边道:“你,你也要害我,你们都要害我。”
不知何时皇后手中却多了一个眠枕,她紧紧的抱着它,似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道:“龙儿,龙儿。别怕,有母后在,谁也不可能再伤害你,龙儿,龙儿。别怕。”
说着皇后把眠枕靠在自己脸上,似乎是用母爱去安抚自己的孩子不要怕,有母后在。太后见此更是不知如何是好,此刻她显得手足无措。太医此刻也迟迟未到,太后一向足智多谋,这一刻却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正在此时,却见华妃突然而至。太后就如同见了救星一般,急忙道:“华,华妃。你,你来的正是时候,快帮老身劝劝若儿,她,她魔怔了。”
华妃先是一愣同样有些手足无措,看着皇后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几案上的东西都已被砸碎,只剩下一地的狼藉。
华妃没想到刚得到皇后重新搬回清宁宫的消息,第一眼看到的却是这般景象,慌乱中华妃试图劝说皇后,见华妃来此,更是愈演愈烈。华妃见劝说无效,知道皇后这些时日聚集在内心深处的痛苦居多。
只得劝道:“太后,还是让皇后一个人先静一静吧!儿臣与母后在此,恐皇后更加情绪失控。”
太后见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也只能点点头,然后看向站在一边的玉株玉黛道:“好生服侍皇后,若皇后有个三长两短,小心你俩的脑袋。”
两名丫鬟见太后伶俐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两人顿时心生畏惧,急忙道:“奴婢一定好生服侍皇后,奴婢谨记。”
太后撇了她俩一眼方才在喜内官与众宫女的服侍下,离开了清宁宫。出了清宁宫的殿门太后又对众侍女道:“皇后今日之事绝不可外扬,若你们当中谁嘴巴不严,泄露此事。若被老身知晓,不要怪老身对你们不客气,你们可记下了?”
众侍女齐声道:“奴婢谨记。”一行人方才回到了嘉宁宫。
华妃侍奉太后离开以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康宁宫,而是稍待皇后情绪有所缓和后,再次进入清宁宫主殿内,不知过了多久皇后或许累了,也或许哭闹的眼泪也没了,情绪才稍加稳定了许多。
华妃见此急忙吩咐玉株玉黛为皇后打盆水来,让其净一下面。此刻皇后瘫坐在一边,只剩下轻声的抽泣,华妃缓步而来,坐在皇后旁边。为她递上绢帕,皇后接过华妃递过来的绢帕以后,突然紧紧抱住了华妃。
泪流满面道:“妹妹,你可来了。姐姐这些时日的痛苦,只有姐姐自己清楚。姐姐忍了又忍,尽量不要让眼泪掉下来,可是姐姐再也扛不住了。”
“妹妹,你可知道姐姐心里有多苦,姐姐盼了那么久的龙子,竟然连来到这世间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姐姐假装坚强的不掉一滴眼泪,可是当姐姐听到玉兰得瘟疫而死,心下则痛不欲生。究竟姐姐做错了什么,让老天如此惩罚于我。”
玉兰得了瘟疫,华妃却不得而知,这宫中消息封锁的密不透风,仿佛宫中的奴仆宫女都在有意避讳宫中的诸多事情。就连皇后这几日在康宁宫发生了什么,华妃更是一无所知。
随即有些好奇道:“姐姐可是说玉兰去了?这宫中不曾有瘟疫发生啊!玉兰怎么会得了瘟疫。”
皇后将事情的经过和华妃重新又叙述了一遍,华妃才知道真相。但又感觉此事有些蹊跷,但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将心里的疑惑暗暗记了下来。
随即安慰皇后道:“既然玉兰不幸,皇后更应该保重身体,切勿再伤了身子才是。”
经过一场痛哭以后,皇后的心情也稍加平复了,便道:“姐姐无事,妹妹可曾听说土方国已挥兵南下之事,并夺了我东盛国达木州,目前陛下以派贺斌北上讨伐敌军了。”
华妃点点头,此事她也是刚得到消息不久,她更是亲自前去探望过贺斌,本想拉拢他为皇后办事,却不曾想贺斌生性刚烈,不仅不同意与妇人为伍,还将她轰了出来。
于是道:“妹妹也是刚得到消息,此次贺斌北上阻击敌军,妹妹感觉对他不利,所以曾去劝他万事多加小心。”
“此次妹妹前来清宁宫一是来看望姐姐,二是还有重要的事情与姐姐商议,前几日妹妹曾亲眼目睹国师入了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