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员外家的女儿抛绣球啦!大家快来啊!”
不知道是哪位姨婆传来的呐喊声,响彻了整条街,路上的男子都往方员外家涌过去。方员外是苏浙一代有名的富商,这次他为女儿抛绣球召夫婿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听过他家的女儿长得貌美如花,可就是不愿意见人,几家媒婆前来说媒,都不知为何纷纷离去。方员外一怒之下,出了个抛绣球的主意,凡是家中无家室的男子,均可参与。凭方家偌大家产,招个女婿还不容易么?
听到这个消息后,方家门前,这条街都被堵得水榭不通。
“凤翔,前面什么情况?”坐在轿中的是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少年,生的眉清目秀,一双纤细的手更是如女子一般。
“回二公子,前面有汉人女子抛绣球招婿,围观的人太多,把路给封死了。”这位名叫凤翔的人穿着一身白衣,背上负着一把银色的弓,几缕银白色的发丝在一头乌黑的长发中显得格外耀眼。
“我们过得去么?”这位少年摆弄着自己的双手,一双紫红色的眼睛妖娆非常。
“当然,二公子请坐稳。”凤翔一声令下,掏出一支箭,从人群上方射了过去。
那银箭搜的一声从众位看客头上飞过,众人听到声音,忙忙抱头低下,眼睛还不忘看着头上的绣球。
“大胆!谁敢在方姑娘抛绣球的时候射箭,这么不吉利!”身旁的媒婆怒斥了一声,四处张望。
那方家闺女如此一听也十分好奇,便在喜帕之中探出头去看。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这一番景象惊呆了,一位身背银弓的人负手从他们头上凌空而去,四个轿夫踏着众人肩头而过,轿中有一位紫衣少年,面纱遮脸,长发及腰,一双紫红色的眼睛摄人心魂。一时间所有人都停在了原地,直到这些人走远。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楼上的媒婆又开始嚷嚷,“那姑娘再美,看样子也不过是个青楼女子,哪及得上我们方姑娘一根手指!”
楼下的人潮又开始涌动,等待着方姑娘抛绣球。
轿中的人微微一笑,将手放在嘴边吹了一声,阁楼上方家姑娘的喜帕被轻轻吹了下楼,她的面貌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媒婆见状忙用手帕捂住了方姑娘的脸。
楼下的人流竟然停止了动作,互相推挤,争先离去,却一时间人流过多,街道堵塞,竟然无人可以离去。
媒婆忙在方小姐耳边出主意,不能再晚了,看中哪个就扔下去,再晚了就找不到郎君了,一边提点着,一边帮方姑娘把绣球扔了出去。
只见一个红绣球抛下了来,楼下的众位相互推脱,互相谦让,绣球竟也久久停不下来。
远去的少年看到了这一幕,不仅笑了起来,他还当是如何的绝色佳人,到头来就是一个笑话,比辽国女子差多了。
“凤翔,快到了吗?”轿中人显得有些不耐烦。
“回二公子,就在前面了。”凤翔一声,点足而起,身后的四位轿夫也加快了步伐,约好了午时到场,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
街上的众人见到这种排场,知道不是官宦子弟,就是江湖人士,纷纷给他们让道。
在街道中央,离他们五尺之遥,有个老婆婆正在拾地上散落的珠子,珠子满地都是,想来再他们到之前无法走开。
凤翔见状,一个挽臂,将婆婆带到了路边。
谁料,婆婆刚走,又出来一个小姑娘冲在路中间拾珍珠,咫尺之间,四位轿夫一时间止不住脚步。
“你们站住!”一个绿衣少女张开双手,挡在了那个小姑娘身前,“没看见前面有人那!”
紫衣少年一个皱眉,怒气冲上双眸,右手向轿中一拍,轿子四分五裂,他飞身而出,四个轿夫纷纷倒在了地上,不再前行。
这一下,街上的人已经四散而去,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紫衣少年站住绿衣少女面前,近在咫尺。那少女娇小可爱,一双圆圆的眼睛看着他,没有一丝畏惧之意。
“你知不知道我赶时间?”紫衣少年横挑一眉,恶狠狠地看着她。
“不知道!我只知道赶时间也不能连累无辜!”绿衣少女若无其事,护着身后的小姑娘不让半分。那小姑娘衣衫褴褛,想来和她的婆婆靠卖珍珠赚钱,谁料今日路过这条街的江湖人士甚多,各个都风扬跋扈,弄翻了她们的摊子,没有一声歉意就呼啸而过。
小姑娘看出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迅速捡完了地上的珍珠,跑向了婆婆所在的地方。
绿衣姑娘见状才把手放了下来,对着身前的人笑笑,转身离去,“好了,你可以走了。一个大男人带什么面纱,笑死人了。”
“你……”紫衣少年还没有见过这么大胆的女子,口无遮拦,目中无人。他忽然紫眸一转,一把抓起绿衣少女向着远处飞去。
“公子!”凤翔知道他易怒,不想他把事情闹大,于是追了上去。
“你这个人做什么!想摔死我吗?”绿衣少女显然是不会功夫的,她一手死死地抓着那个少年的衣襟,一手拼命打他,“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传出去会被人耻笑的!”
“呵!你还会怕啊!”紫衣少年一脸嘲讽,他也没有想过下狠手,她只不过是个不懂世事的小丫头,吓吓她便罢。
没有过久,紫衣少年就停在了一栋酒楼之前,身边的绿衣姑娘一阵晕乎,差点把午饭都要给吐出来了,她四下看看,才发现正对着的这栋富丽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