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乡试之严远胜唐宋,但这并不代表着就不能做手脚。某些低劣的挟带手段,自不必去提。因为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
但是有些高明的作弊手段却依然能够成功,比如章节末尾的某一个字,总是使用同一个字等等!
而要想凭借这种手段成功,首先就要跟六名主考与同考官,在事先就打好招呼才行。奈何南直隶乡试之主考官却来自于翰林院……
但是要说明朝当官的能够有多么高的觉悟,那张云也是死都不信的。所以哪怕了解了乡试的一系列流程之后,感觉到有些棘手。张云却仍然有足够的信心。
由本地提学官所举行的乡试资格考试。对于张云这样财力雄浑之人而言。压根就不算个事!
但随着八月初九的越来越近,张云却始终无法想到该怎么去作弊。因为八月初七,主考官和同考官就会进入考场,从此与世隔绝。自个儿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在这种情况下也无济于事!
倒并不是说没有办法贿赂他们,一千两白银不行,难道一万两白银还不行吗?
只是乡试虽然经过对读与誉录等好多道程序。试卷才能够抵达同考官的手中。而到了那个时候,每个人的试卷早就面目全非。想要倚靠笔迹,亦或者是在卷面上做点小手脚,那是痴心妄想。
因此想要在乡试上作弊,只有两个办法。其一、就是在八月初七之前主考官未进入考场就拿到考题。这其二、就只能效法先贤,事先跟考官商议好。某一个段落中的某一个字……
对于在考试之前拿到考题,这一点张云倒并不担心。还是那句话,拿金银去砸!
小小的一个翰林院正七品编修,说实话,张云并不放在眼中。或许会碰到硬骨头,但是十万两白银总够了吧!
如果还不够,那就要动用强硬手段了。打嘴仗,张云自问打不赢哪帮子鸟人,但是张云深信,三木之下,所求何难?难道说人人都是后世的某些地下党员?或者说人人都是于谦、海瑞……
心中有了底,张云自然是放心的游山玩水。一切都交给了手下去操作。甚至在那段考题之后。就连范文亦由他人代手。张云只会在最后时刻背诵一遍!
……
“远处桥下一只鹅…鹅……”
“哈哈……”鸿福楼中,正悠闲的品着茶的张云,听对面的书生念到一半念不下去了。顿时就忍不住笑了出来。此举自然是让所有人全都怒目而视。
临近乡试之际,这应天府的热闹自不必去提。要不是张云本身就是此地一霸。在这八月初也休想能坐到这酒楼里头来。
因此能出现在此地的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贵。穷苦人家出身的秀才此刻还在柴房和大通铺里头苦苦的煎熬着呢。
而富贵人家出身的文人们一旦相聚到一起,又是处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压力巨大之下,自然是难免会弄出个什么以文会友之类的场面来。但现在却被张云给打扰了!!
“这位兄台为何哂笑?”
“为何哂笑?依照在下之见。这位兄台恐怕是学富五车……”
张云笑完之后,立马就知道要糟。在这个关头,得罪这些情绪处于崩溃边缘的读书人。他们要是不跳起来那才令人称怪。果不其然这些鸟人开始发难了!
对此,张云揉了揉脸颊有些无言以对。这些鸟人的心思张云很清楚,说白了就是想把自己扯到这以文会友的队伍中去。然后让自己出尽洋相……
来自后世的张云,自然也知道许多的经典诗文,别的不说,就是一句,‘人生若只若初见’,就可以好好的教这些人怎么做人。但张云却不屑于此!
“哈哈……刚才是在下的错,不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因此,各位兄台亦不必穷追猛打。这样吧,今天各位的这一顿。在下请了!”
在一众眼见自己又在大笑,因而眼看就快要压抑不住的秀才们的愤怒眼神中。张云抛出了自己的道歉诚意。
“谁要你请?”
“在座的各位,谁还缺这顿饭不成?今天你要是……”张云说要请客之言,才刚一出口。整个现场顿时就沸腾了。
原本按照一般的套路,这个时候的自己应该要留下来,狠狠的打他们一阵脸。但有志于夺天下的张云却没心思陪小朋友玩游戏。
更何况如今自己秘布在天下的实力,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一位无冕之王了。这个时候欺负这些小朋友,实在是没意思的紧!
“掌柜的,今天这顿算我的。刘明国,你扔下一百两……”因此没心思和这帮人玩下去的张云。很快就边说边走。完全不顾身后众人的谩骂与激将。
“呼!本公子这是老了啊!完全跟这帮年轻人凑不到一块去了!”好不容易出了门,张云望着颇为狼狈,费尽手段方才摆脱一众读书人的厮打。凑到自己眼前的刘明国道。
此言,刘明国忍不住直翻白眼。“你老人家倒是好,点完火,立马脚底抹了油……”
“公子这大街上情形复杂至极,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毕竟千金之躯,坐不垂堂。公子今时今日的地位,又何止是千金之躯!”
心中有火没处发的刘明国,看着兴致颇高的张云。害怕这位小祖宗,兴头上来了要去青楼那种形势更为复杂之地。因而不得不开口相劝。
“好哇!原来你们在这里。各位兄台快来……”被张云搅了局的酒局,一众秀才们自然也喝不下去了紧随在张云一行人身后出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