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寨
很普通的名字,很普通的土匪窝。
“哥,出师任务里说建议五人组队,现在就我们俩,真的能行吗?”说话的是个身穿一身紫色紧身劲装,头扎垂挂髻的漂亮女孩子,此刻他和韩羽良一起坐在一根粗大的树枝上,隐秘的监视着黑风寨。
“你信我吗?”韩羽良忽然扭头着看向了旁边的女孩,这个女孩长着一双细长的丹凤眼,鼻子细细而尖挺,嘴巴也是小小的,整个人就是一娇嫩的邻家妹妹,娇柔而诱人。
一直凝视着前方的女孩忽然觉得一股温热的气息轻轻撩拨着自己的脖子肌肤,那感觉有点痒有点酥麻,自然的拉开了点距离,扭转头看向了气息的主人,入目是那张既平凡又熟悉的脸和自己只隔着半个肩膀的近距离,微笑着看向她。
女孩忽陷入了回忆,想起了和韩羽良认识的那一天。
紫水晶,sz市艺校音乐系学生,爸爸是著名的古典文学研究教授,妈妈是古典乐器演奏家,精通十多种传统乐器,尤其以古琴为最并获奖无数,三十出头就被誉为国内第一古琴演奏家。
家族渊源、家庭氛围不停熏陶下,紫水晶也对古典知识着迷,听朋友推荐后,往日从不沾游戏的她在得到父母同意后也加入了游戏世界,寻找、索求自己喜欢的知识。
认识他,是游戏时间三个月前,她进入游戏的第三天,加入鹿门山书院后上的第一堂乐理课。
韩羽良是给她们这些新生上第一堂课的代教习。
还记得当‘紫羽心艮’四个字出现在大家面前,二十个新生几乎都读错了最后一个字,大家都以为是‘良’。可能是早已习惯了,他听着大家读错自己名字没有任何不开心,反而微笑着解释道:“艮,拼音gen,可以读第三和第四声,我的是第三声。”
不少人听后,都在下面跟着他念了一声‘gen’,然后他微笑说:“很好,各位学弟学妹的求知欲都很旺盛,我很高兴,现在,上课。”
所有人都一起喊道:“师兄好。”
当这个名字怪怪的师兄出人意表的用古琴弹奏了《野蜂飞舞》,用二胡演奏了《卡农》,最后用埙这个土的掉渣的古典乐器演奏了《bullfige(斗牛士舞曲)》,在大家都没回过神来的时候说了发表了一番让紫水晶至今记忆犹新的话。
‘音乐无国界,乐器也没有好坏,并不只有国外的乐器才能够演奏出摇滚和疯客音乐。不管是宫、商、角、徵、羽还是do–re–mi–fa–so,都只是代表一个音符和发音,都只是为了演奏而产生的衍生品和辨识物,这就是最基本的乐理。
在鹿门山你们学不到摇滚或爵士等国外的知名乐谱,华夏的文明与国外的开放、狂野文明不同,它是含蓄和优雅的,所以它的乐器也自然偏重这两点。这里的教习也一样,所以在这里教的只会是慢悠悠的古代音乐,上课的过程也是非常沉闷和十分无趣的。
如果你们喜欢我刚的表演,想学这样的表演技巧,那我只能说很抱歉,因为以后的课程里再也不会出现。
可以告诉大家,九个月前我是五线谱都不会的个音痴,现在,我能做出这样的演奏,也是因为我在那些被大家认为慢悠悠、不得劲的中国古风教学中熬了过来。
现在给大家演奏三国大家蔡邕的《坐愁》,让大家感受一下到底有多闷。在我演奏期间,觉得接受不了的同学可以自行离去,被我发现打瞌睡的同学,我也会请他出去。只有真正有兴趣和耐心的同学可以留下。’
因为这一番话,让紫水晶第一次认真的观察并记住了这个人这张脸,这是张脸只能用平凡来形容,不方不尖的轮廓,不大不小的眼睛,前半浓密后半却淡的几乎不存在的眉毛,鼻头有点大鼻梁却不够挺拔。
‘有才华没长相。’这基本上就是韩羽良给她和所有观察过他的同学们的第一印象。
第二次见面是发生在她入读鹿门山书院一个月后,也是第一次乐理大课,这里的所谓大课就是庞德公每三个月才会讲一次的课,教室也不是室内,而是在书院的校场(操场)上进行,不管年级高低所有对乐理有兴趣的弟子都能来到听课,这一次出席的弟子不下两千人。
因为人多,坐席的前后就很重要了,前面五排两百人只有得到教习的推荐,才有资格依次序落座。紫水晶因为自身天赋和努力得到第二排正中间的握手位置,因此她也关注到一直站在庞德公左右充当书童的两个人。
那时候他对紫羽心艮这个师兄的印象并不太深刻,更能吸引她的当然是有如精灵般可爱、乖巧的紫凝。下课后,女生们自然就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课堂上的趣事,紫凝这个名字就在这些讨论中不断出现。
下课后,包括紫水晶在内六个女生在一个雅致的餐厅坐下了来,这餐厅的装修陈设还是古色古香,但是吃喝就十分现代,有喝咖啡、奶茶、果汁、可乐,更有现代的一切美食和点心,毕竟这只是游戏。
一群女生坐在一起就是聊八卦,一个长相不差的高个女孩说道:“你们听说了没有,据说来听课的男生几乎都是为了看她而来的。”
“我比你们几个早两个月来的,刚到书院时我也听到过这传闻,更有点不服,姐的魅力会比谁差?可是……”说话的是一个穿着襦裙也掩盖不住那汹涌身段,再加上精致的妆容让她显得妩媚动人,平心而论确实有资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