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镖局,好像快不行了。”
“不能吧,难道方总镖头出了什么事?“
“方总镖头自己是没出事,但他家的镖都出事了。就是这半个月,云海镖局一趟镖都没走成,全给人劫了,现在都没人敢让他们家押镖了。”
“那,方总镖头就没点法子了?“
“能有啥法子,连是谁抢的都不知道,前两天有个二龙山,结果呢,二龙山抢完,又让人给劫胡了,死了个贼头,还不知道是谁劫的胡。现在啊,只能准备请天门教出手相助了。”
凌歌坐在客栈角落,听着几人的交谈,心中不禁冷笑道:“请天门教出手,呵!嗯?等等“凌歌想起福威镖局,还想到后续的惨剧,陷入了沉思。
凌歌回到房间,房间内竟有一人在,正是那主导对付镖局行动的中年男子。
“阁下这是何意?”凌歌声音冷然。
男子微笑解释道:“外面人多眼杂,冒犯之处还请先生多多见谅。”说着,男子拿出一个纸封递给凌歌,道:“先生应该有所猜测,还请不要太过惊讶。”
凌歌将纸封打开来,里面是两封信函,其一已经开封,竟是云海镖局的求助信,另一封信函,则是天门教给云海镖局的回信。
“天门教诸多戒律,皆只针对出家弟子,先生可自称火居弟子,只要不冒犯上仙即可。”男子再拿出一个纸封递上,随后走到窗边,左右各看一眼,接着一个闪身离去。
当晚,云海镖局有几路分局,遭到不明人士的袭击,人员死伤惨重,仅有几人逃了出来。镖局内的财物,自然也被劫掠一空。
大宅朱漆大门,门上的铜钉闪闪发亮,门顶匾额上印着“云海镖局”四个金漆大字,下面横书着稍小的“总号”两字。然而这看似气派的宅院,门前却十分冷清,就连附近的街道上,都没几个行人。
一身道士装束的凌歌走近大院,不等他叫门,院门直接打开,一个健硕俊朗的汉子为首,其后跟着两个大汉,出门迎道:“可是天门教的道长,方某已等候多时了,快请!”
这人想必就是方云海,说话之间,他不住四处张望,好像在寻什么人。
凌歌淡笑道:“方居士不必再找了,本教此番,确实只派遣贫道前来。”
方云海面色一沉,又迅速恢复尊敬状,道:“非是方某小觑道长,只是此事唉,道长先请进吧。”他方云海是久负盛名的入圣武者,而他面前的援军,只是个尚未入圣的年轻道士,也难怪他会如此。
凌歌摇头轻叹,并不答话,只是跟着方云海进入院中。方云海已经设好大宴,他没有想到,偌大的天门教,竟然只派遣一人来回应他的求援。好在镖局内人手众多,坐满位置倒是不成问题。
席间情形颇为尴尬,方云海心情不佳,没怎么招呼凌歌。镖局内的其他人,更是把不满直接表现了出来,凌歌还在场,他们就一直窃窃私语,不时对凌歌指指点点的。
凌歌对此反应冷淡,只是自顾自地吃喝,不与其他人交谈,也不管他们如何。
“不好了!不好了!”一仆役大叫着跑进来。方云海面色大变,迅速站起了身,道:“又出什么事了?”
“是马,马镖头,死了!”那仆役哭丧着脸。方云海也顾不上什么宴席了,当即让那仆役带路,前往事发现场。镖局的众人纷纷跟上。凌歌再吃了几口饭菜,见众人都起身出去,他轻叹一声,也跟了过去。
就是在这宅子的庭院内,一个壮硕的男人面部呈紫青之色,倒在地上,众人保持着一段距离围在旁边,方云海正在那男人跟前俯身查看。
“全身上下未见新伤痕,最近的,也是几天前,背部似受了一掌。”方云海站起身,转向报告此事的仆役,道:“你是如何发现马镖头出事的,此前可是什么别的事情发生。”
那仆役连忙道:“回,回老爷,小的,先前在偏厅打扫,听到院子里传来声音,好像是有很重的东西掉在地上,然后小的出来一看,就见马镖头倒在那了。”
方云海沉吟片刻,喃喃道:“是中了什么毒吗,看来是要请位懂医的先生来”
“方居士,贫道可以断定,马居士之死,绝非中毒。”凌歌淡淡的声音响起。作为毒师,学过御毒之术后,他很轻易就能判断,一个人是否中毒。
方云海还未有什么反应,却是围观的一个镖师质问凌歌:“你如何能断定?马镖头身上没有新伤,而且面部颜色怪异,这不是中毒,是什么?”
凌歌轻笑一声,道:“面部颜色有异,非须得毒物所致,异种真气也未必不可。至于贫道如何判定,呵。”他本想显露一手毒师手段,但突然发现情况不对,便收住了手,装出一副莫测的样子。
方云海却点头道:“丹药之术起于道家,道长对毒理药理的研究,必然胜过我等。异种真气”说着,他又俯下身查看那尸体,一阵奇异波动从他头部散发出来。
过了一阵,他站起身来,眼露精光,森然道:“噬魂心掌,汤沛!哼,可算让方某查到一人。”随即他转向凌歌,抱拳一礼道:“多谢道长提醒,不然,此番怕是又查不到贼人是谁了。”
方云海再转过身,对一仆役道:“方成,你去点些银两,送到马镖头家里去吧。”那仆役领命离去。
突然又一名镖师道:“总镖头,这噬魂心掌确实有形似毒杀之效,但面呈紫青之色,好像噬魂心掌并无此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