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一路疾驰,并没有花多久就赶到了附近海龙宗的分部。看守山门的弟子见到凌歌奔来,当即做好拦截准备,然而凌歌却在山门前不远处停下了。
守山门的弟子看清来者,忙上前行了一礼,道:“原来是先生,见过先生了!”
凌歌调整了一下内息,快速道:“白莲教,他们包围了我住的宅院,我刚突围出来,还请贵宗尽快出手,清剿这批白莲教的凶徒!”
守山门的弟子脸色凝重起来,他再向凌歌一礼,道:“多谢先生,我这便去通知管事。”说罢,那弟子便迅速跑进山门。
凌歌愣了一下,看了看另一看守的弟子,道:“某家想要进入山门,不知可否放行。”
那弟子退开,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在下要继续看守山门,就请先生自行进入。”
那弟子话刚说完,凌歌就立即飞身进入山门,直接往大殿而去。他打算找这里的管事,要个房间休息一下。
白莲教才来了十四个入圣,总共六十来人,对于海龙宗,哪怕是分部,都不够一盘菜。凌歌也就心安理得地想要休息了。
凌歌进入大殿,见到先前那看守山门的弟子,正在给主座上的一美妇做着报告,而那美妇只是淡笑着,看上去似乎并不在意。
“她应该就是这里的大管事吧,又是个女人,悦怿这家伙”凌歌暗自啐了悦怿一番。
他听得,那守山弟子是在说白莲教之事,而美妇却似毫不在意,凌歌有些不满,便上前道:“贵宗与白莲教久战,应当清楚白莲教的可怕吧。”
那美妇转身看了看凌歌,轻轻一笑,道:“原来是凌先生。”说罢,她稍稍欠身,算是个凌歌见礼,却是一副悠哉的样子,只字不提白莲教的事。
凌歌心中更是不忿,冷声道:“那么,在下被数十名白莲教武者围攻,不知阁下以为如何?”
美妇似毫不在意凌歌的态度,淡淡回应道:“凌先生觉得该如何呢?”此时,美妇的笑容中多了些许玩味。
“你”凌歌不禁大为光火,却又不好发作,他压下怒气,冷哼一声道:“也罢,贵宗的事情,在下也不清楚,想必贵宗自有办法。现在还请管事,给在下一个休息的地方。”
美妇微笑着点点头,招来一名侍女,吩咐其带凌歌到客房休息,随后对凌歌稍一欠身,道:“那就请凌先生随小慧去吧,宗内还有些事务,还请凌先生恕罪了。”
凌歌冷冷抛下一句“多谢”,便跟着那侍女走了。到达客房后,他便遣走那侍女,先调整内息恢复状态,随后便开始修炼。他心中仍十分不快,对此事放任不管便是意气之举,反正连州,确实与他无甚关系。
凌歌走后,那美妇看了看面露疑色的守山弟子,轻声道:“公子已有安排,你回去吧,对此事相关者,莫要多言。”守山弟子恍然,躬身称是后便退下。
过后不久,大殿中的水池卷起一道漩涡,似乎是水下开了某个通道,水便流入那通道中形成漩涡。又过一会儿,漩涡平息,一个身影从水中浮出,正是说怿。
“妾身见过公子!”本是坐着翻阅文案的美妇站起身,向说怿躬身一礼,随后又再坐下,继续翻阅文案,表现得颇为随意。
说怿也不以为忤,左右各看一眼,道:“凌公子来过了,你是如何跟他说的,他又是如何做为?”
美妇也不看说怿,仍是翻动着文案,道:“凌先生来时呢,妾身便是这般样子同凌先生说话的,妾身还偏不跟他谈论有关白莲教之事。凌先生质问妾身对他被围攻之事作何感想,妾身便反问,凌先生是作何感想。”
说怿点了点头,摸着下巴似自言自语道:“凌公子,不似那些好名之人呢,那就有些只得商榷了。”
说怿稍加思索,随后左右看一眼,思考的表情未变,也未说话。美妇看着他,轻笑一声,道:“凌先生很是气愤,不过却只是要了一个休息的地方,也没去管那群白莲教之人。现未见回报有何异常,想来凌先生确实是在休息或者修炼。”
“凌公子非是控制不住情绪之人,他纵怒,心中也会有计较。”说怿迈步离开水池,往殿中的主座走去,一边道:“凌公子此行不为名,利,以我对洛尘公子的了解,想来也只有很少。”
美妇整理一番文案,随后站起身,将主座的位置让给说怿。说怿坐下后,继续说着:“为人,还有为善念。凌公子心善甚于常人,不过也仅是多了一些悲悯之心。主要,还是为了亲友吧。那岳嵩,也正是被他当成了朋友,所以才能引发他的怒气。”
说怿躺靠在主座上,用略带可惜的语气道:”凌公子啊,与我所见过的人,有着太多不同了,真的很有意思啊。“
美妇看了看桌上的文案,轻笑一声,道:”公子,白莲教在连州,几可算是完全暴露了。只需再做些准备,便可一举将在连州的白莲教彻底剿灭,随后便是去追击其主使。“
”嗯?“说怿眼睛一睁,恍然坐直了身,颇为兴奋地道:”啊,这样,或许可以,嗯,好像能做的有很多呢。“
美妇微笑着叹了口气,随后略加思索,道:”公子打算怎么办呢,故意刁难凌先生吗?凌先生来连州,一是协助我等对付白莲教,二则要从本宗处得到些情报,是要掐住这些情报吗?“
说怿沉吟片刻,道:”刁难,倒也不一定,我只是想看看凌公子的处事。“
随后他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