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啦!天门教的道士杀人啦!”“都住手!快!住手!退后!”“闭嘴,你再吵吵...”“散开散开!”
在凌歌等人赶到之时,显然已经有另一批天门教众赶到并制止了骚乱,那个带队者看起来还算有些地位。
“有点意思啊...不过正好!”凌歌摸了摸下巴,随后拍了一下身旁之人,低声道:“待会儿真人要出手惩戒杀了人的道友,你要适时出手把他们救走。动作小心点,别暴露武功路数。”
凌歌悄然退了几步,传音对其他几个跟随之人道:“你们等那道士动手,就开始起哄,把刚才我派人保护杀了人的道士的事情传出去,让人们以为我是天门教的,哼哼。好了,散!”
骚乱的人群被分开,群架也就此停止,那天门教的领队高声道:“诸位,我不知你们因何而争执,但动手,终究是不好,何况现在还死了人。不管此事追究起来是谁对谁错,杀人总是不对,就是我天门教弟子,我也绝不会姑息。杀人当偿命,我现在,便给诸位一个交代。”
那领队说罢,当即出手攻向一个道士。凌歌先前派出之人一直关注着那领队,并早已做好了准备。只待那领队一出手,那义军武者便迅速出手阻挡,并带着那领队攻击的那道士逃走了。
天门教派出的这些,安抚镇压游行民众的教众都没有多强的实力。是以,那领队动手时并未太在意。而那义军武者的实力也不差,再加上早有准备。一时间,那领队竟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那义军武者,带着杀了人的道士逃离。
“骗子!他是故意放跑那小子的!”“就是,我看见有人商量救人了!他们称呼都用些什么道友、真人,肯定是天门教的!”“什么,太可恶了!”“就是!卑鄙!无耻!”“天门教就是这样!之前都是装的,虚伪!”...
人群开始起哄,那领队显然也没有料到这场面,他当即慌了神,大喊道:“不,不是!我没说过要放他走!不是我们的人!”
“除了你们还会有谁!”“你说不是就不是!证据呢!”“还在狡辩!有没有点羞耻!”...
在义军的不断煽动之下,人群的骚乱越来越严重。那领队终究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他甚至还想用暴力手段镇压人群。不过随后他就想到了教中的禁令,只得带着人灰溜溜地逃走了。人群在那批天门教徒身后指摘唾骂,那领队只做不闻闷头前行,跟在后头的教众心怀怨怼,也一言不发。
“这样就算打开局面了...”凌歌在众人聚集的远处探出身,他轻轻拍了拍手,笑道:“我们把这件事情闹大,到时天门教为了维持形象,只能再次退让,不得不说,他们的修养真好。哼哼,也是时候让天魔行动了。”
‘天门教众杀死游行人民,高层假意追究,却转脸就放人’一事迅速传扬了出去,而且在各种小道消息中,天门教的丑恶嘴脸描述得极度具现化,甚至连几个大型风媒组织都受到了些许影响。
作为收集和传播江湖咨询的大型组织,他们对天门教肯定也是有所了解的。再加上那些小道消息的添油加醋,都是义军特别订制的,绝非空穴来风。这,就不免那几个大型风媒组织,受到些许影响了。
大型风媒组织的消息一向可信度很高,当他们也倾向与指摘天门教时,可想而知,如今的舆论导向对天门教已然十分不利。为了挽回,天门教再次放血,发放了大量财粮,同时严格制约教众,暂停了许多行动。
就在这期间,先是天门教的内部,爆发了一场覆盖面极广的叛变。虽然叛变者基本都是中低层教众,但影响极差。更重要的是,此时天门教与云州民众矛盾未消,而中低层教众显然更贴近普通民众。
凌歌等人,正是在这一点上大做文章,又一次在舆论上狠狠地打击了一次天门教。而天门教正为此焦头烂额之时,又一次叛变爆发,这一次数量不多,但是分散很远,也就是覆盖面仍然很大。并且这一次天门教发现,反叛者竟全是投靠他们的天魔残党。
紧随在天魔残党发难之后的,是当地反抗组织,天门教称之为暴民的暴动。其中,尤以一位‘吴一’先生处理过的区域十分严重。报告中早已被解决的暴民逆党又纷纷窜了出来,将毫无准备的天门教分部打得溃败。而那位‘吴一’先生,自然早就不见了踪影。
......
“天魔宗,不简单啊!这手段,区区残党,哼!”一座道观中,一个中年道士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显出勃然大怒的样子。
另一边一年轻道士淡淡道:“天魔宗,不过是棋子罢了。邪道都没了,正道,还有什么意义。不过正道的帽子,还是要先摘掉比较好。”
“道子这是何意?”那刚才大怒的中年道士,显然对这年轻道士颇为尊敬。年轻道士并未答话,过了一会儿,另一中年道士吐出三个字:“剑,斗,门。”
“剑斗门把天魔宗收了?不可能,彻底击溃天魔宗的,就是剑斗门。”先前大怒的道士显然无法接受这一解释。
另一中年道士摇摇头,道:“二十几个入圣层次的天魔残党,在云州分散到如此程度,剑斗门又限制我等在贺州行事,两者之间,难道就没有半点联系?剑斗门,应该是跟天魔宗建立了某种合作,正如道子所说,正邪两道将不存,那么得利者,便是以剑斗门、海龙宗为首。”
年轻道士微微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