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离开后很久,凌歌才将包裹住皇甫雪的真罡驱散,皇甫雪立马站起来,开心地叫道:“太好了!终于甩开那个老家伙了!哈哈!谢谢啦,多亏你了,不然我肯定要被他抓到。”
凌歌无奈地看着皇甫雪,叹了口气道:“你是怎么惹到这种强者的,他经过旁边时,真元波动都很不明显,光是说入圣怕都是小看他了。”
皇甫雪撇撇嘴道:“切,在入圣层次多待了几年而已。”
“呃”凌歌沉吟片刻,道:“那位前辈,是你家族里,派来保护你的吧。”说完凌歌无奈地叹了口气。
皇甫雪忿忿道:“什么保护啊!分明就是来盯着我的!一天这不让去那也不让去,都待在家里还需要什么保护。”她长长吐了口气,问凌歌:“你现在准备去哪里,带上我一起怎么样?”
凌歌想到皇甫雪才刚从家族中逃出,而且她的家族,肯定就在长江流域,甚至就在潮州,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他道:“我准备去潮州,然后沿长江逆流向西。”
皇甫雪一顿,随后急道:“别,千万别!长江那边没什么意思的。不如这样,我们往北,或者往西,去看看正道两大魁首。”凌歌笑着摇了摇头,让皇甫雪气得跳脚。
这时,一个老声传来:“依老朽看,小姐还是跟这位少侠一同去潮州吧!”先前寻找皇甫雪的老者落到两人身边,老者衣服未湿,但周身似有些水气。想来时在水中搜寻许久无果,发现不对劲,又折回来,然后就把皇甫雪逮了个正着。
皇甫雪的脸瞬间就沉了下去,凌歌笑笑,对老者行了一礼,道:“那晚辈便借皇甫小姐的光,跟两位一同去潮州了。”
老者大笑道:“哈哈,老朽在此谢过少侠了!”皇甫雪虽然心中不愿,却也没了办法。
三人一同上路,走了一天后到达潮州,住在皇甫家的一处别苑里。在跟老者的交谈中,凌歌了解到,潮州是以皇甫,李和白三大世界分据,皇甫家占据南东,靠近青州,和玉女阁有些关系,这也就能解释,皇甫雪会玉女阁武功的事了;李家在西靠近沧州,以阵法发家守业;白家在东,修习道法,却不知是否与潮州东向的云州天门教有关。
凌歌又开发完成几条细小支脉,觉得有些枯燥,便到院中练拳。凌歌打了几套拳后,他身后便传来老者的赞叹声:“少侠这么晚了还在用功,真是令老朽佩服。老朽年轻时,却是闲散的很。”
凌歌转过身,对老者一礼,笑道:“不过是闲着不知该做什么,就随便练练罢了。”
老者赞许地点点头,道:“少侠倒是谦逊有礼。少侠练拳,总归还是有个对手好些,不如,就让老朽来陪少侠过上几招?”
凌歌一愣,继而抱拳道:“求之不得!”
老者也不废话,直接一甩袖子打向凌歌。凌歌一掌将袖子拍去,在他刚要收回手时,却见老者的袖子并未被推开,仍在朝他攻来,凌歌掌中力量已收,手被袖子推到胸前,护体真罡被震了一下。
不料这袖中又爆出一股劲力,狠狠地撞上凌歌的胸口,让他的护体真罡几欲破碎。
凌歌连退几步,稳住身形,大叫一声“好!”又再冲向老者。
见凌歌冲过来,老者又一甩袖子攻过去。凌歌低下身躲过,继续靠近老者,老者将长袖一卷,欲包住凌歌。
凌歌突然后跳,随后双手伸长,左手带着大团劲气攻向长袖,劲气团在撞上长袖时爆开;右手则凝聚力道,直冲老者面门。老者的衣袖被劲气一激,内蕴的暗劲凭空爆发,长袖本已卷成一圈圈的样子,现在则拧起来;凌歌的右拳却并未有何收效,直接被老者另一只手挡了下来。
趁老者恢复长袖形状,凌歌直接从那一侧突破,靠近老者,左手抓向老者另一边的手臂,右手欲攻老者头部,身体则盘曲起来欲缠住老者。
老者的长袖刚恢复,这只手就被凌歌缠住,另一手被凌歌左手抓着,无法抵挡凌歌的右手,头被凌歌的拳头砸上,护体真罡一震,挡住了凌歌的攻击。凌歌感到一阵气闷,右拳也有些发麻,他放开了老者。
凌歌还未说话,老者就先向他微微躬身道:“老朽一时没收住力,给少侠赔礼了。”
凌歌还礼道:“哪里能怪前辈,前辈跟陪晚辈过招,晚辈已经感激不尽了。”
老者连连摆手,道:“少侠大度,却并非老朽无过,来日必为少侠奉上赔礼。说来,少侠身手当真不凡,先前所用,可是铅羽阁的蛇化之术?”
凌歌一愣,笑道:“在下的身手,不过只有几分可取之处罢了,蛇化之术,也算是吧,乃是我所修凶蛇炼体术的效用。前辈所说的赔礼,真的是不必了。我先前助皇甫小姐欺瞒前辈,却得前辈如此抬爱,心中颇有些愧疚。话说,前辈就不担心晚辈是个奸恶之人吗?
老者大笑,道:“少侠能与我家小姐成为朋友,就足以说明了。我家小姐,自幼笃信侠道,又性情刚烈,若非侠义之士,她向来不屑一顾。小姐既肯向少侠求助,想必是确认过,少侠乃是侠义之人。”凌歌一愣,还未说话,老者又道:”还未请教少侠高姓大名。“
凌歌笑着吐了口气,道:”(轻声)这种方式倒也可以啊,(向老者)晚辈名为凌歌,无名小卒罢了,哪有什么高姓大名。“
老者却是惊讶道:”凌歌,可是毒判官凌歌?哈哈,那蛇化之术,想来便是毒判官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