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凤手捏着团扇,斜斜倚在栏杆上,楼下两个人缠斗在一起,她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燕雪崖在和江千寒说完话后,便去找江南城了,这会两人刚进拂春院的门,就见韩蓦提着剑,一脸怒气,追着一个青衣人。
江南城皱眉,抬头看了着萧鸣凤,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萧鸣凤以团扇捂嘴,笑道:“有些人啊,就是嘴贱。别人在意什么,他就诋毁什么,也难怪这韩公子要发怒了。”
说着,她向韩蓦喊道:“韩公子啊,那青衣人是北疆临水剑的传人——霍白枫,你可得小心他的成名绝技,临水照花……”
萧鸣凤声音娇媚,又用了内力,这话便一字一句清清楚楚传到了韩蓦耳中。
霍白枫听到萧鸣凤这话,额上青筋暴起,怒喝道:“好你个贼婆娘,竟敢拆小爷的底!”说话间,剑锋一偏,脚在栏杆上一点,朝萧鸣凤扑了过来。
韩蓦唇角一扬,冷哼一声,道:“也就是你这种杂碎,才会欺负女人。”
他话音一落,催动内力,周身散发出一股凛人的寒意。雪寒剑的剑刃上,如同附上了一层白茫茫的霜华,剑锋划过之处,就连风也冷了几分。
江千寒此刻已然清醒,听到屋外的动静,秀眉蹙在了一起。
秋云逸却死死抱着她,在她耳鬓厮磨,声音如一湾清泉,“等回了京都,本王就去请旨,迎你回府。天阑居你想开,就开着,不想开,本王也养得起你。”
江千寒略微挣扎了下,叹气道:“这事,回京都再说。我得去看看韩蓦,他……”
话还没说完,秋云逸又迎了上来,吻住了她。
两人的动作比先前熟练了些,这一吻缠绵悱恻,气息也有些紊乱,却又舍不得分开。
半晌,江千寒轻轻咬了下他的嘴唇,纤纤玉手戳着他的胸膛,笑道:“瑜王还真是难以满足。我啊,可不是那种见色忘义的人,我得去瞧瞧我那乖徒儿。”
说着,她从秋云逸怀中挣脱了出去,不想,手却被秋云逸死死攥着。
秋云逸侧着身躺在榻上,媚眼如丝,单手撑着下巴,“王妃快去快回,本王可还等着王妃临幸呢。”
“噗哧!”
江千寒忍不住笑出了声,轻轻摇了摇头,整理了下衣衫发髻,打开了雅间的门。
这一出门,抬头就看到了那边站着的萧鸣凤三人。
江南城目光扫了过来,向江千寒微微颌首,神情略显得有些寡淡。
倒是燕雪崖,手搭在江南城的肩上,笑嘻嘻道:“江姑娘,你这徒弟哪儿找的,可真是个奇才。”
萧鸣凤在一旁偷笑,燕雪崖这人怎么自从遇见了江千寒,越发地没个正形了。
那霍白枫与江千寒见过几次,刚才在拂春院,看到秋云逸抱着她进了雅间,两人甚是暧昧,便和同行的人说起了闲话,不想被韩蓦听到了。
这会儿见江千寒一脸森寒看着自己,耳畔又是雪寒剑破空之声,他顿时有些慌了。
江千寒伸了个懒腰,趴在栏杆上,神情淡漠,道:“北疆临水剑的传人……我说呢,怎么这么爱嚼舌根。我记得你那父亲霍勋,当年就是因为嚼舌根,被人拔了舌头。原来这嘴上多是非的毛病,也是会遗传的。霍白枫啊,你是想跟你父亲一样,还是自裁呢?”
她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在场的人,心头却是一冷。
韩蓦提着剑追到霍白枫身边,挺剑挽着剑花,喝道:“拔了舌头,又或自裁,都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