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痛,好像昏过去了……”
赤揉揉生疼的额头坐起身,茫然四顾,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整个空间充斥了清净的气息。
毫无疑问,现在肯定是在大千封印的内部了。
“感觉好恶心,好像有东西拼命想往我体内钻,皮肤有些发痒,似乎会被腐蚀,不过都还好了,我还以为进来之后会像掉进岩浆一样被融化掉呢,”赤松了口气,尽量让煞气藏得再深点,“毛球——额,好像也还好?”
变成两半的毛球恹恹地粘在赤背上,赤反手将它们扯下来,按按揉揉又变成了一团。
“喵。”毛球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滚入赤怀中,看起来它受的影响比赤要大。
“这里面好像也没传言那么恐怖,嘿,打起精神来,我会想办法出去的!”赤揉揉毛球的头顶。
“出不去的。”冷不丁的一个声音传来。
赤警觉环视,却只看见茫茫白雾。
“你这家伙是谁啊?大千封印成精了吗?”赤说。
“笨蛋也会被关进来吗……”那个声音似乎挺无语的。
赤撇撇嘴:“知道你是魇魔啦,就是被关了上万年的那个嘛,我这不是看你和我家毛球都无精打采的,帮你们活跃一下气氛开心开心吗?”
白雾向两边分开,一头一人高的巨狼踱了过来,双爪前伸,懒洋洋地趴在赤的面前,就像只温顺的大狗一样。
“喂,”赤刚开始还警觉了一下,以为魇魔要对付她,谁知这家伙竟然就这么趴下了,于是好奇地仔细敲了敲它,“总觉得你这家伙有点眼熟,不过我应该没见过你才是。”
“少套近乎,小鬼。”魇魔耷拉着耳朵。
赤戳它:“喂,你趴我旁边干啥?”
“近点,说话没那么费劲。”魇魔干脆连眼睛也闭上了。
“哦?你不怕我杀你啊?”赤眼睛咕噜噜一转。
魇魔眼皮都没抬一下:“办得到的话你可以试试看啊?”
“哦。”
“你干什么!”魇魔哗啦一声跳起来,对赤怒目而视,它的眉间多了一个深深的伤口,里面黑乎乎的。
赤拍拍它的鼻梁:“冷静冷静,这么大声多费劲啊!”
“你这臭小鬼!我懒得动手你就蹬鼻子上脸了是吧?”魇魔张开血盆大口。
“啊呀,不要这么小气嘛,反正对你来说也不算受伤不是?我就是想看看你和我家毛球区别有多大,”赤抓住毛球两边一扯,“看,我家毛球里面是红的哦!”
“……”魇魔完全不知道说毛手毛脚的赤什么好了,不过它也挺好奇此事,“这小东西好像也是魇魔吧,怎么体内这个颜色啊?”
“因为它是纯煞气凝成的嘛。”赤再次把无力反抗的毛球揉成一团,尽显虐待狂本色。
“煞气?那是什么?”魇魔重新坐下。
赤清了清嗓子,眉飞色舞地讲解道:“嘿嘿,戾气其实是煞气和怨气结合的产物,把怨气的部分去掉就是煞气咯。”
“闻所未闻,你不会在忽悠我吧?”魇魔将信将疑。
“才没有呢,我说狼——”
“我叫镰却。”
“好拗口的名字哦,谁起的?”赤挑剔道。
镰却对她更是嫌弃:“我起的怎么了?总比你取的什么破‘毛球’好吧?你们这些人类就是靠不住,看不起别的种族,连给宠物取名字都不上心!”
“谁说它是宠物,是伙伴好吗!而且谁说我对毛球不上心!毛球是小名、是昵称!表示亲热的懂不懂!”赤巧舌如簧,心思却飞快地转动,突然凌光一闪,“它叫‘糯米’哦!那种黏黏的超可爱的糯米!”
“我看你就是看它能扯开再粘上随意乱起的名字吧?”镰却瞬间看穿了真相,“而且一点都不霸气!”
“有什么关系,我家糯米还小,这样多萌,哪像你啊,凶巴巴。”赤振振有词。
“那长大了怎么办?”
“到时候它想换名字就自己起一个不就好了嘛。”
“到头来还是要自己起啊,”镰却嘴角抽了抽,“煞气……我倒是有点感觉,我身上同时冒出黑气和红气,我还奇怪这红色哪来的呢,原来是戾气被分解了。”
“在净化吗?我怎么看不见?”赤好奇。
“量太少了,静下心来仔细观察才看得见,要不你以为为什么万年过去了我还活着?要把我体内的戾气拖出来再净化,那效率当然低下啊,要是效率高我早死了,也不用在此受罪。”镰却说着,淡漠的口气好像在说跟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喂,不要老是死不死的好不好!”赤又戳戳它的鼻子,“我们能出去的,别怕。”
镰却白了她一眼:“能出去我早出去了,还用等你这个小鬼进来?况且我找过了,此处没有一丝缝隙,谁也钻不出去,这么多年来也偶尔有别的魇魔被丢进来,但是都太弱小,很快就被净化掉了,你虽然不是魇魔,但人类的身体很脆弱,没多久肯定也得蒸发掉,想玩持久战挖洞术反正是不可能的。”
“嘿,这封印本就是用来对付你的,你当然出不去,可我不一样啊,当初创建大千封印的佛修根本不知道万年后会有人被扔进来,说不定有什么漏洞呢。”赤跃跃欲试。
镰却的眼睛亮了亮:“你倒是挺精神啊。”
“当然,我刚进来嘛!”赤跳将起来,脚一蹬飞上天空,突然她好像撞在了什么上。
赤抬眼一看,前方还是雾气,但似乎有无形的壁垒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