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婼汐牵着那孩子的手,这实在不像是一个孩子的手,本该软乎乎的小手此刻皱巴巴的,除了皮就是骨头,牵在手里兰婼汐都感觉硌得慌,“你叫什么名字啊。”
“一鸣。”一鸣的声音软软的,挠的兰婼汐心头痒痒的,她一直都非常喜欢小孩子,无奈家中就她一个,与弟弟妹妹什么的无缘了。
“一鸣?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真是个好名字。”兰婼汐摸了摸他的头,这个孩子真的是令人心疼的紧,“以后不能再偷别人的东西了哦。这是不对的,知道了吗?”
“嗯。”一鸣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或许是愧疚,或许是不好意思。
兰婼汐也知道他这样也是生活所迫,但是无论如何,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个道理他还是要知道的为好。
兰婼汐带着一鸣走了许久,已经能够看到兰府的大门了,兰婼汐指着不远处的兰府说,“那就是姐姐的家了。”
一鸣看着不远处那气势恢宏的府邸,面上流露出向往的神情,看向兰婼汐的目光也带着羡慕。
突然,身边不知是谁,不小心撞到了一鸣。一鸣猝不及防的被撞倒,坐在地上疼的哇哇直哭。
兰婼汐耐心的蹲下来,“哪里磕到了吗?我帮你揉揉。”兰婼汐看到他膝盖处有一块淤青,心疼地直抽气,轻轻地揉着。
一鸣坐在地上,神色纠结的看着兰婼汐。他以前可是三天两头地挨打,怎么会因为一块淤青而疼哭了呢。在心底骂了句,蠢女人。
他又看到兰婼汐关切的脸庞,心底里涌上丝丝感动,除了他的娘亲,可没人这样对他这么好过。倒也是蠢的可爱。
揉了许久,兰婼汐发现一鸣不哭了,抬起头,笑着问他:“还疼吗?”
只见一鸣神情恍惚地摇了摇头,纠结的咬着下唇。又似下定决心般,看兰婼汐对他毫无防范,趁机夺走她袖中的荷包,转身就跑。
“唉…”兰婼汐一愣,想叫住他。
“小贼!抓贼啦!”兰婼汐身边的一个陌生男子注意到她的情况,当机立断追了过去,要替兰婼汐讨回荷包。
“算了,那荷包我本来就打算给他的。”兰婼汐顺手揪住了那男子的衣袖,阻止他去追一鸣。
“此事怎么就能如此算了,你给和他自己偷是两码事。那孩子如若不好生教导,以后定会闯大祸的!”那男子义正言辞道,他刚刚在一旁看了许久,如果这个女子可以教好一鸣,倒也不错,可眼下这个情况,实在是令人头疼。
“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他还只是一个孩子,能坏到哪里去?”兰婼汐看着一鸣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都说人之初、性本善。
“话虽如此,但是…”
兰婼汐这边的动静瞬间吸引了一帮过路人,都在为兰婼汐鸣不平。
“怎么又是那小兔崽子!”
“唉,你不知道,刚刚这姑娘可是替他还了他偷的所有银子,这会儿居然恩将仇报,反过来偷这姑娘的荷包!”
“没良心的家伙。”
“这姑娘也是冤啊。”
……
“够了!”这群人真是越说越难听,兰婼汐忍不住大吼一声。随后又想到这帮群众是在帮她说话,便放缓语气,“各位,如果大家下回见到这个孩子,麻烦你们将他送往城东的兰将军府,有劳!”说完兰婼汐对他们一抱拳,便离开。
“姑娘,姑娘,止步。”兰婼汐听到后面有人叫她,转身一看,是刚刚那个要帮他讨荷包的人。
“何事?”兰婼汐冷冷地问道,她此刻实在是没有心情应付眼前这个人。
“城东何时出现了一个将军府,我怎么不知道?”他刚刚苦思冥想了半天,确定整个皇都都没有这个姑娘口中的兰将军府啊。
“今日出现的。”兰婼汐随口答着,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啊?”那男子以为兰婼汐在开玩笑,“姑娘,在下是真的不知晓。”
闻声,兰婼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的,就在那,你看,没骗你吧。”兰婼汐看他不信,指了指不远处的将军府,漆红色的大门上挂着牌匾上的“兰将军府”四个大字正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分外耀眼。
“原来是真的,在下失礼。”那男子对兰婼汐不好意思地举手作揖道,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在下名叫温子然。”
“我叫兰婼汐。”兰婼汐回了一礼。
“如果他们真的把那孩子送到姑娘府上,不是姑娘打算如何处理。”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兰婼汐看得出来,温子然对那孩子也有几分上心,“他本性不坏,只是没有人教导才会变成这样的。”
“如此,甚好。”
兰婼汐回到府中,已过了午膳时间。此刻回去定会遭兰父一顿骂,于是她选择从院墙边悄悄的翻进去,。
“你还知道回来啊。”也不知是为何,这将军府的院墙格外的高,兰婼汐好不容易才翻了进去,蹑手蹑脚地正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看见迎面而来的兰父。如此巧合,也不知兰父是在此等候许久了,还是真的无意路过。
“呃…这个…我出去的时候迷路了…”兰婼汐蓦地顿住脚步,站在原地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兰父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迷路?这理由她也能说得出口,若她真的想回来,任他是什么路,也拦不住她兰婼汐。兰父虽气,倒也没有戳破她的谎言,“过两天就是太后的寿宴,你好好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