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婆婆才追了两步,草丛里突然窜出矮小的面目不清的小人儿,手里拿着乱七八糟的兵器向她进攻。
丁婆婆急速避开,定睛一看:这些小人儿,不能算人。只有正常人的小腿那么高,没有面目五官,双脚不够灵活,双手挥舞的也没什么章法,但凡靠近的一律挥砍。
原来是随处可见的草杆和纸片做成的。
她失笑,三下五除二就解决掉。
‘砰!’明显是枪声。
接着就是危子训威严的警告:“站住!再动开枪了!”
丁孝中应该跟危子训正面碰头了。
丁婆婆其实没指望危子训拿下丁孝中,只希望他拖延下时间就行了。
身形再动,又是‘砰砰’两声枪响。
赶过去一看,丁孝中倒在小径下的沟里,危子训举着枪,一步一步靠近:“丁孝中?”他得确认下真实身份。
丁孝中苦笑着倒在泥巴地。
一手捂着伤腿,防止大出血,一手狠狠捶地:失策了。
哪能想到,丁婆婆还有帮手,并且真敢开枪呀。
他的那些把戏,大多数需近身才能施展,不比枪,远距离就解决了。
“是他。”丁婆婆站在丁孝中身边,看一眼往外冒的血。
危子训一手拿枪,一手去摸手铐:“丁孝中,你被捕了。”
国内警方不时兴念米兰达警告。
丁孝中无动于衷看着丁婆婆,冷嘲热讽:“哟,丁婆婆,咱道上的私事,你还请了条子助阵?这么不自信?手艺荒废了不成?”
丁婆婆走上前,狠狠在他腿上踩了一脚。
‘嗷!’丁孝中痛的跟狼嚎似的,惊起四周一阵扑愣愣鸟飞。
“小微在哪?”
危子训确认丁孝中没还手之力后,麻利的将他铐起来,也问:“于小姐在哪?”
丁孝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下巴抬起:“警官,我可受伤了。不先叫个救护车吗?”
“你不说出小微的下落,那就痛死好了。”丁婆婆一反温和之态,冷漠道。
危子训眉头一跳。
果然,丁孝中懂行的转头,呲牙咧嘴:“警官,现在咱国内允许私刑呀?”
“少废话。于小姐在哪?”危子训避而不答,反手给了他一掌。
丁孝中就明白,这位警官,正直度不够。
他唉哟一声,继续赖到泥巴地:“我的腿快断了,我,我失血过多,我脑子不清楚,我快晕到了……”
他开始装傻充愣了。
丁婆婆冷笑:“危警官根本没打中你的要害,流点血而已,一时半会要不了你的命。”
“我痛!我快痛死了!”丁孝中翻着白眼在地上开始抽筋。
危子训看一眼丁婆婆:“我车上有急救箱。”
“快去拿吧。简单给他包扎下就行了。”丁婆婆点头。
危子训转身朝车去了。
丁孝中白眼也不翻了,忍痛呲着牙,惊恐看着丁婆婆:“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呀老女人,我有三长两短,我师父不会放过你的。”
“小微有个三长两短,我现在就不放过你。”丁婆婆背对危子训站立,拿出锁魂铃,狞笑着:“认得吗?”
“锁魂铃?”
“也能锁生魂。”丁婆婆说完后,补充一句:“给你三秒钟考虑,否则你知道后果。”
“不,你……”丁孝中大惊失色:“你怎么敢?”
“我敢。”丁婆婆缓缓点头。
丁孝中一阵晕眩。
到底是同道中人,他略知一二有关锁魂铃的作用。
“她,她就在桂花巷。”丁孝中说完后,额头一层一层的冒汗,眼神也有点虚了。
枪伤没达要害,到底也痛,他已经忍到极限了。
“具体地点?”
丁孝中眼皮沉重,支撑不住似的使劲眨了眨。
“丁婆婆,你在做什么?”危子训快步跑来。
先看到丁婆婆背对他而立,接着就看到沉沉昏迷过去的丁孝中,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探探鼻息:还好,活着。
“我在问话。什么都没做。”丁婆婆拍拍手,望一眼铁弓山方向。
月色下,铁弓山的山脉形状如一张卧弓特别明显。
弓弦是向天而立。
危子训蹲下简单为丁孝中包扎后,开始打电话叫救护车并且通知值班同事。
丁婆婆拿起电话打给寻呈翼。
寻呈翼接的很快,着急之态如在眼前:“婆婆,找到微微了吗?”
“找到丁孝中了。”
“哦,太好了。”寻呈翼长长舒气:“我也找到俞奇了,他说了几个藏身之处,我已经托人过去查看了。婆婆你在哪?”
“我在郊外。丁孝中交待说,小微还在桂花巷。但没说具体地点。”
“还在桂花巷?”寻呈翼又惊又喜:“好,我这就回去一寸一寸的搜。”
“行,我尽快赶过来。”丁婆婆收起电话,视线却定在荒地某一处。
那里有个虚无的影子。
是个鬼魂,似乎没有恶意,离的不远不近。
大概感受到了丁婆婆的注目,鬼魂飘向铁弓山。
丁婆婆的视线随着它的影子飘远,忽然想起前阵时间,寻呈翼和于微时在铁弓山遇白虎的事。接二连三的怪事,都发生在铁弓山,但是并不十分扰民。
她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奇妙的念头:铁弓山两次有白虎被目击,但并没有任何危害,是不是有人在传递什么信号?
向外界表现这里有古怪,希望引起各方人士的注意,进而引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