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见天色一下阴沉了起来,”原来是变天了,怪不得...“
刚说完就听见魏城璧三人喊他们过去,几人跑了过去,帮忙收拾起东西,几人将东西收拾好以后,魏公子还假惺惺的说了一句:“真是不巧,实在扫兴。”
夙泠看着他嘴角的笑容,一丝都没有感觉到他有半点遗憾,他看看清绾,叹了口气,”没想到天色突变,如果两位喜欢,改日风和日丽,再相请两位。“
魏城璧含笑点头,清绾也轻轻点点头,然后三人也没下成棋,各自散了。
夙泠坐在屋内的椅子上,看着门外狂风大作,渐渐下起雨来的样子,生着闷气。
有人欢喜有人忧,与之对比的就是另一边的魏城璧了,魏城璧慢悠悠的往自己院子走,魏知站在后面为他撑着伞,魏城璧面上的笑容灿烂,眼里闪着星光,背着手,慢悠悠的踱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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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风平浪静的又过了几天,又到了上朝的日子,清绾一大早就与沈迟两人一起坐上马车进了宫。
朝上,父女俩在马车上闲聊着,沈迟看着女子有些单薄的身子,眼下还有着淡淡的黑色,心疼道:“绾儿,你最近瘦了...”
清绾只觉得眼眶有些发酸,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哪有呀,爹,最近夙泠住进府里,闲时就弄一些怀柔美食,我哪里会清瘦呢?”说着还冲着沈迟调皮的眨眨眼。
沈迟看着她俏皮的样子一笑,这女儿转眼长这么大了,也不再是以前事事都要爹娘操心的小姑娘了,只是他和鸾飞的身份,将女儿拉进了泥潭里,就要承受太多本不该她这个年龄该承受的东西。
看着别人家的女儿乖乖的在家琴棋书画,待字闺中,而自己的女儿却连这么平静的生活都不能享受,他既内疚又心疼。
沈清绾看着他眼底的内疚,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她挪到沈迟身侧,抱着沈迟的手臂,头靠在他肩上,撒起娇来:“爹爹平时公务繁忙,我现在能跟爹一起上朝、一起下朝,多了好多相处的时间,这是别人羡慕不来的呢!”
沈迟看着女儿撒娇的样子,说着安慰自己的话,又欣慰又心疼,拍拍女儿的手背,“你这孩子,从小就会哄我跟你娘...”
清绾也笑了起来,靠着爹爹的肩膀,疲惫的心再次生出了力量。
她还要保护爹爹和娘亲。
沈迟捋捋胡须,突然正色道:“绾儿,爹有件事要问你,你要老实回答爹。”
清绾一愣,点点头,等着沈迟开口。
沈迟突然说道:“这百里夙泠住进了府中,再加上之前住进来的那位魏公子,这二人...为父看着貌似都对你有意,你可喜欢他们其中一个?”
清绾目瞪口呆,没想到沈迟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她舌头都打了结,支支吾吾的,“爹,您...您怎么问这样的问题?”
沈迟却不以为然,“你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了,为父虽然不舍,但是也希望能有个人好好照顾你,这位怀柔王子为父虽然接触的不多,但是他能为你不远千里从怀柔来,倒也对你一片真心,至于那位魏公子,为父倒是接触过两次,不论谈吐、气度都不错,是不可多得的人物。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你喜欢,若是你另有喜欢的,只要那人真心对你好,为父和你娘也不会反对的。”
沈迟的苦口婆心,让清绾心间越发柔软起来,“爹,女儿只是守在爹娘身边...”
“傻孩子,女大不中留,你早晚要嫁人的...”
“爹,我现在还不想儿女私情的事,爹是不想看见女儿了吗?急着把女儿嫁出去。”清绾佯装生气,也不抱沈迟胳膊了,抱着手臂,板着脸坐着。
沈迟一见女儿生气了,哪里还能再说,连忙说道:“如果可以,爹也想你陪着我们一辈子,但是爹娘早晚要离开的,到时候你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我跟你娘就是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心...”
清绾心中一疼,“爹,你跟娘都会长命百岁的...”
沈迟看着女儿如花似玉的模样,仿佛时光又拨回了她很小很小的时候,他摸摸她的头发,“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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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朝堂上也很是不太平,江南巡抚吴亦道上奏江宁知府赵墨堏贪赃枉法、私放人犯,三皇子楚寒筑包庇杀人犯,私下买通知府,私下以乞丐偷换人犯,藐视国法,以皇子之身罪加一等。
清绾听到吴亦道的话,一愣,随之看向了台阶下的八皇子,带着探究,八皇子目光平视前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她一一扫过各位皇子,九皇子站在八皇子身后,一脸惊愕,似乎没想到三皇子会做出这种事。七皇子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五皇子也是一脸惊讶,关切的看向三皇子的脸。
三皇子则是浑身一震,仿佛被雷劈中,他连忙站出身来,为自己申辩:“皇上,臣没做过,更不知吴大人的指控从何而来!”
五皇子也站出身来,为三皇子求情,“皇上,此事想必其中定有什么误会,三皇子定不会如此糊涂,做出这等徇私枉法的事!请皇上明察!“
皇帝只是冷着脸,看向台阶下气定神闲的吴亦道:“吴卿,此事来龙去脉到底如何?你详细奏禀。”
清绾也看着这位吴大人,吴亦道任江南巡抚已有十年,为官清正廉明、刚正不阿,从未有过贪赃枉法的时候,一直深受百姓爱戴,是清如水、明如镜的父母官。
所以此时吴亦道上奏,让清绾深觉此事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