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急不缓的步入宴席之中,终于在中心找到了穿着喜服,忙着敬酒的柳慕寒,拿起两个酒杯,将腰间一颗药丸投入其中一个酒杯,走到柳慕寒身边,“小王爷,恭喜。”说着将其中一个酒杯递予柳慕寒,柳慕寒但见来人,一直想要结交,却不得时机,此时见他上前道贺,不由惊喜,“魏三皇子,招呼不周。”取过他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两人又客套几句,见他瞳仁已现迷离之色,魏城壁拉着他向旁边一步,耳语道:“去洞房。”柳慕寒双眼失神,头脑中反复盘桓这一句,往洞房走去,旁边的人见了,皆笑道:“看呀,新郎官已经急着入洞房了,哈哈哈。”众人闻言大笑,继续席间谈笑饮酒。
魏城壁见他往卧房走去,但笑不语,默默退后,隐没无踪。
清绾感到身边有一股冷香飘过,转头看去,竟是男人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边,他见自己看过来,略一点头,清绾一笑,转而盯着卧房门,但见柳慕寒步履蹒跚步入卧房之中,没一会儿,就听见一丝丝之声传了出来,几人之中清绾虽前世成过亲,行过房,但仍是面红耳赤,更遑论清漪与芊羽了,芊羽最是害羞,双手搅着手指,脸色绯红,见清绾看过去更是害羞,一跺脚:“小姐…”清绾见她模样,生动可爱,笑容里添了几分真切,靠向芊羽,交代几句。芊羽点头,走出竹林,走入席间,大喊,“走水啦!走水啦!”说着快步奔向楚国的送亲使者方大人,跪下哭求道:“大人,快救我家郡主啊”,方大人顿时惊慌,命令楚国将士快去救火。
清绾见芊羽走了,拿出腰间火折子,捡起地上的木枝点燃,掷向张灯结彩的房间,木枝点燃了窗纱,瞬间火光粼粼,清绾满意一笑,复又退回原地,等着好戏上演。众人边喊更多人救火,边纷纷手拿水桶来此,正救火之际,房中两人意识到走水,顾不上衣衫凌乱,跑出房间,开门的一瞬间,众人惊住了,不知是谁先喊出了声,“阮姑娘?!你怎么与小王爷在洞房之中?!”
众人言语纷乱,皆是问怎么是此二人在房中,柳慕寒此时看向身边衣衫不整的女人,“怎么是你?!”大吃一惊,阮奚妧以为他识出自己会是第二天早上,届时两人已共度良宵,此时阮奚妧意料不及,不知该说些什么?众人见两人模样,眼中皆是鄙夷不屑,阮奚妧如何能面对众人眼中轻贱,心念一转,既已如此,自己脸也丢尽又失了贞洁,再想嫁与他人已是不能,于是把心一横,“小王爷,不是您说对郡主无意,倾慕于我吗?”说着两行清泪蜿蜒而下,看向方大人,“方伯父,您要为侄女做主呀。”虚弱的跪倒,模样楚楚可怜。
方大人心间思虑,“这…”不知如何是好,但又怕让这小王爷占了自己世侄女的便宜,回去无法向阮彦交代,面上不禁寒了三分威严,一捋胡须道,朗声道:“小王爷,奚妧是我朝丞相嫡女,身份尊贵,此时被您占了便宜,亦有负郡主,我也无法要向我朝圣上交代,我明日定会上书我朝圣上圣裁。”众人闻声,不知是哪位贵人开口好奇道:“哎,郡主呢?郡主到哪里去了?”
众人闻声纷纷侧目,嘀咕道:”郡主呢?也没有看见郡主,不会是逃婚了吧?”不知是哪位先说出了这句,众人交头接耳,不由几分怀疑,竹林中的清绾闻言,嘴角一丝讥讽的笑,还想为你家小王爷洗白?休想,清绾带着清漪、芊羽,悄无声息立于众人背后,见时机已到,冲入众人之中,眼前两行清泪,梨花带雨般:“夫君,怎么会这样?”
众人见郡主出现,看来不是逃婚了,纷纷好奇接下来的发展,但见小王爷面色惊慌,慌乱说道:“郡主,你听我说…”柳慕寒不知该如何解释,但是相比阮奚妧,虽然身份也很尊贵,但是终究比不上郡主身份贵重,而且还有楚国公主手中的晏子令和凤鸾卫,郡主乃是公主唯一嫡女,将来定是由她继承,自己若娶妻定当选郡主而非阮奚妧,心下坚定,面色森寒,指着衣衫不整的阮奚妧道:“郡主,是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给我下了药,勾引我的,郡主,我倾心于你,非你不娶。”说着大步上前,一巴掌扇在阮奚妧脸颊上,怒气冲冲道:“你这贱人,陷我于不义!”
阮奚妧震惊的看向柳慕寒,“哈哈哈,初初见你,我便倾心于你,今日没想到你为权势竟弃我不顾。”眼泪大颗大颗簌簌落下。
清绾看够了戏,嘴角冷笑敛起,用手帕抹着泪,“方大人,您是我父亲至交,亦是我楚国重臣,我与奚妧情同姐妹,没想到她竟倾慕小王爷,又出了此事,我岂可夺人所爱,我愿成人之美,今日我与小王爷婚事就此作罢,还望回去之后,大人能将此事上报圣上,交由圣上定夺。”
方大人郑重点头,“郡主今日所受委屈,老臣定当悉数奏报,此时一个威严老者在众人簇拥下进了来,面色不怒自威,走到柳慕寒面前,一巴掌呼到他脸上,“你这畜生!”,柳慕寒见到来人,已气势全无,低头卑微唤道:“父王。”睿王爷本已就寝,闻得此事,火速赶来,转而向方大人和清绾致歉,“是本王教子无方,本王实在惭愧,本王定会上报我朝圣上,给郡主和方大人一个交代。”
清绾收起了眼泪,痛心疾首,“王爷言重了,若是小王爷早日告知,与阮姐姐两心相许,我定会成全他们的,何苦这样,让我皇家失了颜面。”
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