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嵘被她哭的头疼,“罢了,罢了,人都死了,虽然他并不无辜,但是天子脚下,又是我管辖之地,发生此事,我难辞其咎,我会查清楚的。”
屠氏见席嵘终于给了话,这才渐渐收住哭声,席嵘见她心烦,急忙打发:”好了,小娟,你扶夫人回房休息吧,我跟师爷还有事商量。“
屠氏身后的丫鬟这才上前,搀起了地上的屠氏,两人走了。
刚走到门口不远,远处管家拿着封信快步走了过来,”大人,刚才有个人在府外击鼓,说是有屠府被灭的线索提供。“
“哦!“席嵘惊喜站起,吩咐管家将人带进来。
师爷却并不乐观,心存顾虑,“大人,屠府地处僻静,四周住户距离较远,我们详加询问,一无所获,都说当时夜深人静,并没有人看见,这里面会不会有诈?”
席嵘一听思虑半刻,“无妨,先听听他怎么说?“
没一会功夫,管家就带着一个身穿褐色布衣,头戴纶巾模样的汉子走了进来,这人进来之后一双眼睛滴溜转,打量了一圈书房,最后把目光放在了席嵘身上,不卑不亢行礼:“草民郭樊参见大人。”
“免礼。”席嵘见男子丝毫没有小老百姓见到官时的拘谨、怯懦,也微微诧异,不动声色间扫了师爷一眼,然后问道:“你说你看见了焚烧屠府的凶手?”
男子冷静对答:“草民看见在大火前夜,屠公子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第二日屠府就生了大火,这实在太过蹊跷,屠府满门数十条性命,草民不敢隐瞒,所以特来告知大人。”
“是什么人?你可否画下来?”
“大人,我在来此之前已经画下来了,您看。”
席嵘向着师爷一点头,师爷接过画像,一看之后,大惊失色,席嵘甚少见师爷如此,急忙以眼神询问,师爷不敢对答,将画像递交给他,让他自己看。
席嵘接过画像一看,也是一惊,“是她!”
席嵘放下手中画像,一拍桌子,大怒:“放肆!你竟敢欺骗本官!”
郭樊竟无一丝胆怯,“草民不敢,草民所说都是实情。”
“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怎么会跟屠万到屠府?!”
“草民确实不知画像中人身份,但是她的确就是屠公子带回府中的女人!”
席嵘此时半信半疑,来人的确没有理由冤枉画中人,但是堂堂郡主怎么会跟着屠万到屠府去?这也确实是个疑问,而且第二日,屠府就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满门覆灭,无一幸免,着实可疑,“日后你若想起其他事,随时来告诉我,管家,送他出去。”
郭樊走了,这时屠氏又冲了进来,原来她见到管家行色匆匆进来禀告,站在门口听见了管家所说,就一直躲在门口偷听,她并未亲眼瞧过画像,但是她听见郭樊所说,此时便认定了就是郭樊口中所说的女人所为。
进来就大声咆哮着让席嵘为自己弟弟报仇,抓拿此女子,千刀万剐,为屠万偿命。
席嵘怒道:“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这案件错综复杂,岂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说办就办的!你知道这画中人是谁吗?!”说着一甩画像,画像在空中翻了一个圈,落到了屠氏双脚前方的地面上。
屠氏低头一看,简直不敢相信,以为自己眼花了,擦擦眼睛,猛地捡起地上的画像,大惊失色:“这怎么会?”
席嵘板着脸坐会椅子上,“现在你知道了,这事还没调查清楚,我不能因为一张画像和一个平民百姓轻飘飘几句话就去得罪长公主和大将军,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屠氏一听,立刻哭闹不休,“老爷,妾身嫁于你这么多年,一直恪尽职责,上服侍公婆,下和睦姐妹,善待子女,从来没有与老爷讨要过任何东西,但是万儿是我屠家唯一的男丁,他若是死的不明不白,妾身就是死了也无法向地下的双亲交代,所以妾身斗胆,不得不求老爷给万儿一个公道!”
席嵘无奈,此时也是脑子乱极,一边是结发多年,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妻子,另一边是长公主与将军,为难极了,只好与师爷商议,“师爷,你以为如何?”
“大人,现在件件桩桩都指向郡主,我们只好将郡主视为怀疑对象,进行调查,若是一味怕得罪长公主与大将军,期限一到,到时皇上问罪,岂不是将自己置于险地。”
席嵘一想,看来此事只能这么办了,于是安抚屠氏:“夫人,我不只是你的夫君,也是朝廷官员,现在郡主只是有嫌疑,我不能贸然做什么,我会派人监视郡主,另一方派人去调查郡主行踪,若真是郡主做的,我定会为屠万伸冤。”
“妾身代屠万谢过夫君。”说着就转身下去了。
席嵘揉揉太阳穴,觉得疲惫极了,“派出人手吧!”
师爷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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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睿王府,柳慕寒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阮奚妧和蝶衣使尽浑身解数,百般讨好,他更是夜夜笙歌,享尽温柔,有阮丞相这个姻亲在,父王在朝上也是被皇帝更加看重,对自己更是和颜悦色。
阮奚妧在门外敲门,“爷。”
接着扭动着玲珑的身子,进了来,柳慕寒见到她,也有了笑容,拍着自己身下的软塌,让她过来,“来,来”。
阮奚妧妩媚一笑,坐在了他旁边,柳慕寒躺着的姿势丝毫未变,拉过她的身子,阮奚妧瞬间躺到他胸口,娇笑出声,轻轻拍打他胸口,撒娇:“爷”
柳慕寒亲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