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采宣和白照芹“唰”的一下脸就红了。
离晨来敬白采宣的酒,这本是女儿家的事情,白照芹不好管,若是插手,反而拉低他的身价。
只是这酒疯子口无遮拦的,任她打骂也是脸面无光,白照芹嫌恶得瞪了离晨一眼,表情无奈得很。
白采宣也尴尬得紧,和一个酒疯子计较也不是,不计较也不是,索性不再看她,平视着前方:“都说酒后吐真言,合着离小姐根本就不是诚心来赔礼的。”
此话故意扬高了音调,明摆着不是为了说服酒疯子,而是解释给旁人听的,为的就是明哲保身。
离晨一听,哪里高兴,现在她是酒醉壮胆,说话完全不过脑子,什么痛快就说什么。
“赔礼?赔礼就意味我要低人一等吗?况且是离盏冲撞了**,惹祸的是她不是我,我好心好意来做个和事佬,**同我发什么脾气?您有能耐,您找离盏讨回来啊!”
此话一出,满堂大惊。
哪来的人敢如此大胆的冲白家的小姐大呼小叫?
回眸一望,嚯……这不就是口口声声求着离盏别让她别出风头的妹妹吗?
妹妹口口声声称是来帮姐姐说情的,可这话听着,怎么觉得她恨毒了离盏?
当然,后半句倒是十分有理。离盏舞姿确实比白采宣好,白采宣差点跌倒的时候,又是离盏拉了她一把,就算先前说话傲气了些,也算恩仇两清了。
她何苦拽着别人的一丁点错处不放,非要人家给她赔礼道歉呢?
可这也是众人心里所想,断不敢在席上轻易议论,只拿余光不断的往白家人身上瞥,看得他父女二人好不自在。
“太子驾到。”这一声朗喝,席上顿时就安静了下去。
小宫娥也不敢再拉扯离晨,怕反而激着她。
很快,正门光线一暗,随之那道明黄的身影踱了进来。一直安心用菜的离盏抬起头来,朝上席上看去。
那人依旧四平八稳的样子,只是动作有些迟缓,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旁人不知情的,自然不会多想。但离盏将他一举一动的尽收眼底,嘴角挽起多花来,只夹了几粒米喂进嘴里,嚼着也是香甜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