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罢,离尺眸子豁然一转,朝着老道望去。
这和事先说好的不太一致啊,明明该直接找个由头给离盏喝下带药的符水就好,为何凭白多出一个步骤?
莫非,这院子真有什么脏污?
离尺上前,“道长……”
老道两手按了按,沉目作安抚状:“堂主不必忧心,这脏东西虽然不好处理,但贫道自有办法化解。”
“那这脏东西到底是什么?”
“或是蛇鼠蜈蚣,又或蝎子蟾蜍,你们仔细搜找,但凡是精怪之物,都不可放过。”
众人听了信服的点点头。
老太太即刻遣散下人寻找,一拨人在院子里搜,一拨人到房间里搜,乳娘也跟在里面,进了离盏的寝卧。
两群人翻箱倒柜,踩花踏草,看得离盏心里更加恼怒。
“别动那株月季!”离盏制止道。
下人被她吼得一个瑟缩,连退了两步去翻别的去了。
下人们都知道离盏的脾气,更晓得她背后有祁王府做靠山,虽然尊从的是老太太命令,却也不敢像官府抄家那样的乱扔乱乱丢。
各色衣物从柜子里翻出来,摸一遍,没发现什么不妥又再理好,叠得整整齐齐放回去。
茶壶,妆奁都一一打开来看过,又立马复原放好。
离盏一直盯梢着里里外外的人,巧儿先前得了离盏叮嘱,也一直看着下人们的动作,生怕他们动了手脚。
可里里外外十几个下人,她们才两双眼睛,就算她们眼力再好,如何能体察甚微,不疏不漏呢?
反倒是时而侧头,时而望前,显得有些局促难安。
下人们热火朝天的搜找着,时而惊出一只老鼠,众人乍喊一声,便拿着盆子,操着扫帚围追堵截。
离盏被她们的大惊小怪折腾得兴意阑珊,正拧了拧山根,寝卧里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这……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撕裂般的喊声从寝卧里一直传到院中,众人随声望去,见离筱筱的乳娘吓得跌坐在地上,指着床下的一个大木箱子,眼神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