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这厮的身板比铁打还结实,为恁动不动就称病。
还西域霸王呢,羞不羞的?
离盏轻轻应了一声,赶紧走了过去。
顾扶威成功引开了离盏的视线,见她过来,眉梢都是抑制不住的喜色,未免旁人发现,只好把头埋得更低,旁人见了他这般模样,直觉得此病来的忒重,方才还好好的一个人,现在连头都直不起来了,不由担心不已。
谁知,离盏还没走到顾扶威跟前,他就一把把孙福正推开,急不可耐的环住离盏的脖子。
孙福正朝旁边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诧异的回望着顾扶威摇摇欲坠的身子。
“殿下哪里不舒服?”离盏见孙福正有疑,只好配合着问道。
顾扶威捉住她的手,往心窝子的地方按了按,“盏儿,这里又不舒服……”
离盏被他弄得脸红耳赤,他嘴角却仍旧坏笑。
太子见着二人贴得忒紧,心里很不舒服。
他青着别过了脸,依着该有的礼数问道:“皇叔,要不要紧的?”
顾扶威低头半含着笑:“盏儿,你看本王要不要紧?”
既然装病了,那自然是“要紧的”的。
离盏费力的从他手中挣脱出来,一手扛着他的胳膊,一手顺势搭上他的脉,摸了摸他平稳有力的脉搏,一板一眼地道:“王爷身体里的毒未完全清尽,残留在身子里颇伤内体,应该是方才动怒,触了心脉,毒气上行有些冲脑了。”
顾扶威就是说心口痛,离盏解释得有条有理,在一旁的周太医也没生出什么疑惑来。
顾越泽便更信以为真,“那要不要先在东宫歇息歇息,需要什么药材,让太医院的人去拿。”
顾扶威即刻又重重的咳了咳,“咳咳……不必,本王的病,盏儿应付惯了,有她在,本王就无事。”说到这儿,顾扶威顿了顿又道:“本王还是先行回府得好,病一犯,不歇上个三两日是好不了的。”
太子本也是客套的留他,听他要走,自然是答应的。
于是,太子随即亲自送他出了东宫,再继续送,顾扶威婉拒,太子便差了马常德和几个下人一直把他送出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