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公主如此说,萍儿也渐渐觉得这女子不简单,但嘴上还是要哄着这位小祖宗。
“即便如此,公主也无需隔三差五的往祁王府送礼,叫皇上知道了,皇上该不高兴的。”
“本宫当然知道父皇会不高兴。但我心急啊……王爷自来对男欢女爱的事情不擅长,宴席上我频频看他,他转目时,分明也看见了我。我一时欣喜,但到底是女儿家,头一回喜欢人,面脖子自然薄,鼓着好大的勇气才敢与他正视,他倒好,转头就看向别处,如同我只是桌上的瓜果摆设而已。”
霁月公主越说越来气,把盘里上好的梅花球、蜜笋花当瓜子壳一般的砸进篓子里。
“哼,本宫若看上的是这京中的其他男子倒还好说,跟父皇知会一声,皇令一下,谁敢不从?即便不硬着来,那本宫慢慢寻诱,木头也有明白的一天。可他不同,他是亲王,也是藩王,早晚是要回西域去的。父皇还想着趁着他在西域的时候,在他枕边安一枚棋子呢,你说我不抓紧点讨祁王欢心,等到父王赐婚的那天,本宫还能去抢婚不成?!”
“公主说得极是!”萍儿吓出一头冷汗。
霁月公主嘴上说着不行,心里却这么想了。
旁人这么想想不要紧,可霁月公主仗着皇上宠爱,只要她心里想了,有时便真的会这么做。
萍儿赶紧附和着,希望能打消她的念头,面上不露忧色的把画卷收好,小心翼翼地封进了画筒中,低头间想得都是公主和祁王的那层叔侄关系,但霁月公主听了会不高兴,她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再提。
只听着公主又悻悻道:“前日去父皇的尚书房溜达,不小心听见兵部的尚书和侍郎在里面议论,说西域隐有生乱之象。我问父皇,父皇又不肯说与我听。”公主叹了口气,“萍儿啊,你说万一西域又打仗了,王爷肯定要提早回去,如果我还不乘间伺隙的主动点,往后连后悔药都吃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