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明明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离盏不由横了顾扶威一眼,心里痛骂了他千万遍。
这男人带她来秋猎,果然没什么好事,刚到营寨,脚还没沾地呢,就来了个大*麻烦。
白采宣也在外头,要是霁月公主动了怒,她指不定要围过来煽风点火呢!
“王爷,我是小侄牙月。”公主的声音难得的有些乖巧,听语气,似乎应该在外朝朝着马车作了礼。
旁人都看着呢,侄女向他行礼他不能装没听见,否则传到皇上的耳朵,又成了大不敬了。
离盏赶紧推了顾扶威一把,他纹丝不动的坐着,无动于衷。
聋了吧你?
“你侄女在跟你问好!”离盏低声,着急得不得了。
“我知道。”
“王爷?”公主诧然,顾扶威的声音不大,似乎是在同她说,又似乎是在同车里的人说。
“一路舟车劳顿,王爷有病在身,不下车来休息休息么?”顾牙月继续试探着,一步一步朝着马车旁贴近。
“既扎好了营帐,那本王便下来坐坐。”顾扶威一边对外面的人说,一面睨着死活不肯下车的离盏:“你这女人,平日里瞧着挺大方的,今儿是怎么了?”
此话不算小声,一直传到了车外,车旁的人同是一惊,离盏听见顾牙月用极轻的声音窃语道,“你可听见王爷方才说什么了?”
“奴……奴才没听得太清。”
“本宫似乎听见了‘女人’二字!”
“奴才没怎么听见……”下人不敢认同。
离盏在角落里缩作一团,更加不想下车。
顾扶威看着她这般模样,霎是无奈地笑,“他们都知道车里还有一人,你躲也没用。原本你该骑马来的,是你自己求着和本王同承一辆马车,能怪谁?”
顾扶威故意扬高了音调,外面的人把这话听了个七七八八,议论声突然此起彼伏,离盏在车里也能感觉到一圈冷冰冰的煞气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
离盏伸着手,指向顾扶威那张一脸坏笑的脸,气得发抖,嘴里一翕一合,只断断续续的发出点微末的声音来,“你……你……”
顾扶威顺势捉住她的手腕,猛地把她拉进了怀里,把她周身都团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