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衍点头,后又抬头,“气归气,公主殿下会帮着我们做这种事情吗?”
“呵……”白采宣嗤笑一声,“柳小姐,霁月公主是什么性格,又能做出什么的事,你难道不清楚么?旁的不说,就谨妃娘娘同她母妃争宠的那次,她就把谨妃直接从湖边推下去过。当时还有旁人看着呢,端妃在,仪妃在,当时我是应仪妃之邀进宫赏花的,我也在一旁亲眼看着。要不是谨妃身边的小丫鬟会水,霁月公主手下早就出过人命了。
皇上问起,公主称是和谨妃发生口角,不小心推了她一把才酿出祸事,皇上只罚她抄了一百遍佛经就作罢了。有皇上这样信宠着,她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把这药送到霁月公主手里,她会做的。到时候即便查到公主头上,那些人也不会不识时务的查下去,一个是庶女的名节,一个是公主的名节,不用权衡,他们自有取舍。”
柳衍望着白采宣,“你是要我不动公主殿下,还是你去得好。”
“不是我故意推诿,柳小姐,这事情由你来进言是最好的。你俩同时倾慕祁王,在对离盏这件事上,你俩是同仇敌忾的战友,自然而然就绑在了一条绳上,她提防心就要弱些。”
白采宣顿了顿又说,“我知道,你是怕我拿你当弓使,但你要想,药是我手里出来的。倘若公主把你牵了出来,同样的道理,你也可以把我牵出来,谁的风险都是一样的,既然大家是一起得力,那我们就要各司其职,这件事情集结咱们三方的力量——白家,柳家,宗室,就算有人知道了真相,你觉得谁有胆子拆穿么?”
柳衍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就算败露了蛛丝马迹,她们三人也会想尽办法的遮盖。
柳家盖不下的,白家来想办法盖,白家盖不下里的,还有宗室撑腰。
离盏只是个毫无背景的庶女,能倚仗的只有祁王。
待她失了清誉,祁王想必也不会再看重她,说不定这事情就像风一样的吹过就散了,根本没有她想的那般严峻。
只是第一次作恶,自己吓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