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东西,不去好好歇着,又来这边缠命做什么?”
顾牙月提着披风,簌簌的奔了进来。
马常福赶紧给她搬来椅子,就设在皇上旁边,她一屁股坐下,一把抱住皇上的胳膊就开始撒娇。
“父皇,你是不是不疼儿臣了?你早就到了五羊溪,也不说来看看儿臣有没有伤着。”
“这不是忙嘛。那月儿伤着哪没?”
“这儿!”顾牙月指着手指上的一颗水泡道:“今儿拉弓,磨着了。”
皇上定睛一看,“你呀。”随即令道,“马常福,你派人去取点药来给公主使使。”
马常福立刻给下人做了眼色。
“方才狼群可有吓着月儿?”皇上问她。
“当然是吓着了,得亏有祁王殿下在。那个姓霍的,整一个就是废物!”
“你怎可这样说话……”皇上皱眉,“越长大嘴巴就越无遮拦了。”
“本来就是嘛,要是没有祁王在,听他霍彪兴的,指不定我们全都喂狼了。”
“胡说!”皇上叱道。“祁王的确功不可没,但没有霍将军护驾,今日也是凶多吉少。况且霍将军是我孟月国一品武将,你就这样直呼其名,成何体统?”
“父皇你又教训我。”
“朕这是在同你讲道理。”
“我自小就不讲什么道理!”
“你……”皇上差点要被她气背了过去,可眼瞧她眼眶里泪水盈盈,又十分不忍。
他深深吸了口气,语气和缓了不少。
“你蛮不讲理,还先委屈起来了。”
“呜呜呜……我说的是事实!”
“你这分明就是使性子。月儿,你长大了,不能再这样任性,你要识大体,想你母妃那般。”
顾牙月没有应声。
皇上顿了顿,语重心长地道,“女儿家,早晚是要嫁作人妻的。朕还在为你考虑驸马的事情,琢磨琢磨过来,不是觉得配不上你,就是觉得人家容不了你这样的性子。”
顾牙月吃惊一愣。
她张着嘴半天开不了腔,细细分析她父皇的话,觉得又忐忑,又有些庆幸。
忐忑的是,她父皇已经在帮她考虑婚事,而且根本没把祁王预选其中。
但庆幸的又是,一时间皇上找不到合适的人配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