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越泽再看小厮,小厮惶恐的笑了笑,顾越泽似乎嫌他碍眼,轻轻的挥手,他便退了出去。
“离姑娘喜欢听什么戏?”
“我在山里长大,没怎么听过戏,前一阵子祖母在家里摆了场戏,好像是《梁王求亲》,我听着觉得不错。”
顾越泽眼里有了分喜色,提着银壶亲自给她斟酒,“哦?离小姐可知道《梁王求亲》唱得是什么?”
“唱得是,梁王向一个平民百姓家的女儿提亲的故……”离盏越说声音越小,洋装羞赧的低下头。
顾越泽一时觉得她可爱无比。
“好。”顾越泽举手击掌,小厮再次撩帘而入。“让他们准备《梁王求亲》。”
“是。”
这不像是客人和小厮的该有的差使,更像是主子对奴才的命令,离盏敏感的察觉到了,一言不发的拿了糕点来吃。
很快戏台子上就准备妥当,陆续走上来白面,红面各种花脸的角色咿咿呀呀的开唱。
昏黄的灯光旖旎在阁楼上旖旎出暧昧的气氛,顾越泽时不时举杯敬她,她碍着顾越泽的身份是不得不喝的。
上辈子她酒量倒是极好,毕竟文人墨客,写一句小诗,啄一口小酒,画半幅墨画,再啄一杯小酒,等诗作完了,画也描好了,她也才微微熏的状态。
可这辈子她的身子不适她自己的,记忆中鬼医是个滴酒不沾的人,虽说女子天生三两的酒量,可这都是因人而异的,鬼晓得晓得鬼医的肝胆功能好是不好呢?
但她浅尝了一杯,这酒并不醉人,是黍米酿的,还有微微的清甜味道。
顾越泽要是存心拿酒灌她,决计不会选黍米酒。
于是离盏放下心来。
“离姑娘,这杯敬你治病之恩。”
“离姑娘,这杯敬你杏林春满,生意兴隆。”
“离姑娘,这杯敬我二人相识之缘。”
黍米黄酒,入口十分温暖,她很喜欢这样的味道。
但连喝了几杯之后,她渐渐觉得头皮有点麻麻的,开始熏了。
是错觉么?
离盏抬手,发现手上提不上力,好在意识还是清醒。
难道这酒里有mí_yào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