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以爱慕黎盛为借口报仇,这样和顾扶威那边的说辞对得起来,以后也不容易暴露。
“昨日小姐可还顺利,有没有在黄家戏院看出点什么端倪来?”
“黄家戏院确有问题,回头我同你慢说,这时候还是先去京兆尹府看看为好。”
离盏带着巧儿,拉着淼淼,赶到京兆尹府的时候,衙门外已经围得水泄不通。
看民愤激昂的样子,应该还在审,离盏挤不进去,在边上的茶肆里找了角落的位置坐,要了两谍瓜子,三碗青叶子茶。
听大家在外面议论,便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离盏担心的是,涉及到柳家,官官相护,京兆尹肯定是要帮腔着柳家好好用刑的。
就怕这奴仆受不住苦,把背后的主使给招了,这样离家就洗脱了嫌疑。
离盏正这样想着,里面就传来打板子的声音和人哭嚎的声音,百姓们都看得一叫一遮眼的,想是很惨。
里面人依稀在嚎,“奴才说的是实话啊,是离老堂主气不过柳家,才让奴才去泼的狗血!老堂主,你救救奴才啊!”
里面一阵高声呵斥,像是离尺的声音。
只听百姓们说:“这离家的堂主太没骨气了,只会来背地里反抗,不敢明面上闹掰,偷偷让下人去泼狗血,结果叫人逮住了便不承认了。”
“这哪能承认啊,现下长风药局吊着最后一口气,要是把柳家得罪了,还怎么糊口。”
“但离家怎么就不乐意这桩婚事了呢?”
“谁知道呢,准是礼金没谈妥吧。”
“老板,半斤牛肉,半斤黄酒!”离盏正听得专注,突然听见一个柔媚而又不大地道的口音从外传来,
“好嘞,客官您上座!”
离盏顺着声音望去,见茶摊坐拐角处,一穿着大红的绸衣女子搬了胡凳坐下,不是旁人,正是西琳。
西琳目光寻寻幽幽的在衙门口打望。
离盏心中一个激灵,明白了,此事就是顾扶威做的。
她起先不敢下结论,是因顾扶威之前口口声声的说,这件事情他不会先插手,让她摆不平了再来找他,一副为她马首是瞻,由她做主的样子。
况且,这招数太下三滥了,她想着,顾扶威再阴险也是个亲王,泼狗血这等市井流氓才用的手段,他应该不屑沾染才对。
没成想,摸不透的人,始终摸不透。
“你们在这儿坐着,我碰见熟人了,去打个招呼。”
离盏拂桌而去,走到西琳的桌上,西琳看见她似意外,又不意外,低头又吃起酒来。
“离小姐,我二人还是头一次在王府外面碰面,稀罕,稀罕。”
“王爷为何又要帮我?”
西琳深瞧了她一眼,知道离盏一切都明白了,便也懒得与她绕弯子。
“宠你呗,见不得你受欺负。”
“那他为何不告诉我?”
“这话你可不许跟王爷讲。上回柳凤显的事情,你不让他动手,这回他再插手,便不想让你知道。”“西琳捏起自己铜色面皮子,扯了个尖,“王爷有时候也讲点面子的。”
西琳继而夹了一大块牛肉,又仰头灌了了一碗的酒,冲离盏道:“我当以为你要在里面站着听审呢,怎就围着在这外头看热闹?”
“我同家里人闹翻了。”
“啊?”西琳不可置信的笑:“你一向是个虚与委蛇,背地里插刀的人,和离家闹翻,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是我冲动。早知王爷有此高招,我便不会冒然行事。”离盏听着里面一声接一声的惨叫,担忧道:“那个奴仆稳不稳当,会不会把祁王府招供出来?”
“稳当!他要是招供,我回头就把他……”她说完朝离盏眨了个眼。
离盏会意。
“看不出来,你还会为祁王殿下担心,是不是……昂……那啥上咱们殿下了?”西琳再朝她眨了眨眼。
“瞎猜。”
“得了吧,你装什么,有本事把脖子上的丝巾给扯了,我昨日值夜,在房背上都听得真真的,你俩在床上……”说着说着,西琳看了周围一眼,压低了声音,“你喊什么不要啊,什么什么的……可把我给恶心坏了!”
“不是……”
“祁王府里的小丫鬟们都议论开了,你脖子被殿下给啃的……那叫一个见不得人。其实说句老实话,虽然大家都觉得你走了天大的狗屎运,可我打心眼里却挺同情你的,殿下之前的确没沾过女人,当了二十几年的和尚了,突然开了荤,想想昨儿夜里应该挺折腾人的吧?”
“真不是你想得那样!”离盏红了脸,偷偷瞥着过去过来的人,生怕有人听见。
“你看你!”西琳指着她哈哈大笑,“还说不是,说你两句,脸就红得跟什么似的。有时候大不了啊,喜欢殿下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们中原人就是爱藏着捂着,不痛快!”
离盏真是有嘴说不清了,正在这时候,人群突然朝两旁涌开,柳家当先冲了出来,脸色十分阴沉,人群里议论稍止,直到柳家的人速速上了马车。
柳家的马车都驶出街了,离家的人才出来,也很快爬上了马车。
“哪有亲家见面不打招呼的,得,你们两家的婚事,这就算彻底黄了。”西琳直接抱着酒壶,把最后那点喝了个干净,起身要走。“你别跟王爷说你在这儿碰见我啊,叫王爷晓得了,我这叫办事不利。”
“麻烦你一场,我怎会揭你的短?酒肉钱,我来请。”
西琳在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