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您的威名谁不晓得,吓唬吓唬我们就得了,这种小宫娥,你喝她一喝,魂都留不住,你吓唬人家做什么。”
顾曾不高兴,方才一直给祁王介绍自家的小姑子,千般好,万般好,口水都说干了,最后还不如路边上跪着的小宫娥来得有兴趣。
这让顾曾很没面子,只好这样挽回颜面。
顾扶威没搭顾曾的腔,很久都未言语,似乎就等着她抬头,这让离盏愈发忐忑。
“祁王殿下,绪王殿下,这是正下了早朝呢?”
“这不废话么?”绪王说,“没看见本王穿着朝服?”
孙福正连连点头:“看见了看见了,只是看祁王殿下还穿着常服,故有此疑惑。”
“你管这些做什么,看好你手下的小宫娥才是要紧。”
“是是……”孙福正回头就对离盏骂道:“同你说了多少次了,别老是问话不答的,就你这样还想到惜晨殿去伺候,还不如在膳房里当一辈子的粗使宫女!”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离盏憋着声音,尽力装得小孩声气,加之浑身颤抖,又佝偻着身子,气质与平日相去甚远,顾扶威多看了两眼,慢慢收回了目光。
“走吧。”
“起轿!”
两抬轿辇慢悠悠的晃荡远了,孙福正环顾周围一通,没有发现其他宫的人在此,这才将离盏搀起来,抹了额头一把汗,自顾自的说了句,“哎呀好险。”
然后又对着离盏点头哈腰的道:“离小姐,奴才给你陪个不是,刚才可不是真的骂你。”
“多亏了公公。”离盏手脚也有些发冷。
“奇怪,祁王平时请都请不进宫,今儿怎么就撞见了呢?”孙福百思不得其解,很快又挥了挥拂尘。“唉,不想了不想了,我们快走吧,免得待会祁王察觉不对,倒回来就倒霉了。”
离盏同意,很快随着孙福正到了惜晨殿,这处已经焕然一新,被她烧坏了的老树已经长了新皮,弄坏的偏方门锁也换了把更大更沉的。
想来里面的那件龙袍早已不在其中了罢。
“离小姐稍等,容奴才进去通传一声。”